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我喊了一聲,見他渾然不覺繼續用鐵釺猛扎,皺著眉頭上前一把攥住了他手裡的鐵釺,暴喝道:“好了,都已經死了!剋制一下自己!”
鐵釺被我攥得死死的,包子抽了兩下無法動彈,抬起頭來通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手抽打自己的臉:“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他媽的害了弟兄們啊……”
看到包子的表現大家眼睛都溼潤了,我抓住了包子抽打自己的手,怒喝道:“你想幹什麼?人都死了後悔有什麼用?給我他媽的振作點!”說完我“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包子的臉上。
包子被我抽的懵了一下,抽泣著一把抱住了我嗚嗚的哭了起來:“老大……對不起……”我嘆了口氣,其實我心裡此時更難受,這一番劇烈的搏鬥估計有十幾個人死在了變異海蟹的巨螯下的。
拍了拍包子的後背,我勸慰道:“這事不能怨你們,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折磨自己!是我張揚好兄弟的就給我他媽振作點!”聽著我的話包子嗚嗚哭著點了點頭,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鼻涕淚水,緊緊地抿住了嘴牙齒咬在嘴唇上都咬出了血。
“老大!沒有活口了!”一番痛快的屠戮後,風狸帶人檢查了一下過來跟我彙報了戰果,所有的變異海蟹都被隊員們虐殺,雖然這一戰勝利,但是每個人都沒有勝利的喜悅。
我點了點頭,走到一隻只被扎的千瘡百孔的變異海蟹旁,在隊員們的火把照耀下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些變異海蟹頭胸甲淺灰綠色呈梭形,前端的巨螯發達,長節呈稜柱形,內緣一個個鈍齒,讓它們輕易夾斷人類的手腳,腹部扁平,肌肉退化,緊貼在頭胸甲的腹面,仍是普通海蟹的樣子,只是被放大了數十倍。
我嘆了口氣,對圍過來的眾人說道:“這些甲殼綱生物都棲身於近海岸線,它們有夜出覓食的習性,白天潛伏海底,夜間出來覓食而且有明顯的趨光性。想必是那兩個兄弟的火把吸引了它們,這才慘遭橫禍!”
讓眾人清點了一下傷亡情況,死了十四個男性隊員,兩名女性,莫月的白甲女戰士戰死四人,還有好幾個人被鉗斷了腿或者受了其他傷害,這一戰我們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張揚,別難過了,趕緊讓弟兄們好好安葬了他們吧!”見我默然不語的站在那裡,餘思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勸慰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讓大家收拾了死去的隊員的遺體,在海村後選了一個地勢良好的位置把遺體都埋了進去。
隊伍裡的眾人舉著火把圍在周圍,風狸和包子還有郭威他們用工具鏟著土,隨著土堆的逐漸升高,隊伍裡終於有人嚶嚶哭出了聲,是夏夏!夏夏重傷未愈,眼見平日裡情同姐妹的四人慘死再也忍不住這份傷悲哭了起來,彷彿點燃了一根導火索,哭聲逐漸響起,響徹了這個寂靜的夜空。
我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親手走上前捧起了一把泥土灑在了土堆上,條件艱苦,只能給他們最簡單的葬禮了,想到這裡我不由沉重的嘆了口氣,重重的給死去的兄弟,給死去的姊妹鞠了一躬:“兄弟,姊妹們!一路走好……”
學著我的動作,隊伍裡的每一個人都上前給土墳捧了一把泥土,默哀一分鐘,然後鞠躬……淚水在每一個人的眼上流淌,在場的人,每一個都走到這個簡單堆起的墳墓前,表達了自己的心意,莫月、蘇茗蕊、曹日奔、餘雷、郭威、風狸、包子、景正泰、張雪、夏夏、侯明昭、餘思昆、吳玉娟……每一個人!就連被變異海蟹夾斷腿的隊員也在別人的攙扶下流著熱淚鞠躬送行。
“不要哭了!大家要振作起來!”看著陷入了沉痛中的隊員們,我強忍住湧上鼻子的酸意,沉聲說道:“這裡血腥味太濃重了,難免不會引來其他的變異生物,我們抓緊收拾收拾離開這!”
眾人收拾起心情,跟隨著我回到了海村中,很快就把帳篷等物品收拾妥當。
看著滿地的變異海蟹的斷爪和被搗爛的海蟹屍體,曹日奔問道:“隊長!這些怎麼辦?”
我嘆了口氣,揀起一支被砸斷的變異海蟹的巨爪,這支巨爪一米多長,分四截,最粗的部分有碗口粗細,沉吟了半響說道:“把這些蟹爪都帶走,這些都是高蛋白的肉類,我們現在缺少食物,正是給我們送上來的一道好菜!”
“對!雖然犧牲了幾個隊員,但是我們要把這些該死的螃蟹統統吃掉!”蘇茗蕊接過話說道:“海蟹是食中珍味,在我們那裡素有“一盤蟹,頂桌菜”的說法,好像現在海蟹是產卵期吧?大家可以找腹部呈圓形的雌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