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凱瑟琳小姐朝著段鋼林使了一個眼色,道:“段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跟我到湖邊欣賞一下水下的魚兒,好麼?”
段鋼林一怔,他知道凱瑟琳小姐有話要說,便道:“那好吧,我聽小姐安排。”
凱瑟琳小姐與段鋼林出了芝蘭寓所,沿著平坦而曲折的小道,一起走向了那片碧汪汪的小湖。
望著凱瑟琳和段鋼林的背影,埃迪亞嘆息了一聲,她知道凱瑟琳小姐的脾氣,這孩子只要下定決心要做的事,誰都無法阻攔。
拿起了電話,埃迪亞撥通了凱瑟琳家族的最高領導者伽柯迪先生。
湖水盪漾,碧波漣漪,小鳥聲聲。
“段先生,這片湖裡的水,都是來自於地面三千米以下。”望著這片清澈的湖水,凱瑟琳小姐悠悠地道:“這片湖水,是我們凱瑟琳家族的風水寶地,曾經有一位牧師講過,只要擁有了這片湖水,只要這片湖水永不幹涸,那麼,凱瑟琳家族便不會消亡。這十幾年來,馬革裹屍凱瑟琳家族從一個小小的街頭商販發展成為席捲全球的超級公司,與這片湖水有著最為密切的關係……”
聽著凱瑟琳小姐的話,段鋼林心中逐漸鬱悶起來,俺老段今天是來找你幫忙的,而且也把目前的困難告訴了你,可是你呢,你竟然給俺老段講起了眼前的這片湖水,真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良久,凱瑟琳小姐轉過目光,看著段鋼林的一張淡然的臉,道:“段先生,你所說的那位趙女士,她得的病是一種奇怪的血液病,血液病毒感染了骨髓,進而感染了腦髓內層,按照人類最新醫學研究成果,需要換血、換髓,同時也要更換腦部深層髓液,這種病,一般的女人是不會患上的,除非這個女人曾經用自己最珍貴的精血救過一個重度白血病人。”
“呃——”段鋼林驚奇地看著凱瑟琳小姐,貌似他並沒有對她講過趙蓉芳曾經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救過林小雨啊。
凱瑟琳繼續道:“在當前人類的醫學水平尚沒有發展到很高階段的時代,這是一種高難度的手術。能夠實施這種手術的,只有我們叔父一個。”
“啊,你的叔父?”段鋼林震驚了。
同時,段鋼林也欣喜了:“那麼,你的叔父現在在哪裡?”
凱瑟琳揚了揚頭,道:“段先生,我的叔父現在正在全世界巡診。”
“啊——”段鋼林再一吃驚,道:“巡診?”
段鋼林只聽說過“巡迴演出”之類的,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巡診”這個概念。
凱瑟琳笑了,道:“段先生,您可能對我叔父的名字並不熟悉,我叔父是全球扶危濟困協會會長,全球慈善家總會副理事長,常年在世界各地巡迴就診,免費為各個國家的患者進行診斷。”
聽著凱瑟琳小姐的講述,段鋼林的心裡,升起了新的希望。他在暗暗地祈禱著,但願趙蓉芳不會有什麼事。
突然,段鋼林的心再一沉,道:“凱瑟琳小姐,您叔父的醫術那麼高,治療這樣的病症,難道他不需要找一個跟趙蓉芳阿姨的血型、髓型、腦神經型一模一樣的人麼?”
凱瑟琳小姐似乎早已知道段鋼林要問這個問題,她那明亮的眼睛裡浮現出一抹暗淡。
良久,凱瑟琳小姐才道:“段先生,其實我真的不願意回答你這個問題,可是,可是我……”
看著凱瑟琳小姐吞吞吐吐的樣子,段鋼林追問道:“小姐,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您雖然不願意回答,我的意思是,您在儘可能的情況下,幫我一把,需要多少錢,我們都出……”
話沒有說完,段鋼林便閉上了嘴,他意識到了自己思維的混亂,意識到了自己的說話的過程中有些語無倫次。
凱瑟琳小姐的心,突然之間猛跳了幾下,她明顯地感覺到了段鋼林心情的極度波動。
遠方的風,悠悠送來,風中含有一絲絲落花的氣息。
凱瑟琳小姐靠近了段鋼林,一字一句地道:“段先生,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個跟趙蓉芳的血型、髓型、腦神經型一模一樣的人。”
“小姐,這個人在哪裡,你告訴我,在哪裡?”段鋼林急切地問。
凱瑟琳的臉上現出一抹慘淡的笑,道:“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段鋼林一下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段鋼林不無顫抖地道:“凱瑟琳小姐,你不會跟趙蓉芳的血型、骼型和腦神經型一模一樣罷?”
凱瑟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