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沒大沒小,規規矩矩地叫了聲:“張哥好。”
張成笑眯眯地看眼薑茶,嘖嘖兩聲,開玩笑道:“咱們所這第五朵花怎麼就落你手裡了,真是不公平,要不我拿林明威換小姜吧?”
“滾蛋!”陳濤嗤他一聲,又催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張成就點點頭,“昨晚帶回來的,就在容醫大西門那邊的那條宵夜街,有人報警說她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還有攻擊傾向,我帶小夏跟老楊過去一看,她糾纏兩個女孩子,要跟人家聊天,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對勁,還以為她是吸毒,問她有沒有身份證,說沒有,就把她帶回來,一路鬧的啊,幸虧我們人多,不然都摁不住。”
“回來之後我們問她吸沒吸過毒,她說她玩過□□,結果一驗尿全部陰性,再問她叫什麼名字,一會兒叫孟什麼一會兒又叫張什麼,再問是哪裡人,一會兒說是邛縣的,一會兒又說是清水的,還動不動就喊警察非法關人啦,我們就知道她肯定是精神有問題了。”
“問半天才問出個電話號碼,打過去一問,她前夫的,說她有精神分裂,他們早就離婚了,她應該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還說她這是遺傳的,她媽和她弟弟都有這問題,我們就問了她真實名字和她爸電話,搞清楚她家是邛縣的,她爸說今天過來接她,我這不等著呢嘛。”
陳濤跟張成說著昨天值班遇到的事,薑茶就在一旁認真地聽,都是些市井人家瑣碎的小事,打架啦丟東西啦鄰里吵架啦,跟她在刑偵支隊參與過的大案要案動輒死幾個人的驚心動魄不一樣,卻充滿人間煙火的溫暖。
她忽然間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她知道會很忙很累,可是她覺得自己可以做好,可以堅持下去,而並不懼怕和擔心。
“有一份光,發一份熱,哪怕只是螢火之光,匯聚起來也可以照亮一片天地,一個警察,不止要能破要案命案,還要能處理婆婆媽媽、雞毛蒜皮,為群眾切實解決問題,才是我們這個職業的意義所在。”
這是薑茶跟班莫懷安的第一天,他語重心長地告訴她的話。
這時從接警臺的電腦傳來接到新警情的提示音,陳濤停下跟張成正說的話,出去接警,薑茶趕緊跟上。
“走,天元村有群眾報警,說有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在他們村停車場迷路了。”
他一邊回撥報警人的電話詢問具體地址,一邊帶著薑茶和楊波兩個就出發了。
莫隨今天也是值班,跟薑茶的外出奔波不同,他的工作全都是在病房內。
早交班結束後,劉琳帶著他們去查他們組的患兒,查完回來劉琳剛去門診,莫隨就聽護士叫他:“莫醫生,來新收啦!”
高旗聽見,就挑著眉毛調侃他:“喲,總算開張了啊。”
說完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