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烈的變化,明婕兒關切的問道,“烈,怎麼了?你認識先皇?”
淳于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眸中的寒光迅速收斂,重現溫柔,“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你剛才不是一直說餓麼,來,多吃點”
“哦”明婕兒乖乖的吃下烈夾過來的菜,烈一溫柔,她就沒轍,還真是被他吃定了。
好似有了默契般,接下來的談話都只是圍繞一些輕鬆自在的話題,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到還真像個接風宴的樣子了。
直到明婕兒回安王府的時候,才從烈的口中得知,原來先皇和他父親交好,以前曾私下去過楓葉堡幾次,好像是為了緬懷一個故人,烈曾經和他見過幾次,內心對那個平易近人的帝王頗有好感,聽見他慘遭殺害,心中不免有些不平。
而楓葉堡之所以擁有這麼大的勢力,這二十年來,竟和先皇的暗中扶持有著很大的關係,可是先皇的那位故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花力氣扶持一個江湖幫派?先皇和老堡主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淵源?層層迷霧,烈卻也是不知道。只說每次問及此事,父親便顧左右而言他,好似刻意迴避。而現在老堡主又云遊四方,難覓其蹤。明明是久遠的恩怨。看著烈平和的敘述著這一切,不知為什麼,明婕兒卻覺得一定會有什麼事因此而發生。
安王府裡,經過上次的鬧騰,藍裎澤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出府也好,晚歸也好,也無人過問,連一直心存芥蒂的紅衣,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舉止,中規中矩的伺候著,安王府對於她就真的只是一個晚上睡覺的地方而已了,時間就在這種詭異的寧靜中一天天過去。
直到這一天,平靜無波的生活才泛起了一絲漣漪,不過也就僅僅一絲而已,藍裎澤納妃,新娘子是李尚書的千金,李箐兒,據說新娘子是美貌與德才並重,嫁給安王爺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不過也有人說這是一場政治婚姻,藍裎澤要拉攏朝中要員,便採取聯姻的手段。從清晨起,爆竹聲就沒斷過,沒了瞌睡,明婕兒乾脆爬起來,穿過來這麼久,還沒見過古代人結婚的場面呢,正好見識見識。
納妃2
整個安王府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府裡的賓客絡繹不絕,都是些當朝的王公大臣們。看到桌上堆成山的禮包,禮盒,就知道這次藍裎澤又發財了。明婕兒不著痕跡的輕輕靠近那些禮盒,妄想能瞅出些端倪來,卻瞥到一個長型盒子上寫的賀表居然是“大學士明天覆敬”爹爹?他不是被藍裎錦軟禁了麼,他的賀禮是怎麼來的?外面是什麼人在替他辦事呢?
“想知道你爹爹送的什麼東西?”藍裎澤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著實嚇了她一跳。
“呃?”明婕兒本能的一回頭,只見藍裎澤一身大紅的喜服,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見慣了他穿藍色,沒想到紅色能帶給她這麼大的視覺衝擊,火紅的色澤配上他狂傲不羈的容顏,竟有種致命的誘惑力,哪裡像個新婚之喜的新郎官,明明是來自地獄的絕豔使者,象徵著毀滅,沉淪,卻還是讓人心甘情願的靠近。
“等下晚上來我的書房,喜歡什麼自己挑”藍裎澤見她沒開口,努嘴指了指那堆賀禮。隨意的語氣,好似他們之間上次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這樣一來,倒使明婕兒不好意思了,訕訕的笑道,“那怎麼好意思,這些都是恭賀你新婚的。要給也是給你的新娘子。”雖然她是有些好奇啦,但也只是好奇而已,並不想據為己有。
“她只是一顆棋子而已”藍裎澤突然介面,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怎麼會告訴她這些,還是刻意的在解釋些什麼,看她的目光不禁有些閃爍。
明婕兒一聽,根本沒心思去琢磨他為什麼會說這些話,棋子兩個字觸動了心底那根敏感的弦。滿腔的憤恨衝口而出,“棋子?你把一個女人的終身幸福看成什麼?它就那麼不堪,那麼不中用?就只能淪為你們這些高位者爭權奪利的工具?只能是你們骯髒的交易品?你不是錚錚男兒麼,你不是血統高貴麼,你不是曠世將才麼?怎麼不明刀明搶的比個高低,偏偏要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女人既然在你們眼裡一文不值,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要依靠女人來幫你們謀事?”一口氣說完,怒目圓睜,瞪著藍裎澤,胸口不斷的起伏。
藍裎澤盯著這頭髮怒的小豹子,並沒有因她的衝撞而生氣,反而有些憐惜,她是討厭現在的這個身份吧,她也知道自己是藍裎錦的一顆棋子,所以聽到那兩個字才會有那樣的反應吧。
“婕兒,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做本王的妃子,本王會盡心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