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成想,那是一把穿腸的毒藥,足以讓她肝腸寸斷!
卻原來,他所指的光明正大的身份,就是斬斷她對他所有的愛戀與羈絆,是呀,表兄妹怎麼能夠談戀愛呢?
那是**呢!呵呵…。
九歌一步一步走上高臺,越過陸夫人,直直的走向那個男人,那個她放在心底,心心念唸的男人,琉璃淨瓦的牆壁襯著她秀麗溫婉的面容,悲慼卻絕豔。
她仰頭看他,專注而認真,微扯嘴角,她輕輕的喊了一聲,“表哥。”
陸旗安的身子幾不可搖的晃了晃,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沉晦似海,深邃的雙眸翻滾著幾欲毀天滅地的風暴,他就這樣看著她,一眨也不眨。
九歌遞給他一杯酒,不再看他,淡淡道,“陸旗安,喝了這杯酒,我們兩清。”
這是她在人前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是開始,卻是結束。
接過酒杯,他依舊看著她,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咔嚓--”。
水晶酒杯應聲而裂,鮮紅的血液和著酒紅的液體順著他白皙纖長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陸夫人驚叫一聲,慌亂的跑過來,“安安,你這是做什麼?”
而他,卻似乎沒有聽到,一雙眼睛只盯著眼前臉色比紙還要白的女孩看,他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摸上她的臉龐,鮮紅的血,染了她一臉。
九歌大睜著眼睛,一動也不動,“你弄髒我了。”
他笑了笑,沉冷的臉色緩了緩,“小九,咱們兩清不了,因為,你是我的!”
深深看她一眼,陸旗安轉身,大步離開。
又是這樣,留下模稜兩可的一句話,讓她一顆死寂的心重燃一點星火以後,他再親手澆上一盆冰水。
宴會已經結束了很久,九歌一個人躲在廁所裡哭累了,終於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她才失魂落魄的出了麗都酒店的大門,外面深秋的陽光一片燦爛,照的她的眼睛一派火辣辣的疼。她眯了眯眼,抬手放在額頭,不遠處,那個一席白衣的清麗女子挽著陸夫人的手親熱的交談著什麼,陸夫人被她逗的眉眼彎彎,笑不攏嘴,這麼生動形象的陸夫人,九歌還是第一次看見。
“我早說過,就憑你這低賤的身份是進不了陸家大門的,所幸旗安哥哥還算疼你,給你爭取了這麼尊貴的一個身份,你這輩子也算值了,不過,做了旗安哥哥的表妹,對他那不該有的心思你最好還是趁早斷了,否則,給陸家和孫家蒙了羞,陸夫人第一個饒不了你!”
顧潤聲自她身後冷冷出聲,一貫的對她冷嘲譏諷,眼神裡卻帶上了淡淡的同情之色,“其實你也蠻可憐,只是,旗安哥哥那樣的人不是什麼人都能肖想的。”
“蘇墨染已經上了陸夫人的車了,你不去追嗎?”九歌打斷她,徑直往前走,顧潤聲低咒一聲,迅速開車追了過去。
九歌無聲嗤笑,一個男人而已,卻可以讓這麼多女人低到塵埃裡。
陸旗安,你的桃花真的太多了。
“要上車嗎?”一輛紅色跑車停在她的身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美豔極致的女人臉,她依舊冷淡,面無表情的臉上不帶任何情緒,耐心的等著九歌的答覆。
沒想到她會出手想幫,九歌衝她道了聲謝,搖了搖頭,“不用了白小姐。”
九歌苦笑,又是一個陸旗安的愛慕者,一個接一個,真是煩透了!
白素芯依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看她一眼,升上車窗,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九歌一路走一路停,待走的累了,便在步行街的一個小攤位上坐下來喝了點冷飲。
不遠處,一群人圍著三個年輕人指指點點,女人哀慼的哭聲隱隱約約傳來,“李昊,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拋棄我!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你啊!求求你!求求你!”
九歌一驚,快速走了過去。
“你發什麼瘋?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是你一直糾纏我,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愛你!我有心愛的女人了,我求你行不行?你快回去吧!”李昊將左小好緊緊護在身後,憤怒的衝對面的女人大聲說道,女人哭的更兇了,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她指著左小好,哭著問道,“就是因為她你才不要我的嗎?”
李昊不耐的衝她大吼,“你簡直不可理喻!這和小好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你怎麼就不明白啊!”
“男人出軌還這麼理直氣壯,我看你才是不可理喻吧!”
“就是啊,還這麼理直氣壯,真不要臉!”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