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政治這兩個字,很深奧,很難理解,但也最簡單,就是鮮血的代名詞。所以,你現在職務越來越高,千萬不要陷入某個派系裡掙扎不出來啊!”
“老哥,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啊,”段鋼林不無鬱悶地道:“現在的官場,你若想升上去,就得加入派系爭鬥啊,既怕搭錯車,又怕站錯隊,如果你所在的派系勝出了,那麼,你也跟著沾光,你也跟著升官,如果你所在的派系一敗塗地了,那麼,等待你的也許只有死路一條!難啊……”
聽著段鋼林的嘆息聲,劉獻針笑道:“鋼林,自古以來,官場上的派系爭鬥便一直沒有間斷過,真正的能人,並不是加入某種派系之中,而是巧妙地利用好派系之間的爭鬥,正所謂漁蚌相爭,漁翁得利,真正的聰明人,只有那故作糊塗的漁翁啊!”
“老哥啊,你說得沒錯,可是,我又怎樣才能站在這兩個派系中間,從中取利呢?”段鋼林不無鬱悶地道。
說實話,段鋼林自從到了紅光集團之後,從來都是談笑自如,很少有什麼鬱悶之事,可是現在,他卻鬱悶了,他現在已經是紅光集團總經理助理兼人力資源處處長、技術研發處處長,年紀輕輕,春風得意,他的職務裡,那個“總經理助理”雖然是虛職,但卻意味著他已經進入了紅光集團的高層之列。而站立於官場的高處,卻是高處不勝寒,陰冷無限,若想繼續向上升,不可避免地要加入到爾虞我詐、鮮血淋漓的派系爭鬥中,其爭鬥的範圍,不僅僅是侷限於紅光集團的內部,而且擴充套件到了紅光集團的外部,擴充套件到了市裡各部門,甚至連市委書記戴震、市長李來風這樣的高階幹部都捲入了這場爭鬥之中,這是段鋼林沒有想到的。
此刻,他真正地站在紅光集團的高層領導之列裡,如果說不慌恐,那是不可能的。他必須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態,必須紮紮實實地走好每一步。他知道,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每走一步都得如履薄冰!
情不自禁地,段鋼林暗暗感嘆:俺老段再也不是昔日的段鋼林了,再也不是昔日那個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段鋼林了。
“鋼林,你可以做到,我相信你的情商,至於你的智商,那就更不用說了。”劉獻針坦誠道:“你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官場經驗,你現在必須清楚地摸清那些真正的為官之道。在你沒有踏上紅光集團一把手之前,你必須儘快適應並利用好這些東西。”
段鋼林點點頭,道:“老劉,我段鋼林每走一步,都離不開你啊,你可不能有事,至於韓林國董事長這件事,你以後再也不要參乎了,你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就好。”
“呵呵,不參乎,不參乎就能避免災難了麼?”劉獻針笑道:“有些東西,你已經加入到了這個事情裡,想退出來,千難萬難,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著劉獻針那滿是皺紋的臉,段鋼林長長嘆息一聲,不知所言。他知道,劉獻針的心態現在很平和,他人在其中,心卻置之度外。面對無情的官場,就得有這份心態啊!
“鋼林,你該出院了。”劉獻針掐掉菸頭,道:“現在是八點,估計強林和魯迅呆會就會來了。”
段鋼林點點頭,道:“以後我如果想和你聊天了,就來這貴賓病房裡住幾天。”
“呵呵,那也未盡,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能想住院就住院。”劉獻針笑道:“有時間你就來醫院找我,我的時間可是多得跟水似的。”
正說著,只聽得走廊裡一陣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只見強林和魯迅兩位大哥來了,在他們的身後,跟著董書玲、秦翠雪和張杉,還有段鋼林的司機李強。眾人喜氣洋洋地來接段鋼林出院了。
強林和魯迅跑著去辦出院手續,董書玲和秦翠雪、張杉由幫著段鋼林收拾著衣物。段鋼林利用這個時間,快步跑到了大屁股姐姐韋麗華的病房裡。
朝陽隔著窗子,靜靜地照在韋麗華的臉上。這幾天來,段鋼林每天都要來韋麗華病房裡好幾趟,配合著護士們,照顧她吃飯、喝水,與前幾天相比,韋麗華今天的氣色明顯好多了。
值班的護士知道段鋼林和韋麗華之間關係親密,她也知道醫院前任副院長林芳被段鋼林送進了籠子裡,此刻,她們再也不也停留,一個個先後出了病房,只留下段鋼林和韋麗華。
得知段鋼林要出院的訊息,韋麗華將一個電話本交到了段鋼林的手上,道:“這是劉達明最常用的一個電話本,這裡面,凡是用紅筆勾出來的電話,都是他經常打的。你可以拿去看看。”
“呃——”段鋼林接過電話本,輕輕翻開,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