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樹林之中,填好了土後,由易欣星挪了一塊兒大石頭壓在了上面,崔先生為了不讓再有心術不正之人找到魃屍,便在那岩石之上寫下了一道‘三石臨金’之符,一來是避免魃屍的訊息外露,而來也是想用這塊兒石頭壓著它,來個雙重保險。
可是他當時哪裡知道,這個渾身像是塗了一層蠟的老傢伙,已經在慢慢的甦醒過程之中了,年初的時候,煞氣除洩,樹林之中飛禽盡亡,魃屍的鼻孔處的蠟化開之後,它每日都吸取月光的精華,一點點的破開體外的蠟裝,由於旱魃的特性,所以即使它沒有真正的脫困,但是今年的氣溫卻異常的炎熱。
說到底都怪這他嗎電視,即使崔先生也知道電視上面說的都是一些屁話,但是他也沒有料到,現在就連天氣預報也開始胡說八道了,還什麼全球性變暖,我去你奶奶個肩膀頭子的吧
被這天氣預報晃點了的崔先生,外加上他平時總是在鬥地主坑大款,偶爾還抓抓幾隻鬼什麼的,當真就沒有在意這異常的天氣,而劉雨迪雖然身為卜算傳人,但是卜算是一種技能,未卜先知這種事情只是說說而已,外加上她每天的精力都用在了照顧小孩兒身上,所以根本也根本沒有留意這個天氣的問題,更別說要耗費體力去為此卜算了,天然呆的易欣星更是如此,如此這般,不說也罷…………
到了初夏的時候,張是非和李蘭英兩個小夥兒來到了福澤堂,從此他們的所有精力又用在了這鳥人和熊孩子的身上,之後更是週轉在各路卵妖之間,誰又能抽空理會這該死的天氣呢?
靠,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崔先生恨得牙根直癢癢,娘了個腿的,自己怎麼如此的大意呢這旱魃都快出土了,自己竟然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鬥了好幾個月的地主,看了好幾個月的吉澤明步
劉雨迪透過方才的卜算,才弄明白了這旱魃的甦醒情況,她對著眾人講到,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這個魃屍從醫巫閭山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甦醒,今年年初的時候鼻息恢復,但是渾身的煞氣都被鎖住,這旱魃似乎是有一定的智商,或者是本能,在之後的半年之中,他沒有散發出任何的煞氣,只是不斷的積累著力量,空氣炎熱不是它煞氣造成的,而是它天生的能力,直到這個月它即將出土,所以才不再有任何的顧忌,將渾身的煞氣洩露,從而爭取早日破棺。
難怪呢崔先生皺了皺眉頭,心裡面想著,難怪這幾個月來,自己和易欣星雖然也去過幾次江北,但是卻沒有發覺到任何的不妥,甚至路過那裡的時候都沒有瞧出破綻,孃的,難道這當真就是那什麼命中註定我愛你啊不是,是命中註定它復活麼?
聽完劉雨迪的話以後,大家都沒有言語,只是那三位護法大仙之中慈眉善目的黑媽媽點頭讚道:“這小女娃還真厲害啊,我們幾個老傢伙都沒有算出之事竟然都可以算出。”
崔先生嘆了口氣,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生下來的事情,似乎也就簡單了不少,只剩下了該如何消滅那個千年的老殭屍了。
崔先生低聲問那劉雨迪:“丫頭,你能算出那個傢伙什麼時候能夠真正復活不?”
劉雨迪表情十分凝重,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我才知道,今天,今天竟然是‘死符逢天哭’,正是大凶之日,恐怕,恐怕…………”
“恐怕什麼”崔先生問道。
只見那劉雨迪有些惶恐的說道:“恐怕,挨不過兩個時辰了。”
‘死符逢天哭’乃是一種天象,或者說是一種星象,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話,已經無從查詢,正統星象之說裡面也沒有記載,只有《十二太歲宮星論》原版之中稍稍提及,但是劉雨迪身為《三清卜算》傳人,卜算篇之中保羅千百種卜卦之術,其中自然也有星象一說,這死符逢天哭,便是出自於此。
死符者,乃是十二宮星之一,屬賤神入宮,判官小小一紙符,能斷萬人生死,而逢賤神入宮,賤神屬陰克陽,往往美好之事百般不利,欲速不達,諸事不成,可以說是一種十分討厭的東西,
而天哭則不是星宿,而是‘神’,也可以說是一種氣數,天地有五神,喜,兇,動,孤,陰,這‘天哭’便是五神之中的二十名凶神之一。
死符逢天哭,乃是死符星一年一次星芒大勝,卻有得遇天哭凶神職守之日,這種巧合,每十五年發生一次,一兇一賤相逢,乃是大凶之兆,如果在逢一天之中最陰之時,那可當真是陰中至陰,險種至險,古時有許多的邪魔外道就是趁著這個時機行至陰至損之事,因為這一刻,陽氣最衰,正義之氣最弱,正所謂:“倘見雙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