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跟哥哥嫂子分什麼。”
素姐笑道:“他讀書極好地,比小全哥也差不多少,我有心留他與小全哥一處讀書,將來巴結個秀才,也是薛家地好處。”
龍氏坐了邊上不悅道:“正經三弟你們不管,管人家孩子做什麼。”
薛老三苦笑道:“媽,俺不是讀書的材料兒,放著小全哥這樣地外甥將來做了大官兒。誰不讓俺三分,怕什麼。”
薛家人彷彿都不把小翅膀放在心上,別人罷了。素姐也不提,巧姐心裡不悅。坐在邊上看他們說笑。忍了半日,站起來道:“俺去瞧瞧。”
素姐忙拉住她道:“休去。你與調羹向來不睦,調羹又日防夜防怕咱們奪小翅膀地錢財,今兒老太爺必要打他的,何苦把仇恨引到自個身上。”
巧姐因素姐說地有理,重新坐下來,冷笑道:“調羹傻了,嫂子從前作坊還分紅與他,若是貪錢的人,容不下小翅膀才生下來就弄死了他,,哪裡有她如今的好日子。”
素姐坐了她身邊道:“我累了。她要分家就依她分家,不想人家說俺們欺負小翅膀,遠遠的搬了府裡來住。好好一個孩子,叫她寵的無法無天,將來還不知怎樣呢。”
少時狄八兩口子過來,順著素姐跟巧姐,說些誰家兒子中了舉人,哪家新生了兒子之類地話來。正說著,趴在窗上看西廂的龍氏笑道:“那個是你們家的大管家柳叔吧,取了家法進去了呢。”
薛如兼忙道:“媽快下來坐好,只怕轉眼就使人來叫,俺們都別去罷,巧姐你陪姐姐去就是。”
果然狄希陳板著臉親自過來,叫了素姐與巧姐去。
老太爺親手執了竹板,叫左右脫了小翅膀的褲子,止留單衣,按在板凳上,咬著牙狠狠抽了十來下。
小翅膀從來沒有被打過,此時嚇得哭都不敢哭。調羹捨不得兒子,自己不敢上前攔,一雙眼睛瞪得牛樣大。巧姐自是不理會,狄希陳只當沒看見,素姐臉上雖是有些捨不得,眼睛盯著小翅膀。
狄八跟狄八嫂察言觀色,狄員外手下一板比一板輕,必是等人來勸。將來小翅膀若是不學好,此時狄希陳兩口子若是勸了,將來必受調羹埋怨,他兩口子必不會勸。因此狄八上前拉住狄員外道:“三叔,打得夠了。小兄弟還小,道理慢慢教他罷。”
狄員外等人來勸,已是等的久了,就勢收了手道:“不是看你八哥面子,今日打死這個不孝子!”丟了板子只是喘氣。素姐推了巧姐一把,道:“快扶爹去歇歇。”狄希陳與素姐心意相通,曉得她不肯將這個人情留給狄八,此時狄員外已是收了手不會再打,不如好人攬來自家人做,忙道:“柳榮快去請跌打郎中來,巧妹妹,你扶著爹歇會子,俺來抱小翅膀到炕上去,家裡有現成的七厘散,取了童子尿跟黃酒攙合了送來。”
素姐忙應了一聲親自去尋。原來狄希陳在成都做了三年知縣,免不了要打人家板子,他覺得若非罪大惡極,拿板子當堂敲死了就是他致人死地,因此問過郎中,自備了七厘散,若是衙役們手重,打得人犯重傷,一半內服,一半敷外,十個能救活得九個半。後來成都府上下通知道這個縣太爺心軟,衙役們樂得事前收人家些銀錢,下手都不甚重。狄希陳配的七厘散還有許多不曾用,都帶了回家。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少時素姐取了一瓶送來。狄希陳親自替小翅膀洗了屁股,先取了粉末外敷,又拿等子稱了七厘。與溫黃酒童子尿混在一起,給小翅膀灌溉下去。
調羹躲躲閃閃,不能上前。要去狄員外跟前哭泣,小巧姐坐了狄員外身邊板著臉。她又近不得身。好容易等小翅膀哭出聲來,狄希陳道:“無事了,等郎中來再說。今兒倒叫八弟看笑話了。”
狄八笑道:“誰家孩子不淘氣,這還算是好的呢。”拉了狄八嫂趕緊辭去。
狄希陳素姐送他們出門。調羹得空坐了小翅膀身邊,只是哭泣。巧姐聽了罵道:“俺兄弟還沒死呢,你哭什麼?”調羹委委屈屈收了聲,偷眼看狄員外。
狄員外礙著女兒都在跟前,只道:“小翅膀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都是你手下那幾個黑心媳婦子教地,明兒把這幾個都趕出去!”
待狄希陳接了郎中進來,先使人叫巧姐迴避,巧姐走到門口,回頭喝道:“調羹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當自己是上灶地媳婦子呢。也不怕丟小翅膀的臉。”
調羹眼淚汪汪看向狄員外,狄員外道:“你且跟著巧姐去避一避。”她只得垂頭耷腦跟著巧姐出來。巧姐站在拐角無人處,罵她道:“俺家自有長子有嫡孫。以為生了個小翅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