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暗暗苦笑,不得不加大了對狂暴力量壓制,誠然,如果狂暴力量能打敗加莫羅,我並不反對將身體交予它控制,可問題是它不能,將身體交予它以後,力量的確能夠得到最大的釋放,而且在血熊近乎恐怖的戰鬥本能下,就算是我剛剛常揮的那一次,由它施展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這股狂暴的力量沒有意識,沒有思想,就是靠本能在戰鬥,是最恐怖,最精密的戰鬥機器。
但是,縱使是像這樣狀態全開下的血熊,我依然不認為能打敗加莫羅,因為我和加莫羅相差的不僅僅是經驗和技巧,而是一種境界,這種模模糊糊的,似悟非悟的感覺,在我靈魂裡細細的縈繞著,就像一層迷霧,看似能輕而易舉的捅破,卻又老是摸不到邊。
因此,與其將身體交給血熊本能,然後自己的意識在沉睡中不明不白的死去,死不瞑目,我到不如賭一把,看能不能一朝捅破那層玄妙的感覺。
“哈哈哈哈,你的天賦的確不錯,但還是太嫩,太弱了,我現在一根指頭就能打贏你。”
面對著我猙獰的視線,半空中停浮著的加莫羅瘋狂大笑起來,他似乎感覺到我在苦苦抵制著體內的野獸似的,不斷的對我進行打擊和嘲諷,似乎想將那股力量徹底引出來,享受最大的戰鬥快感。
我自然不能如他的意,將狂暴力量放出來以後,我可能就要一睡不醒了。再次加大力量壓制住因加莫羅的挑釁而變得更加瘋狂地力量,我怒吼著雙手一揮,兩道交錯的火焰弧形斬從手中激出,朝半空的加莫羅飛射過去,不求有功,只要能將他逼下來就好。我現在需要戰鬥,需要不斷的戰鬥,不斷的體悟,將心底裡的那層迷霧徹底捅破。
戰鬥再次打響。
而此時,正有無數冒險者在關注著這場戰鬥。雖然大多數人之能透過對力量氣息地感知,遠遠的感覺到那兩股恐怖力量的對碰,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全神貫注的去體悟,在皇城的聯盟冒險者,有些不怕死地甚至打算去力量的對碰點處看一看,看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樣的怪物在打鬥,可是當他們試圖使用傳送站的時候。卻被精靈嚴厲禁止,理由很充分,怕引火燒身,你去送死也就罷了。要是將那兩隻怪物引過來,那我們精靈族豈不是要災殃?
面對精靈的決絕,冒險者也只能小聲抗議著嘀咕幾句,不說對方人多勢眾,平心而論,如果是換做自己是對方,也不可能讓去湊這個熱鬧,這種級別的怪物,誰知道一個不小心,會為整個精靈王城帶來什麼麻煩呀。
至於其他精靈冒險者。收到大長老的勒令以後。她們更不可能違抗命令去湊這個熱鬧,本身。精靈族的好奇心也比人類小很多,因此。真正看到這場戰鬥地,也只有露西亞她們四人一狼,只是在幾十裡開外,她們也只能勉強看到兩個小點在不斷交錯,到時那強烈的氣勁一股一股的吹過來。
“嘰”
三個大男人在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地時候,露西亞依然將目光緊緊繫在小雪身上,烏黑閃亮的大眼睛自看著小雪那一刻起就一直沒眨過,可憐的小雪,被對方緊張的目光盯得渾身麻,身體一縮再縮,幾乎恨不得縮到洞穴裡去,如果不是主人交代要保護好這幾個人,它怕是早就將露西亞的腦袋種到土裡面去了。
而後,就是雅蘭德蘭和阿爾託莉亞三人了,比起白狼,有雅蘭德蘭的奇妙法術監控,她們看得更為清楚,面對這場驚心動魄的巨獸之戰,此時也不禁屏住了呼吸,連雅蘭德蘭也不列外,它雖然能預測到結果,但卻無法詳知過程,而阿爾託莉亞的緊張,則是更多建立在這次戰鬥是否會對精靈族和人類的聯盟產生影響上,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讓她產生緊張,激動,喜悅等等巨大的情緒波動,恐怕也只有事關精靈族地展了。
“慢,太慢了,你是那些又髒又臭地木乃伊嗎?”
輕鬆挪動著自己龐大的軀體,以一個個近似詭異地靈巧動作躲閃過我的攻擊,加莫羅還不忘在一旁極力諷刺著,只是地獄一族向來以拳頭大為準,口頭功夫上到是不怎麼在行,所以來來去去也就這麼幾句。
接受到對方藐視目光地我,準確來說,應該說是體內的狂暴之血,更加的憤怒急劇,如果不是一邊全神貫注的控制著它,還得一邊應付戰鬥,我真想開口罵上幾句,讓加莫羅見識一下什麼才叫辱罵,什麼才叫挑釁。
眼睛裡越濃厚朦朧的黑霧,代表著心神的逐漸模糊,累了,自己真的已經很累了,一邊對加莫羅做著無用的攻擊,將他的動作姿勢一點一滴的收入眼裡,仔細琢磨,就連體內的力量也要自己操心,不得不分神去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