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是非便搖了搖頭,對著分頭說:“不用了,咱們走吧。”
分頭見兩人這樣,也心領神會的笑了下,那笑容似乎有些無奈,但他也沒多說什麼,便帶著兩人沿著街道向前走著。
按照分頭的規矩,自然是不能打車了,美其名曰鍛鍊身體,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麼多臭毛病。
這時剛剛七點多,正是遛彎兒的好時候,分頭在前邊哼著小曲兒,張是非把雙手插進兜裡,然後問他:“我說,那家在哪兒啊,不會又要走個四五個小時才能到吧?”
那分頭嘴裡叼著一根沒有點著的煙,然後轉頭望著他說道:“走你的得了,哪兒那麼多抱怨,放心吧,沒那麼遠,都餓了吧,咱們先去吃飯,今天請你倆吃頓好的。”
哎呀哈,這分頭今天怎麼如此大方呢?兩人覺得有點兒奇怪,要知道之前他可是連包子都不捨得給兩人買啊,今天居然還請他倆吃飯??
兩人對視了一下,看來今天太陽還真就打西邊出來了。
走了沒到一個小時後,分頭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頭對兩人說道:“到了,進去吧。”
兩人抬頭一看這家飯店,便愣了,這是給人吃的麼?
破,十分的破,真搞不懂在街上為啥還能找到這麼破的小店,兩扇兒門抗上去似乎有年頭了,髒兮兮的,上面的玻璃好像好幾年都沒擦似的,儘管屋裡亮著燈,但是竟看不見裡面,給人一種油膩膩的感覺。
那塊兒破招牌還不如不放上去,感覺就是個鐵架子上糊了塊塑膠布,看上去同樣年代久遠,已經掉色嚴重了,只能依稀的看到上面寫的幾個字‘老袁麻辣面’。
幹,兩人看到這裡,心中同時罵道,該死的分頭,這就是他說的請兩人吃頓好的的地方,原來是個破面館兒,不對,相對的比起麵館,這兒看上去倒更像是個廢品收購站。
不過這也真的是崔先生的風格,簡直鑽錢眼兒裡了,摳摳嗖嗖的。
張是非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李蘭英卻不行啊,丫屬豬的,除了美女外最在乎的就是吃,他覺得在這破地方吃飯實在有點對不起他那**的肚子,於是他站在門口抱怨的對那崔先生說道:“我就說嘛,你不可能有那麼好的心帶我們吃好的,算了,你也別進去了,這頓我請,上差不多的地方吃一口吧。”
哪成想,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對他說道:“哪兒那麼多廢話,進來吧,誰家的都沒他家的好吃。”
說罷,他便拽著有氣無力的二人,走進了這家破面館兒。
不出所料,麵館中同樣很破,幾張長方形小桌子擺在裡面,幾條三條腿兒的小圓凳看上去鏽跡斑斑,桌子上筷子盒裡的筷子好像落了一層的灰。
裡面的櫃檯上擺著一臺電視,一箇中年婦女正看的津津有味,她似乎認識崔先生,也許這窮酸的分頭是這裡的老主顧吧,只見那婦女笑著說道:“小崔,好久沒來啦。”
崔先生一走進這店中便換了個態度,見那婦女問候,便十分恭敬的笑著說:“袁阿姨,又要麻煩你了。”
張是非和李蘭英有氣無力的坐在一張小桌子旁,他倆哪兒來過如此掉價的地方啊,但是看那分頭卻挺高興,而這時候,從那廚房的方向,傳來了一個老頭子的聲音,張是非上眼望去,只見一個帶著墨鏡的老頭子走了出來,他打量了一下,這爺們兒夠滄桑的了,滿頭的白髮滿臉的皺紋,聽聲音也就五十多歲,可是這扮相看上去說是七十都有人相信。
他走了出來,然後笑著說:“小崔來了啊,最近怎麼樣?”
崔先生連忙過去攙扶,然後有些關心的說道:“袁大叔,我挺好的,您呢?”
“好好。”那老頭兒看上去挺高興,然後說:“你帶朋友來了吧,等著,大叔給你做東西吃去,咱們再喝點兒。”
說完,那老頭兒便又進廚房了。
李蘭英小聲的對張是非說道:“嘿,你看這老燈,大晚上的還帶個墨鏡,夠花的了。”
張是非連忙舉起手指放到嘴邊示意他小點兒聲,他說道:“噓,別瞎說,我看這大叔不正常。”
“他是盲人。”正當兩人小聲嘀咕的時候,崔先生便走回來坐在了他倆對面,遞過了兩個小口碟兒,然後對著兩人說道:“沒事兒,袁大叔和袁阿姨不在乎這個,你倆只要禮貌點就行了。”
說罷,他便拿起了一根方便筷子,掰開了打磨著,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張是非問他:“分頭,你經常上這兒吃飯麼?”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