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我去,既然是蛇妖出洞之前便要擺好,有何不敢。”
朱文再問,“咱們這裡有一個午年五月端午日午時生的人嗎?”
孫南看見朱文長得美麗,又是一臉英氣,非常羨慕。再想起自己用了許多苦功,誰知下山以來所遇見的,不要說老前輩,就是師兄弟,都一個賽似一個,便是昨日就差點給人添了累贅,心中甚覺慚愧。此時見朱文問起,振奮精神,不經意的看了看易玉,上前答道:“在下便是。”
朱文道:“此蛇修煉數千年,厲害非常。自從服了肉芝洞中之後,周身鱗甲,如同百鍊精鋼一般,決非普通仙劍所能傷得。致命的地方,也只有兩處:一處就是蛇的七寸子;一處就是它肚腹正中那一道分水白線。但就算能傷它兩處致命的地方,也不過減其大半實力,還得仗師姐的珠和劍,才能收得全功。”
說時又遞與孫南一根朱草,又從身旁取出金光燦爛的一枝短矛,都拿來交與孫南道:“孫師弟,我等到了那裡,你口含這朱草,手執這一技如意神矛,在醉仙崖蛇洞的上面,目不轉睛地望著下面的蛇洞。那蛇妖非常狡猾,它出洞之前,或者先教別的蛇先行出洞,也未可知。一個沉不住氣,誤用此矛,便要誤事。它出來時,又是其疾如風,所以要特別注意。好在妖蛇頭上有一頭長髮,容易辨認。那時你看清它的七寸,口喊如意神矛,放出去,必能傷敵。”
如今洞中六人皆有分工,只是餘下倆個,紫心甚是著急,道:“朱文師姐,除妖大事人盡其責,眾人皆有分工,唯獨剩下二人豈不是讓人家覺得不妥。”
不待朱文解釋,易玉道:“心兒莫要再說了,朱文師姐安排妥當,各盡其責,到時定能全功滅妖,我二人初次下山,修為尚淺,只要遠觀,多學些經驗便是。”
紫心還待要說什麼,卻是眼珠一轉退到易玉身旁。齊金蟬卻是無甚,急待除妖,孫南成為此次主力自然高興,欲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而齊靈雲則是一臉的好奇的看著易玉。朱文不知,但是她卻知道易玉的厲害,是此六人中除她之外的翹楚。而今除妖在即,易玉被嫌棄不用,卻心平氣和,如此年少,更不一般。
齊靈雲朱文等一行六人出了洞府,將洞外八陣圖挪了方向,把洞門封閉,然後駕起劍光,往醉仙崖而去。不大一會工夫,便到崖前,分頭各去做事。靈雲與孫南先找好自己應立的方位,易玉和紫心卻是遠遠的選了一個地方觀瞧。朱文將誅邪刀分了一半與金蟬。那蛇洞原來在西方,朱文順洞口往東,將誅邪刀埋在土內,刀尖朝上,與地一樣齊平。叫金蟬算好步數,比好直徑,由東往西,如法埋好。兩人插到中間會齊,約花了一頓飯的光景,便都插好。朱梅與金蟬插到中心點時,恰好步數一些也不差。
過不多時,從崖洞中發出一種淒厲的嘯聲,和昨晚一樣。這時妖蛇叫了兩聲,又不見動靜。日光照遍大地,樹枝和枯草上的霜露,經陽光一蒸發,變成一團團的淡霧輕煙,非常好看。忽然蛇洞中噴出一團濃霧,裡面一絲絲的火光,好似放的煙花一樣。猛聽得洞內又發出叫聲,再看日色,已交午初,眾人知是蛇要出來,便都聚精會神,準備動手。
那蛇洞上面的孫南,端著如意神矛,矛鋒衝下,目不轉睛望著下面蛇洞,但等露出蛇頭,便好下手。正在等得心焦,忽然洞中冒出濃霧煙火,雖有仙草含在口中,不怕毒侵,也覺著一陣腥味刺鼻。這時日光漸漸交到正午,那蛇洞中淒厲的鳴聲也越來越盛。
易玉在遠處,抬頭一望,只見水澗對面山坡上幾十道白練,一起一伏地排著隊跳了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十數條白鱗大蟒,長約十餘丈開外。不久到了洞口處,減緩速度,慢慢行。離洞百餘步,便停止前進,把身體盤作一堆,將頭昂起,朝著山洞叫了兩聲,好似與洞中妖蛇報到一般。
不大一會,洞內蛇鳴愈急,來的蛇也愈多,奇形怪狀,大小不等。最後來了一大一小兩條怪蛇,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其疾如風,轉眼已到崖前,分別兩旁盤踞。大的一條,是二頭一身,頭從頸上分出,長有三四丈,通體似火一般紅。一個頭上各生一角,似珊瑚一般,日光照在頭上,閃閃有光。小的一條,長只五六尺,一頭二身,用尾著地,昂首人立而行,渾身俱是豹紋,口中吐火。這二蛇來到以後,其餘的蛇都是昂首長鳴。最奇怪的是,這些異蛇大蟒過澗以後,便分開而行,留下當中有四五尺寬的一條道路不走,好似留與洞中妖蛇出行之路一樣。
眾人正看得出神,忽聽洞內一聲長鳴,砰的一聲,一塊封洞的石頭激出數丈之遠。洞上的孫楠猛然驚覺,自己只顧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