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已?我當然認識。”劉不已聽到這陰癸派的女人嘴裡吐出自己的名字,一驚之下,卻馬上鎮定下來:“說起來,他還是我的晚輩。怎麼,姑娘莫非認識我那不成器的族侄兒?”
冉秀秀的露出幾分羞澀之意來:“那冤家怎麼好久都不來找我!”
劉不已大感吃不消,若不是本人的話,聽到冉秀秀的話,幾乎都會以為自己真的和她有什麼關係來著?
心中叫著妖女厲害,卻微微一笑:“原來和我那族侄兒有關,下次等我見到他,一定教訓他一頓。對了,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五年前在武當山,不知道姑娘是在哪裡見過他的?”
冉秀秀抿嘴一笑,說道:“原來先生是那冤家的長輩,難怪氣質都是這般瀟灑出塵。卻是小女子認錯了,這便告辭了!”
說著輕輕一個萬福,回到白沙洲上。
劉不已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舉目望去,卻見那冉秀秀身邊一位白衣女子,同樣舉目望來。兩人目光相碰,那女子似乎嬌軀一顫,垂下頭來。
“哼……想不到劉先生還是挺風流多情的麼!”從船艙之中出來的商秀珣冷冰冰的說了一聲。不服氣的目光,就看向了白石洲之中。
劉不已和魯妙子對望一眼,同時苦笑起來。然而劉不已的苦笑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得意和甜蜜。
這美人兒場主貌似有些吃味了,年輕男女在一起,又是這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環境之下,再加上特意討好。
又有魯妙子這個老頭子,在背後幫忙。現在商秀珣對他已經生出了特殊的好感!要不然這個時候,也不好忍不住站出來。
“咦,原來是飛馬牧場的商場主!”白沙洲上面的那個白衣女子眼睛頓時一亮,笑道:“我是漢江幫的白清兒,見過商場主!不知道商場主路過本地,有何要事?”
白清兒有著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襯得她漂亮的臉龐肌膚勝雪,也帶著點像婠婠般令人心悸的詭豔。
淡雅可人,莊重矜持,脈脈的明媚秀眸,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態,反多了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切感覺。
她和商秀珣都是絕世美人兒,儘管商秀珣一身男裝,也遮掩不去她的美態。兩人在漢江之上相對,一時間驚豔了不知道多少人!
白清兒態度親切,然而商秀珣卻毫不領情,冷笑道:“我要到什麼地方,還要和你們稟報麼?”
“當然不是,”白清兒何等眼光,目光只是滴溜溜的在劉不已和商秀珣的身上一轉,便已經明白了幾分,掩口輕笑:“親身只是有些好奇,又是何等男兒,方才能讓商場主這般的絕世佳人高看一眼呢?”
商秀珣臉上有些發燒,有些被人揭破心思的掛不住。哼了一聲,轉身進了船艙。
白清兒在白沙洲上,做了一個曖昧的鬼臉給了劉不已,然後留下幾聲銀鈴一般的笑聲,說道:“商場主一路走好,請恕白清兒不能遠送了!”
這次船緩緩離開白沙洲,劉不已搖頭苦笑,再看了一眼遠處依舊露出半截皓腕,正在搖手告別的白清兒,心中苦笑妖女厲害!
“你還看什麼看?莫非捨不得那個女人不成?”似乎躲在船艙之中的商秀珣冷冷的說道,彷佛長了一個眼睛在船艙外面一樣。
劉不已乾笑一聲:“我哪裡是在看她,只是有些奇怪罷了。是了,秀珣,為什麼這些陰癸派的女人好像對你頗為忌憚?”
說著鑽進船艙之中,卻見商秀珣笑意吟吟的,正在烹茶,卻又哪裡有剛才那般氣呼呼的模樣了。
但是商秀珣說出來的話,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原來劉公子擔心這個啊,我原本還以為劉公子能把人家少女迷的神魂顛倒,夢寐難忘呢?”
劉不已接著苦笑了起來,這就是和他算冉秀秀的賬了。劉不已只好苦笑:“其實我和她只是見過一面,連話也都沒有說上幾句,這些妖女簡直是太……”
他望向左右,想找魯妙子幫忙解釋兩句,卻不料魯妙子根本都沒有進船艙,想來是這次“不講義氣”的不肯幫忙了!
商秀珣看著劉不已的模樣,忽然“噗嗤”一笑,說道:“我怎麼看你這般模樣,也都不相信,你能讓女孩子傾心了。若是原本小白臉樣子麼,還是差不多……”
劉不已摸著自己的臉苦笑,他這副面具戴起來,看著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色蠟黃,卻是並不討任何女孩子的喜歡。
見著劉不已尷尬,商秀珣卻道:“我母親當年和陰癸派也有些香火之緣,輕易陰癸派也不會和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