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叔祖屬意的都是師弟,雖然我是大師兄,但為了我青城派的長遠發展,也覺得師弟比我更合適。”
易玉擺擺手,道:“大師兄不要多想,如今形勢多變,日後如何尚不可知,而且師尊恐怕也看清這點才沒有現在決定未來的掌教人選。而且我對掌教之位卻並無太大野心,閒雲野鶴慣了,若是突然重擔壓身,才覺得不適應啊!”
紀登笑道:“這個師弟恐怕有些言不由衷了吧!早聽師弟的‘極樂淨土’之中臣民數十萬,如此眾人上不覺壓力,怎會在乎咱們金鞭崖上這點人呢?”
易玉笑道:“哦?大師兄也知道了?不過師尊早就教導過,人與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雖然如今那些人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們對於我來說與螻蟻螟蛉無疑,隨時可以捨棄犧牲,死百萬人我易玉絕不會眨巴一下眼睛。但是青城派卻不一樣,在那裡有我的過去,心中放不下又怎能超脫出來呢!”
紀登沉吟道:“易玉師弟這些事還是讓師尊決斷吧!你我在此商量似乎有些不妥。”
易玉見紀登退縮,淡淡笑道:“大師兄這樣可不行。若是不自己爭取,縱使是我不來當這個掌教,恐怕陶鈞師兄也不會放棄的。”
紀登也不以為意,微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可強求。”
易玉笑道:“大師兄好胸懷!”
紀登想了半天,終於還是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訊息?否則師弟怎會突然說起這些話呢?”
易玉嘆道:“說起來這些日子我的感覺非常不好,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難道是壞事做的太多了,上天要懲罰我了?真是奇怪?”
紀登道:“師弟多心了,難道師弟自己覺得還比當年的綠袍老祖不堪嗎?連他都三百年安然無恙。師弟又何必擔心?”
易玉心中暗道:“如果你知道我把綠袍老祖給變成了一個漂亮溫順的小姑娘,還會不會這樣說呢?”
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跟紀登說,易玉笑道:“如此說來倒也是,我雖然傷天害理地事不少,卻也還不至於到惡貫滿盈的地步吧!若是真有天譴,也絕輪不到我的頭上。”
紀登訕訕的一笑也沒有接話,其實他們倆在一塊可真沒什麼可說的。若不是此次北方有些急事恐怕紀登還不會來呢。他總是儘量避免與易玉的見面,以便最大的可能保留自己的自信心。畢竟易玉上青城山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成名多年地修士。更是同輩翹楚,但是今天與易玉一比卻如天壤之別。
易玉又問道:“對了。這次五方協調使一起北上來京城不知道有什麼大事?”
紀登隨手抓了一把雪,揉成了一個雪團,若無其事的道:“如今天下修真皆在盯著京城,自然這裡也是多事之地。若想把如今的平靜局勢維持下去。就一定要保持京城不要出大亂子。”
易玉點點頭,道:“這倒也是,不過也不用五方都來吧!難道是我在家呆了幾天,外邊有發生什麼大事了?”
紀登微微一愣。道:“難道師弟還不知道嗎?前天朝廷的南征主帥,於化極將軍在府中遇刺。而此時大戰在即,將軍府裡外把守嚴密,普通人又怎可能潛入行刺?”
易玉驚道:“難道說是修真之人的手段?哎!想不到只在家裡陪著老婆玩了幾天,竟然就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看來皇上又要急得團團轉了。”想到皇帝那急惶惶的樣子,易玉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道:“看來我也得快點回宮裡看看我那位小徒弟了!大師兄以為會是什麼人乾的呢?”
道:“如果看殺人地手法,似乎有些像是魔教的手段魔教功法流散甚廣,粗淺地魔法天下修士幾乎都會點,也不能就憑此一點就斷定是魔教中人乾的,到如今都還沒有一點頭緒。”
易玉點點頭,道:“大師兄平日出門還要多帶些人手,行事更要多加小心,雖然咱們青城派勢大,可也不能排除有人活得不耐煩了。小弟就先告辭了?”
紀登抱拳道:“師弟慢走。”
不過易玉剛一轉身卻又退了回來,問道:“大師兄,師尊那頭對我現在的作為有什麼反應?我是指與皇帝的關係。”
紀登沉吟道:“這個師尊倒是沒有評論過,我想應該不反對吧!而且若是師尊在此,以他地性格多半也會如此行事,說起來你們還真很像啊!”
易玉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拱手道謝之後,這才飄然離去,直往京城皇宮飛去。立在繁複華麗的宮廷上空,易玉忽然感覺這看似穩固興盛的一統江山似乎正在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擺弄在鼓掌之間,而那高貴地帝王也只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