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在黑暗中轉著眼睛,相信看到了一點光線,它就像黑板上的白粉筆道道。他設法加快速度,同時仍舊保持警惕。他的心臟跳得更加劇烈。他左手在水泥牆上蹭著,右手手指壓在扳機上,膝蓋痛得不行,但是面前已有一道隱隱的光線,以及一個絕對不應當低估的人存在。黑板上的白粉筆道道舞動著,在空中延伸,他越靠近,白粉筆道道就變得越寬。弗蘭克意識到隧道在一叢灌木附近到了頭。他能看到透過樹枝傳來的光線。可能有風吹動樹葉,所以光點在他飽受黑暗之苦的眼裡看起來好像螢火蟲一般。
突然,他聽到外面傳來絕望的尖叫。弗蘭克的謹慎像撲克牌搭起的城堡被扇子一扇就倒塌一樣,頓時被拋到腦後。他以這個位置能允許的最快速度,衝到掩藏著隧道出口的灌木叢那裡。他把樹枝撥到一邊,緩緩探出腦袋。出口正好在一叢相當大的灌木後面,水泥管道完全被掩蓋在樹枝中。
尖叫聲還在繼續。弗蘭克慢慢站起來。他的膝蓋訴說著一種他寧可不要聽懂的語言。他環顧四周。灌木周圍相當平整,可謂山坡上的一個天然平臺,周圍長著有細細樹幹的樹。藤蔓纏繞著這些樹,樹根部分長滿低矮的灌木,與棺材統治的那片地方相比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他背後是那兩幢一樣的房子和它們精心打造的花園矗立在上方。公路在他左面上方50碼的地方。弗蘭克看到上方邊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