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之一?”林鳳音笑了笑說,“秋無骨和你都姓秋,難不成就是他?不,也許不會,你警惕心這麼嚴重,當初蝶妝要殺了那孩子,你為了護他周全,或許會狸貓換太子,難道,獨孤彧是你的孩子?”
秋長堃哈哈一笑,說,“你果然更像蝶妝,但心思縝密有時候也不是好事。當年,我知道蝶妝必然會懷疑獨孤彧是她的親生骨肉,但其實,秋無骨才是真的血脈。所以,這些年來她重用行事穩重的秋無骨,卻對性格乖張的獨孤彧一忍再忍,畢竟血濃於水,她對自己的孩子還是有情分的。”
“呵,情分?秋無骨是她的真正血脈,不是應該有些什麼母子感應嗎,這難道也能認錯?這麼多年,她對自己的親人不管不顧,只管生不管養,我未曾見她那個女人對誰有過情分。”林鳳音語帶深深的嘲諷,嗤笑說道。
“可,秋無骨死了。。。他畢竟是你們的親弟弟。”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透過廚房敞開的窗子,冒出淡淡的炊煙,司徒星兒笑逐顏開的喊道,“吃飯啦!”
林鳳音這才緩過神來,可身邊的秋長堃早已挪步進屋,獨剩他一個人黯然,原來,鬥來鬥去,都只是林家的四兄弟在自相殘殺,蝶妝導演的,真是好戲一場,孃親兩個字對他來說,如此生疏。
83 完全依靠林城卓
小夕火速的趕回華州城,踏進城門關卡的那一刻,她忽然的很想狂奔,向著那個熟悉的宅子進發。
她果真狂奔了,穿越過人潮湧動的市集,穿越過熟悉的護城河和石橋楊柳,起到看見那個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牌匾,上書“林府”。
獨孤彧一直緊緊地跟著她,在海上飄蕩她也不老實,總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可是到了陸地上仍舊像是撒瘋的兔子根本逮不到。直到她站在林府的門前,定定的看著門板發呆,卻一步也不敢上前。
“進去啊,你不是很著急嗎?”獨孤彧喘著氣問。
她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似乎是遲鈍之後忽然綻放了會意的笑容,點點頭說,“是呀,我回來了。”她伸出手去敲門,來開門的卻是月惟,見到對方都是一驚。
“小夕姑娘,你。。。你怎麼會回來。。。不,不是,你怎麼會。。。哎,到底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月惟追問著,兩個人面對面站在門檻邊,月惟拉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松。
獨孤彧上下打量著這個銀髮的“美女”,嘖嘖的暗歎跟小夕待在一起真是豔福不淺,他輕聲咳了咳示意旁邊還有人在,月惟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獨孤彧,面容俊彥,但是笑容十足的加分,讓人很有好感。
小夕瞥了瞥獨孤彧,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外貌協會”的人,都會對月惟這一副獨特的病人皮囊所傾折,但是,獨孤彧似乎不太合適,雖然她內心還是很支援耽美的,可相比一個外人來她更喜歡銀宿月惟的兄妹禁忌之戀。
小夕推搡著月惟進到林家,聽月惟一路描述才知道,如今林家只剩下林城卓,林鳳音帶著中毒的流銥去蓬留山尋人,本來銀宿月惟也是跟著的,但到了定州之後便聽說蘄州司徒家允諾全權協助林家,林鳳音怕林家近期會有動盪之事,留下兩個身有異能的人作為輔助也好。
小夕最想看見的就是如今主事的林城卓,因為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林棠華離開司徒家之後去了北海聖女宮,而現在林棠華所代表的勢力所代表的勢力和武林中正道人士是異路殊途。
林城卓派出的隱士們到處搜不到小夕的蹤跡,聽到她忽然回來的訊息,林城卓從房間裡大步流星的邁到前廳,果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真的消瘦了,身上的衣襟不似從前的光鮮豔麗,腳下的靴子佈滿灰塵,褲腿還有些水漬,她的頭髮高高束起一個馬尾,習慣性的雙腳都踩到椅子上來,抱著膝蓋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慢慢的走過去,然後站定,小夕抬起頭來,正看見盛氣凌人一身玄衣的男子,覓鳳劍在腰間跨著,劍眉星目,眸光似夜晚最亮的星辰,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你回來了。”他只是淡淡的這樣說著,依舊是他自信滿滿的聲音,你是上一秒鐘剛剛見到一般沉靜穩重,將所有心緒都可以藏的掖的滿滿當當不易被人察覺。
“我回來了。”小夕程式性的回答著,見到林城卓的感覺真好,回到林家的感覺真好,她終於可以安心的笑,投奔到一個安全的港灣,不再害怕風暴雨雪。“棠棠現在在聖女宮,他被人抓去做了聖女族的少主,他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