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反正也沒有規定,易欣星可以休息好了,在慢慢的走過去,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可是,就在他說到這個初六的時候,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看見了那抱著易欣星大腿的初六竟然顫抖的抬起了頭。
它的臉上已經沒有好地方兒了,剛才被易欣星將半邊臉打爛,渾身都是傷,還瘸了一條腿,就這傷勢,竟然還沒死崔先生心中暗道,看來這卵妖要比蟑螂還要頑強啊。
但是讓崔先生更加驚訝的是,縱使那個公鴨嗓受了如此重的傷,卻依舊艱難的鬆開了雙手,然後向著前面緩慢的爬行著。
崔先生不自覺的張開了嘴巴,然後一句話都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才能夠讓它如此的執著?
易欣星趴在地上,顯然也感覺到了,他現在全身上下也就眼睛能動彈,所以他便用餘光望了一眼,他的表情,同崔先生的一般無二。
此時此刻,有著同樣表情的,還有那張是非,張是非望著那初六拖著殘驅和廢腿,一點點的向前爬著,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天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沒錯,這怎麼可能呢?這都快掛了,為什麼還有行動的氣力?張是非馬上對著崔先生說道:“分頭,這孫……傢伙為什麼還有力氣?”
本來他想說‘這孫子’的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無法說出口,崔先生沒有動,只是望著那匍匐前進的初六,對著張是非輕聲的說道:“恐怕,這不是氣力,而是意志。”
意志?張是非呆住了,卵妖的意志,有這麼強麼?為什麼,為什麼它會如此的執著於勝利呢?
可能這個答案,只有它自己知道吧,初六一邊向前爬著,腦子裡竟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過去,它排行第六,在十二隻卵妖中並不算是突出的,一直中規中矩,沒有犯過錯,也沒有離過功勞,它存活的意義跟其他兄弟一樣,只是為了聽從母親燃西的吩咐而已。
它的膽子很小,但是卻有一顆不容易變動的心,燃西的計劃,是改變它們的命運,讓它們成為主宰,主宰到底是什麼概念,初六也沒怎麼明白,說到底,它只是單純的照著燃西的吩咐做事罷了。
燃西的手段很殘忍,無論對什麼,她的脾氣很怪,平時說話很柔和,但是一發怒的話,就無法收拾,上一次,燃西體罰那卵妖老十的時候,初六就在一邊,它親眼所見,母親沒有動一根手指,就將那卵妖老十的皮硬生生的給扒了下來,儘管後來它大難不死,但是也沒有再長出任何的毛髮,老十當時就像是一塊兒肉一般,不住的慘叫,那聲音至今迴盪在它的耳朵裡,讓它不寒而慄。
不過,它現在這樣的堅持,難道就是因為害怕麼?不,直到現在,它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自己不想辜負母親的囑託。
它的能力,在高階卵妖裡面可有可無,只有跑的快這一個優勢,所以,平時沒有什麼任務給它,甚至那燃西平時都不怎麼注意它,這種感覺很糟,像是被人遺忘一般。
當時母親要他參加這次決鬥的時候,它是多麼的高興,因為,終於有被母親所認可的機會了。
難道自己就如此沒用,連一次的任務都完成不了麼?況且應該怎麼做,母親早就對它說明,難道,自己當真什麼都辦不到麼?
不不要這樣,我要贏我要讓那些平時注意不到自己的兄弟以及母親看看,我初六的存在,也是有價值的初六想到了這裡,便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儘管它的眼前已經模糊,那身都在顫抖,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空氣即將離它兒去的樣子,一條殘退耷拉著,雙手的手指露出了骨頭,但即使如此,它依舊沒有停下,一點點的向前爬著。很慢,過了好幾分鐘,才超過了躺在地上的易欣星。
張是非心想這也不是個辦法,所以便對著崔先生說道:“這樣下去太危險了,要不然咱們做點什麼措施吧,你說我去前面挖個大坑怎麼樣?”
還沒等崔先生開口,那易欣星便竭盡全力的叫喊道:“不行”
“為什麼啊?之前它不也偷襲過你麼?而且我這樣也不算犯規,又沒有碰它,況且這樣下去…………”張是非還沒說完,崔先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在說下去了,張是非望著崔先生,崔先生的表情此時看上去有些傷感。
只見他指著那緩慢前行的初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現在,是課外教學時間,我能教給你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你要仔細的聽好。”
張是非沒有說話,崔先生說出這話,他的意思其實張是非已經很明瞭了,就是不讓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