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那名戰友顯然對此並不怎麼好奇,他只是一邊小心翼翼的抽一支寶貴的香菸,一邊口齒不清的回答同伴的問題:“狗屁了不起的大人物,到戰場上去,也就是一發子彈的事兒!估計還不如2營那群菜鳥新兵呢。”
周圍一群老兵點頭贊同,品頭論足的說著車隊裡那群高官打仗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之類的評語,然後彼此之間哈哈大笑一番。他們不知道自己汙言穢語唸叨著的,有一個曾經把他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的名字——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斯大林。
汽車駛過了很長的路程之後,終於在一個寬敞的貨運小站的出口處停了下來,一輛接著一輛的汽車在周圍組成了保護網,一名接著一名衛兵筆挺的站在汽車兩側,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
最終扎伊採夫走到了斯大林座車的旁邊,伸手為領袖拉開了車門。斯大林鑽出了汽車,然後就是無數迎接他的軍官還有政客如海浪一般洶湧的掌聲。瓦圖京帶著自己的副官走到了斯大林的面前,立正敬禮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傳令兵剛剛彙報,朱可夫元帥同志乘坐的列車,將在十五分鐘之後,開進小站。”
斯大林顯然對瓦圖京的安排非常滿意,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開口說道:“很好!朱可夫元帥同志帶著部隊趕到莫斯科,這將是蘇德戰爭的轉折點!我們會在莫斯科擊敗德軍,贏回戰場的主動權。”
“是這樣的,領袖斯大林同志!我也相信我們可以贏回戰爭的主動!”瓦圖京大聲的對斯大林回答道:“只要我們在莫斯科堅守5個月,天氣將再一次對我們有利,那個時候我們就會得到喘息的機會,到了那個時候,會有三個月的時間讓我們補充休整。”
瓦圖京的話讓斯大林非常滿意,他現在最想聽到的,無非就是將領們站在專業的角度上,得出蘇聯還有希望這個結論。即便有的時候這種結論顯得過於樂觀,可是他還是很喜歡聽這種說辭。
“很好!很好!”斯大林滿意的帶頭走向了車站的站臺,那裡已經站滿了各個部門迎接朱可夫元帥的代表,所有人都在鼓掌歡呼,為斯大林的到來振奮不已。要知道斯大林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克里姆林宮了,這些身份不夠的軍官政客們,也已經有一個月沒能親眼見過這個在蘇聯呼風喚雨的領袖了。
不過就在這些人鼓掌的時候,角落裡兩個穿著西裝的人卻在互相咬著耳朵交談。其中一個男人不停的用手裡的白色手帕擦額頭上的汗水,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哆嗦:“這件事,必須萬無一失,你確定可以將目標幹掉?”
另一個男人顯然更加緊張,他一邊用警覺的眼神到處打量周圍的警戒力量,一邊哆嗦著回答對方的問題:“我做過實驗了,在正常……的情況……下,這種……引爆裝置……還是,還是……非常可靠的。”
這個年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隨便買個電話,或者弄一塊電子錶,就可以用來做炸彈的引爆裝置,更不可能像抗日神劇裡那樣弄個鬧鐘來做計時裝置——想要小體積的定時炸彈,那麼起爆的時間就非常不穩定,這是時代的侷限性,無法更改的侷限性。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將眼神轉移到人群中,放著的兩個手提包上,為了確保可以幹掉斯大林這個重要的目標,他們兩個人分別攜帶了一枚炸彈,用雙重保險來彌補炸彈引信不穩定帶來的隱患。
遠在車里雅賓斯克的那些大人物們許諾,只要他們可以幹掉斯大林這個和平的絆腳石,那麼蘇德戰爭將會立即結束,他們在莫斯科的家人也就會逃脫戰爭的厄運,至於他們兩個,也會在新的蘇聯政府內,擁有一個不錯的位置。想想家中的孩子,想想蹲在防空洞裡等待炮擊結束的妻子,他們同意了這個瘋狂的計劃。
事實證明,戰爭進行到了這個地步,斯大林的統治也並非是鐵板一塊固若金湯了。蘇聯內部也有了反對的聲音,儘管這種聲音還非常的弱小,使用的手段也見不得光亮,可是這些聲音依舊存在——這對於大廈將傾的蘇聯內部來說,似乎是已經足夠了。
這些弱小的勢力寄希望於用暗殺來結束斯大林的時代,然後自己取而代之並且心安理得的和第三帝國達成停戰協議。一些德國間諜暗中發放的傳單還有收音機裡時不時出現的帝國頻道新聞都反覆的證明了他們的觀點更為正確:德國也在謀求和平,唯一的障礙不過是斯大林而已。
可惜之前斯大林幾乎從來不離開自己的巢穴克里姆林宮,所以這些弱小的勢力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這一次迎接朱可夫元帥返回莫斯科,可以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