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小輩所言不錯,取那母針之法我如何會輕易告人?就如你說我輩之人便是對天盟誓亦不作準,老祖我怎能將自己性命託於那番僧的良心?何況那西方野魔也不是善良之輩,那時我二人皆是心中另有算計,只是老祖我先下手為強而已。”
易玉悠然道:“綠袍老祖不愧是南方魔教開山之主,就是如此為人不齒之事說起來也理直氣壯,晚輩從心佩服。只是…希望老祖不要與我背信才好,那西方野魔不先言明所圖,妄想以那九子母元陽針控制您老人家,死不足惜,不過咱們可是明碼標價,您若不捨那寶珠,我也不強求。”
那綠袍老祖被人懷疑也是不怒,笑道:“這小輩,既然被你知曉我也不滿,實對你說這九子母元陽針非常厲害,我雖早知破針之法,卻依然被其所制,此針子母不能相見,子針在我體內,我若親取母針,便要元陽爆裂與這元陽針同歸於盡。適才那番僧舉棋不定,我自然怕他另生異心,那時若傳真法早晚必為所害。所以我只傳他取母針之法,想使他先用母針將我子針取出,九針相撞,自然同時消滅,無須我再有煩惱,可惜你殺了那番僧功虧一簣。”
“呵呵,老祖莫怒,那番僧雖死了,不還有我助您脫困嘛,不過您需教我那真正的取針之法,而且這九子母元陽針我要了。”
綠袍老祖一聽沉吟道:“這個…我如何信你?”
“老祖勿疑,我對這修煉第二元神也有所瞭解,知您這第二元神之術神妙非常,我將老祖帶出此地,尋一處隱秘所在將您隱藏其中……”
綠袍老祖立時怒道:“哼,好賊子莫要說的好聽,你也是要和那孽障同樣迫害於我?!”
“老祖聽我說完,隱藏之後我在幫您尋一個資質非常的肉身,老祖將元神寄託其上,換了身子自然那九子母元陽針之困便解,當然之後就將您這殘身賜予在下,這不正是兩全其美之法,您得了新身保住性命,而我得寶珠和元陽針,不知老祖一下如何?”
綠袍老祖沉吟片刻,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那孽障今日必回,我們須快些離開,待那孽障回來就難走了。”
“既然如此,請老祖速速教我取針之法。”此時已不比剛才,耽擱了許多時間,已是時近正午,那綠袍老祖也不敢再耽擱時間,若辛辰子回來,易玉自可逃走,他卻難逃。片刻之後易玉便記牢了口訣,小心念出,卻緊盯著綠袍老祖的行動。只要發現他有異動,立刻遁走,莫要大意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
綠袍老祖見易玉緊張戒備卻也無甚動作,只是他心中自有合計:“這少年人雖然本領不錯,行事也算小心,但是比之那辛辰子孽障還是要好對付的多。既然他垂涎我那玄牝寶珠,離此以後,再找機會破那元陽針也是不難。”
不消半刻,易玉唸完了咒語,那九子母元陽針的母針自動飛到了身旁。前有西方野魔前車之鑑,易玉自然不敢用手接,一抬定秦劍,接住了那不過四五寸的黃色小針,那元陽針卻也老實,無半分異動。
那綠袍老祖哈哈大笑,道:“小輩,你也是太小心了,卻沒有你師父朱梅那膽量。”
易玉微微一笑,心道:“這老魔居然拿話擠兌我,就憑你那狠毒性子,如何能信?今日與虎謀皮,雖然大感刺激,但若不小心早晚為你所害。”只是此話只能心想,卻不能說出來,易玉笑道:“老祖縱橫天下自是見多識廣不懼萬物,小子我初出茅廬如何能比,若是再不小心從事,於我是小,誤了老祖大事卻要後悔莫及了。”
如今失了元陽針壓制,只要易玉不念動咒法,那綠袍老祖已經算是脫困了。只見那半截身子上下翻飛,興奮異常。此時離那慈雲寺之戰也有數月,這綠袍老祖想來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脫困而出,自然興奮,便見一團綠光閃耀,將他包圍,立刻飛身下了高峰,綠光過處竟有風雷之聲。
綠袍老祖一動那辛辰子留下禁制自然啟動,百十條水火白龍一齊擁來。只是此時那綠袍老祖卻是不懼,仍是那兩道綠色魔光,以二敵百不退反進,上下穿飛。那水火巨龍本是水火之精聚成,乃是辛辰子的一件得意寶物,為防綠袍老祖逃逸放在此處。如今卻被那綠色魔光絞殺,天上地下盡是飛濺水滴火星,不消片刻那百十條水火巨龍竟然化為漫天敗麟殘甲。
顯是很久未曾如此揚眉吐氣了,綠袍老祖眉開眼笑的落下,卻如孩童一般手舞足蹈,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足了,但也足以見這老魔此時的興奮之情。笑罷多時,綠袍老祖道:“那孽障的禁術法寶俱已被我破去,他性子急暴,比我還甚,回來知我逃走,不知如何忿恨害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