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說的是什麼,就這樣一直跑啊跑,知道跑到了一個好像是死衚衕的地方,忽然,四周都變暗了,四面八方忽然湧來了很多的影子。
在這個時候,張是非醒了,他望了望明亮的房間,知道天已經大亮。
這個夢真奇怪,張是非做起了身,一邊撓著頭髮一邊想道,怎麼好像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呢?難道自己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他歪著腦袋想了想,終於想出來了,確實,在自己剛到瀛洲的時候,就做過類似的夢,由於這個夢給他的印象很深,所以他現在都沒忘。
不過,這個夢似乎與那個夢又有些不同,在那個夢中,天是紅色的,而且自己的身邊還有個小妞兒,似乎是自己女朋友的樣子,就是看不清她的臉,而這個夢卻不同了,灰突突的天,自己一個人又哭又笑的跑著,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張是非想了想,不由的伸出手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了這是,一個夢而已,至於想這麼多麼?”
是啊,不至於,張是非從看了下手機,已經九點多了,他露出了笑容,今天也許是他最開心的一天吧,今天以後,他就要跟那什麼四舍二劫說撒有那拉了。
張是非平靜了一下心神,不再糾結這個夢,本來嘛,夢就是夢,哪兒能在夢中找到個所以然來啊。
洗漱完畢之後,張是非沒有多做停留,早早的出門了,他望了望車窗外,發現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萬里無雲,大太陽地兒,就是有點熱,到了福澤堂,他推開了門,本以為崔先生還如同往日一樣一邊疊著元寶一邊扣鼻屎,但是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今天的崔先生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沒有疊紙元寶,而是用手掐著下巴好像正在想些什麼,他見張是非進門後,便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來了啊,昨天晚上情況如何?”
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著崔先生說道:“搞定了,沒什麼難度,那個老孫子就是一色魔,還以為變成鬼以後就沒人能收拾他了呢,最後讓我廢了一條胳膊,然後上路了,哎,你想什麼呢?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
聽完了張是非的話後,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對他說道:“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你擔心什麼啊?”張是非有些奇怪的問道。
崔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才喃喃的說道:“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吧,跟著自己多年的詛咒,就像是影子一樣,難道這麼簡單的就被去除了麼?”
“簡單?”就在這個時候,李蘭英也來了,他剛進門,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只見他笑呵呵的對崔先生講道:“什麼簡單啊大哥,咱們差點兒就把命給丟了,還簡單?”
崔先生也沒反駁他,只是輕聲嘆道:“是啊,咱們差點兒就把命給丟了,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李蘭英對著崔先生擺了擺手,然後坐在了沙發上,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啊,有的時候就是太多疑了,自己嚇唬自己。”
“但願如此吧。”崔先生苦笑了一下。
其實,自己嚇唬自己的,並非是崔先生自己一個人,張是非又何嘗不是呢,他現在已經很清楚自己身上的詛咒又多嚴重了,從最開始到現在,幕後似乎總是有一雙手在後面對著他向前走,他也覺得,就這樣解除詛咒,似乎當真是有些太簡單了,而且,他現在還很在意之前在黑暗中碰到的那個拿走黃帽子的傢伙,它到底是誰呢?它當初跟我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本來不願意想起這件事,但是此時見到崔先生滿臉的憂慮後,張是非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了一絲的不安,希望自己也是自己嚇唬自己吧,本來嘛,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五百卵妖讓他們乾的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也不能再有什麼變故了吧。
算了,還是不想了,張是非見現在的氣氛有些沉悶,便跟兩人聊了起來,李蘭英對著兩人說,現在蔡寒冬已經好利索了,剛才跟他打電話,他今晚如果有時間的話也會來,跟咱們清楚詛咒解除的那一刻。
崔先生點了點頭,他很明白,胖子這兩個月上班很晚都是為了什麼,說到底,他的心中還是十分內疚的,畢竟蔡寒冬受傷跟他有著一定的關係,所以他最開始的時候,每天都起的很早,去醫院陪蔡寒冬,之後蔡寒冬出院,李蘭英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所以利用這段時間在家收拾家務。
這件事真的是很難以想象啊,張是非看了看李蘭英,這要放在以前,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胖子竟然變成了這樣,可能這也同他入魔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