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在阿卡多的努力下,德國現在補充飛行員的速度幾乎和美國持平,而且質量更高。
佐藤頭腦裡並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他只知道要擊落面前的這些美國飛機,為緊隨其後的日本魚雷攻擊機突擊美國艦艇,贏取一個安全的環境。他駕駛著自己的飛機,依靠零式戰鬥機輕盈的飛行狀態,迅速咬住了一架美國戰鬥機。
“奇怪!”他嘴裡唸叨著,因為剛剛咬住對手的時候,他就感覺出來對手的飛機顯然和以前他見過的P…40戰鬥機不太一樣。等到他調整好攻擊角度之後,他發現雙方的距離一點兒也沒有拉近,依舊保持著相對較遠的狀態。
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感覺沒有出錯,美國的飛機確實和之前的不太一樣了——這些P…40速度更快了!他沒有辦法開火,於是只能緊咬著美國的飛機,希望可以找到合適的攻擊機會。
並非是他準頭不夠,因為佐藤算是日本海軍航空兵裡數一數二的格鬥高手了,而是他駕駛的這架零式戰鬥機的機炮威力太小,攻擊遠處目標的時候彈道嚴重彎曲,實在沒有什麼準頭。更讓他覺得無奈的是他只有60發機炮炮彈,全部打偏之後,他就只能告別戰場,返航補充彈藥去了。
為什麼不換一種威力更大的機炮呢?這個問題佐藤也想要問一問零式戰鬥機的設計部門,不過這其中的各種原因就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飛機駕駛員能夠了解的了。事實上日本在飛機設計上走入了一個魔鬼的怪圈,這也是典型的“加錯了科技點數”導致的悲催結局。
日本本身沒有過硬的發動機技術儲備,所以當日本需要一種新型戰鬥機的時候,它只能在世界二流的發動機上做文章,來製造一種可以滿足軍隊需要的“畸形”戰鬥機。這讓日本飛機在世界戰鬥機發展史上成了一個異類,成為少數走上戰鬥機設計“不歸路”的二戰主要參戰國。
零式戰鬥機的發動機功率不足,所以省油。但是為了追求飛行效能,只能瘋狂的降低戰鬥機的重量,最終日本飛機開始大量使用鋁鎂合金,把降低飛機重量做到了極致。這讓日本飛機擁有了極低的翼載,飛行效能優異而且航程大的可怕。
但是這讓日本飛機在1938年年初體驗了一次短暫的“天下無敵”的同時,也讓日本飛機設計同時走進了死衚衕。飛機發動機功率低所以飛機重量輕,重量輕導致結構強度不足,結構強度不足導致無法裝備威力更強大的武器系統。說到這裡其實就把零式戰鬥機最大的缺點給說了出來——這種飛機沒辦法改進!
如果換裝大功率的發動機,提高零式的飛行速度,那麼這架飛機就會因為強度不足而空中解體,所以換裝發動機還要更改零式飛機的結構設計,更改結構設計就會導致重量改變,增加的發動機功率又要浪費一部分,油耗提升還會導致飛機航程下降。反過來說:換了發動機、更改了結構、效能曲線變形……這和重新設計一款飛機有什麼分別?
所以零式戰鬥機換裝更大威力的武器系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後坐力變得更大,就會讓零式飛機的結構強度出現問題,所以日本空軍飛行員就只能從頭到尾忍受著彎曲彈道,只能從頭到尾無奈的接受自己家20毫米口徑機炮的射程還不如對方12。7毫米口徑機槍的事實。
佐藤駕駛著飛機咬著美國戰鬥機的尾巴,他的對手似乎知道零式戰鬥機橫滾能力不足的缺點,正在利用這個動作希望擺脫佐藤的糾纏,不過佐藤的飛行技術非常強悍,他小心翼翼的駕駛著自己的飛機,在極限距離上始終咬著對手。
猛然間,他感覺到了危險,這是一種長期戰鬥在第一線上千錘百煉的直覺。於是他趕緊改出自己的飛行狀態,迅速開始零式戰鬥機比較擅長的爬升動作。就在他猛然拉起飛機的同時,一排子彈掃向了他的正前方位置,嚇得他差點拉開艙蓋跳傘。
“八嘎!”佐藤大聲的咒罵了一聲,駕駛飛機以高速的爬升擺脫了側翼美軍飛機的糾纏,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這兩架美國飛機使用了一種奇怪的盤旋模式,能夠在零式戰鬥機最不擅長的橫滾動作中尋找到開火的機會,擊落追擊的零式飛機。
佐藤是幸運的,因為他在最危險的時候改變了自己的飛行姿勢,不過戰鬥機編隊裡其他的日本飛行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就在他好不容易擺脫了美國飛機的追殺之後,發現自己的手下已經有3架飛機被美軍擊落了。
“八嘎!呀!全軍進攻!決一死戰!”怒火攻心,佐藤眉毛倒豎,狠狠的推動飛機的操縱桿,駕駛飛機重新殺回到戰圈之中,四處尋找美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