明婕兒以為他是害怕自己又犯了錯誤,攏了攏袖子,笑道“沒關係,回去補補就好了”
進宮2
尚公公回過神來,緊張兮兮的四下張望,小聲道“郡主,可否告訴老奴,您手上的血鳳從何而來?”
“這個啊,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啊”明婕兒看了看在陽光下紅得剔透的血鳳,料想這尚公公也是驚歎這玉中極品吧。
“朋友?可否告訴老奴您的朋友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尚公公不依不饒的揪根揭底,恭敬的語氣透著一股興奮與焦急。
如果單單只是讚歎這隻美麗的血鳳,何必要如此的刨根問底,明婕兒不免起來戒心,冷聲道“公公好像問得太多了,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尚公公連忙跪倒,“郡主留步,是老奴逾越了”再次看了下四周,低聲道“老奴斗膽有一事要向郡主求證,求郡主成全。”
明婕兒秀眉一挑,不解的他為何老是緊張兮兮,好似有什麼驚天大秘密般,隨口道“何事?”
尚公公也不等她發話,兀自站起來,盯著血鳳道“不瞞郡主,您手上的這隻血鳳,本是皇家之物,卻奈何陰差陽錯流落民間,老奴奉先帝的遺命,追查此物的下落,在宮中忍辱負重好幾年,先帝顯靈,終於讓老奴不負聖恩。”說罷又感激涕零的朝天跪拜起來。
皇家之物?可烈說這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眼前的老太監看神情也不像說謊?可烈更不會騙她,難道這中間有什麼淵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我朋友的傳家之寶,你一定是眼花認錯了”明婕兒知道只有否認,才能從這老太監口中套出更多。
“老奴跟著先皇十幾年,絕對不會認錯。郡主勿需緊張,老奴追查此物的下落並非要對其不利,而是此事關係到皇家的血統,還望郡主告知一二。”尚公公神情誠懇恭敬,彷彿換了個人般,剛才一副瑟縮懦弱的樣子已經全然不見,眸中精光閃閃。
血統?記得烈說過先皇曾到楓葉堡去過幾次,而先皇也曾暗中扶持楓葉堡二十餘年,如若沒有什麼淵源,堂堂皇家怎會和一個江湖幫派如此親密?這當中莫非真有什麼未知的秘密?
不行,如若他不說清楚,她是絕對不會說的,這皇家與楓葉堡本就是對頭,萬一給烈他們帶來麻煩就不好了。明婕兒不動聲色的搖搖頭,抱歉的聳聳肩就要離開。尚公公當然不肯,連忙伸手攔住她。
“郡主,既然連這麼珍貴的血鳳都送予您,可想而知擁有者與您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昔日先皇與明相也頗有淵源,老奴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您,希望郡主能保守秘密,併為老奴指一條明路”多年來的心願才剛有一點眉目,怎麼都要抓住眼前的機會。
明婕兒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尚公公目光流連在明婕兒手上的血鳳上,彷彿在注視著一個惹人疼愛的孩子,溫柔而親切,尖細的聲音竟有著淡淡的憂傷。“在大衍朝,這血鳳就象徵著母儀天下,代代相傳,是歷代最有德行或者最受寵愛的妃子和皇后所有,換言之,誰擁有血鳳,誰就掌控著大衍的後宮,到了第十六代,也就是先皇,他將這血鳳給了一位他最愛的女子,可是那女子卻不肯入宮為妃,先皇就專門為她修建了一座莊園,每年抽一段時間與之相會,可是,天意弄人,就在那女子身懷六甲之際,卻奇蹟般的失蹤了,空留一座莊園,先皇窮極一生也沒能找到那名女子和他的孩子,但是先皇始終相信那名女子和她的孩子還活在世上,彌留之際,囑咐老奴一定要找到那名女子還有她的孩子,已正其血統。老奴雖不中用,但是一定要盡力完成先皇最後的遺願,郡主,您現在能否告訴老奴,這血鳳從何而來了麼?”
明婕兒強行壓抑住自己的震驚,照他這麼說,那莊園可否就是楓葉堡?難道烈說的先皇緬懷的故人就是那名女子,那血鳳為何在烈的身上?難道。。。。。明婕兒不敢往下想。但是如果這一切是事實,那老堡主的顧左右而言他,就有據可依了,要瞞著烈麼?可是烈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她深有體會,那種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的感覺實在是太孤獨了。
“我沒有權利告訴你誰是血鳳的主人,你出宮去鴻業客棧去找一位叫淳于烈的,將剛才的話和他說一遍,看他願不願意向你透露血鳳主人的身份。”
尚公公一聽,眉頭微蹙,嘴上自言自語的呢喃,“淳于?沒想到還是與他們有關?為何淳于谷卻一直不肯透露半點訊息呢?”
聲音雖然很低,明婕兒還是聽清楚了,“你認識淳于谷?那可是楓葉堡的老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