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朵朵的唇,帶著血腥未褪的呼吸盤繞在兩人糾纏的氣息中,他深眸如灼,雖是深邃幽沉,可又銳利得彷彿獵食的野獸,他盯著南朵朵,壓抑著低聲問道,“我……可以要你麼?”
本是化作一灘||春||水的南朵朵似是愣了下,隨後輕笑出聲,抬起頭,看了看這樣偶爾失態難控的裴靳禹,眉眼彎彎地搖了搖頭。
果然,這人絕美如星辰的神色驟然黯淡了下去。
“還不到時候,等一等。”南朵朵踮起腳,在他耳邊輕吐芬氣。
裴靳禹一顫,半晌,狠狠地掐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恨聲道,“壞丫頭!”
南朵朵又笑,反手抱住他的脖子。
兩人都有些微醺,帶著醉意,故意忽略了本該說清楚的東西。
如同外頭遮蔽在沉霾的星空,明明是看得見,卻又點不明。
夜風徐徐,吹了進來,輕拂輕動。
……
翌日。
裴靳禹親自送了南朵朵到劇組,眼見她跟撒了歡的小狗似的就要往下躥,不由失笑,強行將她拽回來。
南朵朵立馬朝他飛眼刀,“幹嘛啦?我要去拍戲呢!”
裴靳禹點她的鼻子,“知道你敬業。只是,別忘了,今晚的約定。”
今晚八點,天海餐廳,跟裴靳禹這一世的母親趙爾蘭共進晚餐。
也就是醜媳婦見婆婆。
今早裴靳禹告訴自己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沒把這活了千年的殭屍妹子給嚇死。
嘖!見家長什麼的。太驚悚了有沒有啊!
南朵朵立馬臉上飛紅一層,一把拍開裴靳禹的手,不說答不答應,傲嬌地“哼!”了一聲。
裴靳禹卻瞧見了她眼裡含羞帶怯的嬌俏模樣,滿意地湊過去,趁著她不防,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才含笑道,“去吧。”
第四百六十五章 到底會有多疼
南朵朵只覺臉側柔軟溫熱一觸即去,然那輕如鵝毛的一吻卻彷彿落在心上,震得她心神俱顫。
幾乎一瞬間,要藏不住偽裝嬌憨後真正的心思。
抿了唇低下頭,只做出一副氣惱的樣子砸了他一下,就蹦下了車。
早等在車邊一直看著別處的楚可忙跌跌撞撞地跟過去。
車內。
楊洋看了眼遠去的南朵朵歡快的背影,說道,“媛兒昨晚回去疼了一晚,我半夜不放心給她打電話,結果她疼的聲音都抖了,老大,這還陽咒……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不是不信任南朵朵,而是實在疼惜自己心愛的女人。
裴靳禹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使靈奴印本要經歷九死九生,若想去除,必要付出數十倍代價,這是天道懲罰,她至少還要疼七天。”
楊洋一聽,臉都白了,“啊?就這樣都要疼那麼久,那到真正去除的時候,是不是會疼死過去啊?”
裴靳禹卻靜默了,忽想到千年前的那一天。
南朵朵跪在她親手描繪的九九八十一張還陽咒前,試圖將額上星月之灰從體內拽出時,那慘烈而悲壯的場景。
他被她用捆仙索綁著扔在角落,不許他去救她。
親眼看著她周身血紅魔氣暴漲,時而周身嫣紅翻飛,時而頭頂白雪縈繞。
一時冰冷,一時血熱。
強自抽離的痛苦幾乎將她鞭笞得粉身碎骨。
她卻白著臉,抽搐而顫抖地對自己強笑,“別擔心,我,我一定會好好的,好好的……”
“轟!”
就在那星月之灰被抽離一半的時候,異變陡生。
那些紛至沓來的險惡算計,幾乎是瞬間就讓這個本該是世間最美好的存在,被碾壓進了那作嘔噁心的貪||婪||欲||望中。
而所有的起因,皆是因為她愛上了自己。
裴靳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已是含霜冷冽,“把秦芳菲抓回來!”
居然敢故意設計‘偶遇’趙爾蘭,再次對‘無意’提起南朵朵,逼得趙爾蘭昨晚半夜哭哭啼啼給他打電話,非要叫他跟南朵朵斷絕關係。
什麼東西!居然敢染指他愛護都來不及的女孩兒!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憐惜都不夠的珍寶,也是旁人能夠隨便置喙的麼?!
不知天高地厚。
楊洋神色一愣,知道秦芳菲這回是完了,那些她做過的醃h事,裴靳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現在她居然敢妄圖動南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