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小心。
“嗯,習慣就好。就怕你哪裡不如意了,反倒害得少尊操心,這樣我的罪過就大了。”佩姨一邊說笑,一邊細細打量雲宣的反應。
雲宣心裡知道自己與楚墨的事情也瞞不過佩姨的耳目,索性也不遮掩,含笑說道:“是啊,其實我吃得好,睡得香,可楚墨卻總是瞎操心,怕誰會欺負了我似的。我也和他說了,這玄天宮上下沒有一個人不善待我的,就連珍禽苑裡的小獸們都喜歡我的很。讓他放寬心,不用總是惦記著我。”
佩姨聽完雲宣的話,心裡一個咯噔,一方面證實了丫環們的傳言,這雲宣和少尊果然有情愫,另一方面也暗自心驚,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態度有理有節,卻又不卑不亢,三言兩語就表明了自己在少尊心裡的地位。看來這玄天宮女主人的位置今後是要易主了。
“佩姨,這位師傅是?”雲宣見佩姨愣在了那裡,於是指了指身後的裁縫,提醒道。
佩姨一聽雲宣的話,反映了過來:“哦,對,對。看我年紀大了,也老糊塗了。這是我們玄天宮裡最好的裁縫師傅袁師傅。袁師傅,快去見過小主。”
袁師傅也是老資格了,一看眼色就分得清三六九等,見佩姨和雲宣談話的姿態,馬上知道了雲宣在這宮裡的地位,朝雲宣行了一個大禮。
佩姨在場,雲宣也不推辭,任袁師傅對自己跪了一跪。
“雲宣,馬上就要過冬至了,這冬至節在我們南邊可是個大節氣,俗話說冬至大如年嘛。所以,我讓袁師傅來給你作兩件新衣裳。年輕姑娘家,打扮漂亮點,總是應該的。”佩姨一邊說,一邊讓蒹霞取出幾幅上好的絲綢供雲宣挑選。
雲宣一向不太在意自己的服飾打扮,但礙於佩姨的情面,又不得不看一下。
牡丹朝鳳、十景花卉……翻了幾幅都是大紅大綠的豔色。最後翻到最底下,發現了一幅純白的絲緞,上面印著清新的水墨蓮花,甚覺清雅宜人,雲宣看著這幅料子,愛不釋手,輕輕撫摸了一下。
“你喜歡這塊白的?恩,眼光真好。這可是天蠶絲織成,一年也得不了幾幅。”佩姨見雲宣喜歡這塊料子,在一邊解釋道。
最後,雲宣挑了一幅白色的,一幅淡綠的,一幅藕荷色的。讓袁師傅量了尺寸,先去做衣裳。
袁師傅領著料子,出了皓月軒。佩姨喝了兩口茶,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雲宣陪在一邊,也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僵持。
最後,佩姨實在是忍不住了,放下茶盞,隨意問道:“雲宣啊,你出來了那麼久,你孃親可曾來過信?”
雲宣一聽她的話,已經猜到了她的意思,於是故意回答道:“來過了,也就是問問身體情況,飲食情況等等。”說完,繼續低首喝茶,不再講吓去。
佩姨等了一會兒,見雲宣沒有講吓去的意思,只得接著問道:“那天揚有來信嗎?他是你師傅,理應關心你吧。”
雲宣在心裡好笑,其實這佩姨今日來幫自己裁衣裳是假,問凌天揚的信才是真。
“師傅嗎?師傅也來過信了,和我娘差不多,也就叮囑我好好練功,不要偷懶貪玩之類的。”
“那他有沒有問起宮裡的情況?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倒是沒說。不過就是交待我要好好與您相處,您是宮裡的長輩,說一定會好好照顧我之類的,還讓我向您問好。”雲宣信口胡說,其實凌天揚哪裡提到過佩姨二字。
聽了雲宣的話,佩姨一下子來了精神,剛剛還是懨懨的臉色,突然容光煥發起來。整個人也像年輕了幾歲,絮絮叨叨與雲宣聊了一會兒後,高高興興地扶著蒹霞滿意離去。
佩姨走後,雲宣留住了小魚,問道:“小魚,我看這佩姨怎麼特別關心師傅啊?”
“小主,您還不知道吧?其實這佩姨本不是我玄天宮裡的人,當年是跟著長公主,嫁到這裡來的。長公主死後,她也不願離開,一直守在尊上身邊。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她是愛上尊上了,想做宮主夫人的位置,可尊上故意裝作不懂她的情誼,於是她一等就是十幾年。”
雲宣聽得一頭霧水:“長公主是誰?”
“長公主就是少尊的母親啊。少尊沒和您說起過,其實他的母親就是先皇的長姐,也就是如今麒麟帝的姑母。”小魚奇怪的望著雲宣,沒想到她這麼孤陋寡聞。
雲宣回想起寒獍和自己說起的楚墨身世,好像那個難產的夫人是叫獨孤楚兒。這麼一想就對了,當朝的皇室是姓獨孤,沒想到凌楚墨居然還是皇親國戚。怪不得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