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真陷的太深了吧。”
陷得太深的,又何嘗是你自己呢?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儘管百般不願,但是他依舊對梁韻兒擺了擺手,戀戀不捨的告別了以後,便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車子啟動了,緩慢的向前開著,張是非下意識的回頭,見到梁韻兒並沒有因為他上了車而轉身回去,反而還在原地站著,痴痴的望著張是非乘坐的計程車,車子漸行漸遠,張是非的心中忽然浮現了一陣苦楚,夜幕之下,梁韻兒的身影如此的瘦弱,如此的單薄。
司機看上去像是一八零後,由於天黑,所以他也就沒什麼顧忌,斜叼著一根菸卷兒,一隻手把著方向盤,車載CD裡的音樂在狹小的車內空間中緩慢流動,車窗之外的哈爾濱,彷彿也跟著抒情起來。
這個城市,每天都帶給太多的人驚喜,悲傷,希望,歡喜,我們在這個城市中偶遇,擁抱,相偎相依,果戈理大街上的霓虹燈將樓層渡上了顏色,這種顏色,讓城市變的安靜,彷彿夜幕正在每個人的耳邊竊竊私語,黑夜原來也是有色彩的,屬於張是非的黑夜,才剛剛開始。
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張是非下了車,他望著對面的易福館早已經關門,而福澤堂之中卻是燈火通明,張是非身處在黑暗之中望著福澤堂的招牌,望了許久,才走了進去。
果然不出意料,該在的人都在,崔先生易欣星劉雨迪李蘭英,他們都坐在福澤堂中,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瓶飲料,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見張是非進門,李蘭英才笑著說道:“怎麼才來啊,等你半天了都。”
張是非見到了這些人,似乎就找到了自己的歸屬而踏實了起來,他笑了笑,然後對著大家說道:“那啥,有點堵車,對不住了。”
飲料是易欣星買來的,今天本是個大喜的日子,由於現在林叔還在外地四處流竄,所以易欣星下午就關了店,然後去採買準備慶祝的東西,兩箱飲料兩箱啤酒,還有很多的食物,他的意思是等完善破除了大家身上的詛咒之後,就開個‘怕踢’慶祝,畢竟這是大家多年以來的心願,今天終於要實現了。
崔先生手裡拿著的不是飲料,而是啤酒,只見他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張是非見狀便上前對著他說道:“怎麼了你,怎麼好像不開心的樣子呢?”
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後嘆了口氣回道:“沒有啊,終於能夠不當幼兒園的園長了,脫離了那幫小祖宗,我怎麼能不開心呢?”
他這話明顯口不對心,只見他說完之後,便望了望一旁的劉雨迪,劉雨迪手裡拿著一瓶水坐在他的身旁,竟然沒注意到崔先生在看她,她好像是走神兒了,崔先生見她這副模樣,便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他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握了握拳頭,然後‘噌’的一下站起身,揚起脖子將大半瓶啤酒咕咚咕咚灌進了肚子後,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然後說道:“好了,人到齊了,咱們開始吧。”
大家似乎早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等崔先生說完後,大家緊跟著一陣符合,張是非的心跳都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起來,劉雨迪似乎這才回過了神兒來,張是非此時覺得劉雨迪有些奇怪,她現在的表情就跟崔先生剛才一樣,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卻沒有開口。
崔先生左右晃了晃脖子,發出咔吧吧的輕響,只見他來到了早就準備好了的供桌之前,沒有像上次那樣的廢話,只是把雙目閉上以後,進入了罰站狀態。
眾人見他已經開始了,也就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那三位大仙降臨,可是,這一等,竟然就過去了將近進四個小時。
剛開始的時候,張是非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他的心裡就有些覺得不對勁兒了,崔先生還在供桌之前傻站著,可是牆上卻一點異像都沒有發生,張是非心中的那一絲不安又浮現了出來,他轉頭和易欣星還有李蘭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很顯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繼續的等待,而劉雨迪此時的表情更是焦急,她望著崔先生的背影,兩隻手緊握著,全身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十一點半,也就是午夜二十…三十分,當眾人馬上就要坐不住了的時候,崔先生終於動了,只見他嘆了口氣,然後轉過了頭,滿臉的疲倦,他環視了眾人一眼後,才慢慢的說道:“不行,我聯絡不到它們。”
什麼?眾人聽崔先生這麼一說,頓時盡數驚訝萬分,張是非倒不怎麼清楚崔先生的這個技能,可是易欣星卻很明白自己這個老搭檔的本事,他是出馬弟子之中的佼佼者,是可以在心裡面和那些野仙們溝通的,當初在蛇洞山無法聯絡上那幾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