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就只能小心翼翼並且步步為營了。而且作為這個國家為數不多的幾個大資本家,這些人也做不出太丟人的事情——能成為有錢人,至少說明他們是有一定眼光的。所以這種雞毛蒜皮卻讓人痛不欲生的小事,一般大人物是真的不會做的。
但是這一次,阿卡多知道,其實是有一個真正的大人物,攙和到了荷蘭工廠剝削工人這件事當中。這個人名聲不顯,不過卻是德國境內數一數二大的糧食經銷商,因為經常籌備軍糧,所以和軍方將領也有一些密切的關係。不然想要讓指揮當地駐軍的德克將軍俯首帖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於是阿卡多下令找來了這個家族企業的實際掌控者,也就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他看著這個大約六十歲的男人,對方也在打量著他,兩個人都不開口說話,就那麼面對面坐著。阿卡多不止一次召開會議的時候見過他,對方也顯然對阿卡多非常熟悉,似乎兩個人都在憋著一股氣勢,誰一開口誰就要落了下風一般。
阿卡多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所謂的氣勢,有正經事不趕緊開口說,浪費時間又沒得到什麼好處。所以他率先張開了嘴,對面前的這個六十歲的老商人說了他們見面之後的第一句話:“我知道你認為我很不公平,留下了克虜伯和奧古斯家裡的人,卻唯獨指名道姓殺了你的兒子。”
“對,沒錯,你說的都對。你畢竟是元首,總要一視同仁才好,不然的話,也一樣要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那老者冷笑著,連“元首萬歲”的問候禮都沒有說,就直接開口對阿卡多開了口。
阿卡多身後的安娜皺了一下眉頭,而阿卡多卻不以為意,繼續盯著這個自己還算熟悉的面孔,緩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和很多陸軍將領都有來往,甚至勃勞希契元帥家眷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你送的。你為這個國家做的事情很多,還幫我暗中籌措過國防軍的糧食,那麼……這些就是你今天這樣和我說話的資本?”
“我知道元首你為這個國家做的更多,但是並非每一個人都如同你一樣,不計回報。”那老者開口回答道:“我只是想要拿回我應得的那些而已,我的兒子沒有犯法,而你卻殺了他,甚至還給他扣上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叛國罪!這件事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注意你的語氣!你在和帝國的元首說話!”安娜忍不住在一旁說道,阿卡多是她最崇拜的男人,也是她的愛人,她自然不容許有人當著她的面,對阿卡多有絲毫的不敬。
“那麼你說,我還能用什麼樣的語氣,來對待奪走我兒子生命的人呢?”老者看向了安娜,冷哼了一聲繼續發難道:“在你說我的同時,請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你正在向一名獲得過鐵十字勳章的男人說話!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我也為祖國流過血!”
“看來你很憤怒。”阿卡多示意安娜不要說話,自己接過了話頭:“現在你終於理解了我的心情,理解了我知道你試圖在荷蘭做的一切之後,那種暴怒的心情!我恨不得把你絞死,然後丟到大街上去一直腐爛到最後!可是你的身份還有能量,卻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後果。”
老者一句話也不說,就盯著阿卡多,等著他把話說完,而阿卡多也沒有讓他久等:“1937年10月,帝國陸軍在波蘭的戰鬥接近尾聲,波蘭戰役順利結束……”
他說的內容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了,不過卻很快說到了和這次事件相關聯的方面來:“於是本著防範未然,弱化壟斷的想法,我的妻子梅賽德斯成立了一家食品公司,用白嵐花集團的流動資金,認購了一片波蘭佔領區的領土,做起了食品生意。那個時候我們家比現在有錢的多,所以她花了不少錢,大概……大概10億金馬克。”
“你!你不可能有那麼多錢……你做了假賬!”那老者聽到數額之後,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用手指著阿卡多狠狠的說道:“你竟然如此卑鄙,動用國家的儲備資金,來給自己的產業購置土地!”
“事實上,這件事奧古斯總理也知情,因為當時購置土地的目的,主要是用來供給秘密擴充的東線國防軍。”阿卡多看著氣急敗壞的老者,說話依舊不急不緩:“事實上至今為止,這個糧食基地的產出,除了一些被中飽私囊流入民間市場之外,都被國防軍採購走了。”
似乎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老者又坐回到了沙發上,他現在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而且是用了一招釜底抽薪:他壟斷的糧食產業,現在有了競爭對手,而這個競爭對手,事實上是整個國家的“國有”糧食公司。
“還要我說說股票的部分麼?”阿卡多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