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我已經梳洗完畢,掀棄帳門,迎向清晨那火紅色的朝
我沒看見那貨,我沒看見那貨,
一邊催眠著自己。在深呼吸了一口讓肺部為之振奮的新鮮空氣以後,我無視端坐在帳門旁邊的某道黑色嬌小身影,徑直往法師公會大門出口的方向走去。
先,去和哈加絲打招呼之前,看看吉列布那傢伙究竟乾的怎麼樣了吧。
老藥師可是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法子,讓他放棄那兩塊必須費盡心力去照顧才能生長的藥田,以便專心和自己學習藥術,我可不能讓這死老頭得逞了,不然以後,豈不是每隔一段時間自己都要跑到迷霧森林那種鬼地方去摘採草藥?
心裡一邊暗自嘀咕著,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我來到了老藥師的帳兌
“阿爾薩斯大人,您怎麼來了?”
吉列布正在裡面。和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瓶和儀器做著鬥爭,看他那聚精會神的模樣,大概是在這半個月裡面,已經完全融入到了一名藥師學徒的生活之中,果然不愧是天才藥師的兒子,或許可以稍稍期待以後他成長起來,成為萊娜那種怪病的主力研究藥師。
現在的主要負責萊娜藥物研究的法拉老頭,實在是太靠不住了,不是懷疑他的能力,就怕他屁股坐不住,不肯乖乖的進行這種在他口中枯燥乏味之極的研究。而跑回自己的小帳篷去重新搗鼓他那些私人玩意。
這樣還好,最怕就是他研究狂人的心態作,拿萊娜的藥劑當實驗物件,在裡面增加一些奇怪的東西,讓萊娜喝下去,最樂觀的結果,也是變成大力水手萊娜,忍者神龜萊娜,蜘妹俠萊娜,人萊娜,變群金網萊娜,魔炮少女萊娜。哥斯拉萊娜,終結者萊娜等等之類。
咦?網剛從腦海裡閃過的幾個可能例子中,好像微妙的被哪個萌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
真是越想越害怕。所以說法拉這傢伙的存在,是多麼的天怒人怨,就連這時候都讓人不得安生。
這些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剎那劃過,回過神來,我看著露出疑惑目光的吉列布。微微點頭。
“我只走過來隨便看看而已,第一批草藥交割的怎麼樣?”
“沒有問題,因為初冬的關係,第一批只有特庫奴樸站株,卡普瑪烏碰株,不過,如果按照大人之前所需的分量。我想這個數目,捱過冬天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等到了初春,藥田又可以產藥,到時候產量將更多,足以滿足大人的需求
吉列布神色有些激動的解釋道,知道他第一次交割草藥的時候看到了誰嗎?哦,天啊。或許說出去,別人肯定會以為他傻了,他竟然和羅格營地的大長老哈加絲。這位以前只能在遠處遠遠的瞻仰的大人物,面對
現在光在腦子裡回想起那一刻,吉列布都會微微大腦窒息,也不知道自己那時是如何堅持下來沒有當場緊張的昏倒下去,吉列布已經完全記不清楚自己和那位尊敬的哈加絲大人,在那時候聊過什麼,只是朦勝的記得對方似乎很開心,臉上一直掛著美麗的笑容,直到等對方走了許久以後,吉列布才回過神來。桌子上的草藥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手中一小布袋的兩百多個金幣。
每當想起,吉列布感到榮幸的同時,也為之深深懊悔,那時候的對話,竟然一句也記不得了。哪怕是記得一句,也是永生難忘的美妙回憶。
不過這位阿爾薩斯大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羅格營地的大長老,第二世界冒險者聯要的總頭頭哈加絲,在百忙之中親自抽身過來取
想到這裡,吉列布一陣後怕,腦海裡不斷回憶起和這位阿爾薩斯大人接觸的過程,似乎沒有找到自己哪怕有一點失敬的地方,才在心裡,重重的鬆一口氣。
像他這種常年混跡在最底層的地頭蛇,對於社會階層的認知,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是現在成為藥師學徒,有在營地極有聲望的老藥師罩著,地位和以前比一今天上一個地下,像阿爾薩斯大人這種人物,也萬萬不是他能招惹的。
冒險者的身份,再加上能讓哈加絲親自過來驗收草藥的神秘來歷,讓吉列布覺得,對方只要一個指頭,只需要輕輕一個指頭,就能像捏蒼蝸一樣,將自己,甚至連同聲望極佳的自己的老師,一起捏死。
心中有了這種認知,吉列布的語氣越恭謹起來,對於老藥師讓他毀掉藥田,專心學習藥術的要求。更是不敢芶同,恐怕藥田毀掉的那一天,就是自己兩師徒像蒼蠅一樣被捏死的時刻吧,吉列布暗暗想到,對於老藥師那一心專研,不知人性陰暗的想法,尊敬之餘也不禁報以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