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過沒有你溫暖罷了,那個人太冷清,肅殺的冷清,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殭屍。”
“呵呵,就如同……”林城卓介面道。
林鳳音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確實確實。”
二人看著若有所思的看著林棠華,林棠華抿唇,淡淡一笑猶如暖陽,問,“那,三弟是輸給他了?”
林鳳音挑眉一笑,“打個平手,不過只是短暫交戰,若是長久了不知如何,畢竟我們都只使了七分功力,對對方都有保留。不過這個人真是個歹毒的坯子,竟然對我使用暗器,想我如此光明磊落的三公子怎麼會喜歡那玩意兒,呵,他只是不知我是百毒不侵之軀,也許此刻正準備為我收屍呢。”
林城卓蹙眉,忽然問,“那她……”
林鳳音看他急切的表情也知問的是誰,擺擺手說,“差點被那傢伙的攝心邪術給迷惑住,我點了她的穴,現在正睡得昏天黑地呢。”
“那就好。”林城卓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林棠華啟齒問,“這個人看來頗不簡單,能讓你掛上口角。”
林鳳音斂去笑意,定睛說,“喬老爺子死了,自殺,但,他是被邪曲所惑,身心都受了控制。此曲意在喚起人內心的黑暗記憶,激起他們的極度恐懼,最終達到**自滅的效果。”
“哦?”林棠華抬眸,站起身走到一盆蘭花邊,笑語,“沒想到聖女族的摩羅靡樂竟重返江湖,我輩真是三生有幸才得以耳聞。”
林鳳音點點頭,“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雖然夾雜在聒噪的戲曲裡還是隱隱能聽到,那聲音不像是簫也不像是壎,但低沉壓抑……”
“是象齒。”林棠華揪下一片發黃的葉子,似乎是十分惋惜這盆蘭花的殘敗,繼續說,“從前聖女族內有一種巨型怪獸叫做象,他們取象牙做哨,你聽到的,大概是這哨聲。”
林城卓微一拍案,“這麼說來,聖女族竟還有殘員舊部?”
林鳳音點頭,“可以這麼說,但我想不明白他們是何目的。喬老爺子死了,折的是我林家的羽翼,最大的受益人應是耀州馮家和蘄州司徒家,難道他們當中有人和聖女族人聯合,要拆我林家?”
林棠華將盛開的蘭花整朵揪下,移到鼻尖嗅了嗅說,“腐朽和即將腐朽的都不可留,先下手為強的好。”
林鳳音綻開一抹黠笑,那笑容動人的邪魅,良久他開口道,“那就從喬老爺子的兒子喬寅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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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府。
白簾白幔,悽清靈堂,前院是誦經超度,只見下人跪了一片,卻未見喬家現在的主人喬寅。
“公子,這便是喬寅。”玉環輕聲道。
喬寅進了門,端起手來挑了下玉環的下巴,色迷迷的笑問,“怎麼,玉環這麼快就想我了?”
玉環也是一笑,但伸出手拂袖擋下了他的手說,“想你的緊,想到恨不得你死呢。”
喬寅一驚,本想揮拳教訓這女人一番,但轉瞬想到十日前的那幕又忍氣吞聲下去。他向屋內望去,只見一白衣公子背對著他站在書案前,似乎是攆著他爹生前所用的筆在寫著什麼。他只覺得那背影優雅,卻透露著陣陣寒意,背脊挺直骨骼明朗,渾身散發一股殺氣,好像任何蚊蟲碰觸他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在下喬寅拜見公子……”喬寅冷不丁的一顫,連忙作揖,語氣也恭和許多。
那白衣公子停了手,慢慢轉身,喬寅小心的抬眸,卻在與他目光相碰的瞬間石化了。這人的眼光,太冷!冷得徹骨!好似一把寒刀貼在心口叫人不能動彈,又似一條鋼鏈盤在頸上叫人幾近窒息!
“公……子……”喬寅不敢再看第二眼,沉沉垂下頭,身子彎的更低,俯首稱臣。
秋無骨掃一眼玉環,玉環走過去,拾起桌上墨跡未乾的紙張遞給喬寅說,“這是一種蠱毒的配方,你按著方子配好灑在你爹的屍體上,便會招來蛇蟲將他啃噬最後屍骨無存。”
喬寅接過配方,又是一躬,“謝公子賜教。”
秋無骨似乎看向了別處,眸子緊緊盯著牆上的一副畫卷,毫無波瀾的問,“這女人是誰。”
喬寅咬牙說,“是小人的孃親。”
“很美。”秋無骨評價說,“不過這樣的人,死了可惜了,縱然現在還活著,也應是風韻猶存。”
這話無疑是把把尖刀插在喬寅心上,他的手握得更實,將那張配方緊緊攥住。
32 蕙質蘭心稀世有
他死有餘辜!他死不足惜!即便他死了,也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