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候、龐積兵以及外分大學生凱峰、王瑞、李勇、趙鴻等,加上段鋼林,正巧湊了一桌。
按說,這樣的場合,段鋼林應該喊上鉗工班的班長耿強,不就是多一張椅子多一套餐具嘛,再簡單不過的了。這也是強林和魯迅向段鋼林提議過的。然而,段鋼林卻並不樂意,這頓拜師宴,是俺老段和強林之間的事兒,與他耿強有啥關係呢?他耿強算個雞-吧毛,俺老段想請誰就請誰,不想請誰就不請誰。他耿強再牛B,也別想在俺老段面前牛B,俺老段如此牛叉的人才,進了鉗工班,他耿強作為班長,難道不應該為俺老段接風,難道他這個班長不應該擺一桌歡迎宴席?嘿嘿,你耿強既然沒有這份心思,也休怪俺老段不請你了。
參加這頓拜師宴的人,魯迅、強林、朝兵以及凱峰這四個人,都是鉗工班的,而龐積兵、王候、王瑞、李勇、趙鴻等人,則是焊工班的職工。大家都是自家弟兄,能坐到一塊兒,就是緣分,管他釀的在不在一個班組呢,能夠坐下來碰杯喝酒,就是高興。
“師傅,來,我敬你一杯。”段鋼林端起酒杯,舉向強林。
“兄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強林滿臉不高興地說:“咱兄弟又不是第一天見面,你竟然叫我師傅,你就裝筆吧。”
段鋼林哈哈大笑,道:“嘿嘿,咱們說著玩兒的,要讓我喊您一聲師傅,那你得請我吃飯。”
說著,段鋼林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口乾了。
魯迅放下酒杯,捏著自己鼻子下面的那撮“一字形”黑鬍子,道:“小段啊,你今天沒有拜耿強為師,這就對了,這是你的幸運。”
“呃——”段鋼林稍稍一愣,道:“這是為什麼呀?”
魯迅用那副慣有的神秘口吻道:“耿強是什麼人呢?耿強就是他馬的王八旦一個,這個苟娘養的,如果哪天這小子倒黴了,我魯迅請大家好好喝酒。”
“如果耿強這小子倒黴了,咱們輪流請客,大醉十天!”強林嘿嘿笑著。
“等等!”段鋼林阻止了大家的話:“你們倒是說說,耿強為啥這麼遭人恨呢?”
“耿強這小子就是咱們二車間的一條狗,一條走狗,劉達明的走狗!”龐積兵恨恨地道:“要不是劉達明給他撐腰,老子肯定好好地修理一下這小子。”
“耿強和劉主任的關係很鐵麼?”段鋼林故意問道。儘管他知道耿強讓自己的老婆劉麗陪劉達明出差這件事,但他依然要詢問一下,試探一下職工們對耿強如何當上班長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
“那當然很鐵啦。”龐積兵道:“據說,耿強那小子讓自個兒的老婆陪劉達明睡了好幾個晚上。”
“啊——”段鋼林裝作一愣,笑道:“不可能吧,我看那耿強一米八幾的漢子,也算是個爺們兒,他怎麼會讓自己的老婆……”
“哎呀,段兄弟啊,你是有所不知啊。”魯迅介面道:“耿強讓自個兒老婆陪劉達明這事兒,你去問問全廠任何一個職工,哪一個不知道呢?”
頓了頓,魯迅嘆息一聲,道:“哎,真可惜,我們沒有抓到證據,如果有證據,把耿強這小子反映到公司去,看他再得瑟。”
段鋼林笑了,笑得神秘莫測,事到如今,耿強讓自己的老婆陪劉達明睡覺這件事兒的最有力的證據,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俺老段知道啦!
“段兄弟啊,你知道麼,耿強這小子仗著自己是班長,又換著劉達明這棵大粗腿,把我們職工欺負得好慘啊。”龐積兵幾乎要叫罵起來。
“嘿嘿,段兄弟來到了咱們鉗工組,那耿強如果要在段兄弟頭上拉屎拉尿,段兄弟你可一定得忍著啊!”魯迅神秘地看著段鋼林,笑道。
嘿嘿,好你個魯迅,你小子不就是想來激將俺老段麼?段鋼林心裡暗暗地笑道。
“哎,是啊,人家耿強有手腕,人家牛B,俺老段哪敢跟人家頂著幹啊!”段鋼林故意說道。
“段兄弟,你連劉天兵和李爽都打得滿地找牙,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耿強?”龐積兵道:“如果那耿強真的欺負了你,你也猛揍苟日的。”
“不過,我估計那耿強不敢對段兄弟怎麼樣的。”強林道:“耿強一定知道段兄弟DD劉天兵和李爽的事兒,所以,段兄弟來到咱們班裡,就是他耿強的剋星。”
兄弟們一邊喝酒一邊胡侃,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耿強,談論著劉達明,大家都在期待著段鋼林來到鉗工班之後給他們帶來一抹全新的希望。
而段鋼林也在暗暗地盤算著:鉗工班現在不算俺老段,一共有十三名職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