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笑容,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你看著啊。”
說罷,他將大拇指抵在瓶蓋兒上,眉頭稍稍的皺了一下,崔先生只感覺到這張是非的手上冒出了一絲藍煙,隨後,他的大拇指猛的向上一彈,噗的一聲,那酒瓶的瓶蓋兒竟然直挺挺的向上崩飛了出去。
崔先生見那張是非出於人身依舊能使出如此的力量,不由得微微一笑,同時心裡想道,只怕,現在這個小子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再也不是普通的人了。
開玩笑,普通人能用大拇指彈瓶蓋兒玩兒麼?
瓶蓋兒被彈飛,啤酒沫就湧了出來,張是非舉起了那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小半瓶兒,然後一抹嘴唇,感慨的說道:“真他孃的爽,不枉費我這十幾天非人的虐待啊。”
易欣星聽他這麼一說,便問他:“嘿,受到啥虐待了,來說說唄。”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易欣星擺了擺手,說道:“說多了全眼淚,不說了,來,咱們喝酒吧”
他不說,一定是因為他不想再提,眾人都不是不長眼睛的,於是也就沒再問,此時,那眾多材料都上的齊了,烤盤也已經加熱,將那些個張牙舞爪的玩意兒丟進盤中,任由它們自己變熟,眾人今晚似乎都挺在興頭兒上的,崔先生便開口了,他對眾人說,畢竟現在是決戰的前夕,能鬧就鬧一鬧,不要留下什麼遺憾,來,咱們幹了
你這麼說就已經夠遺憾的了,張是非苦笑,同時望著崔先生心中想到,看你說的,跟我們哥幾個要被集體槍決了似的。
但是他也沒有質疑這句話,說到底,未來的容貌,我們誰都發現不了,所以,他也就沒再猶豫,第一個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瓶子。
不用杯,直接用瓶子喝才是爺們兒的做法,雖然這麼喝有個弊端,就比如那易欣星,剛起開的啤酒,喝的急了,撲哧一聲,啤酒沫子從鼻子裡面流了出來,這把他給嗆的。
儘管已經很晚了,但是眾人依舊不在意,要說喝酒這玩意兒,就要找點兒什麼話題來說一說,尋常的男人在一起,無非是討論一些女人的事情,環肥燕瘦樂不思蜀,可是尋常的女人在一起,還是討論一些女人的事情,七嘴八舌閒話傳播。
女人啊,真是酒桌之上經久不衰的話題,可是這一晚,酒桌旁的四人卻沒有聊女人,兩三瓶啤酒下肚以後,也不知道是誰提起來的,他們竟彼此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張是非那時正在走神兒胡思亂想,最近的他這個症狀越來越嚴重了,有時候隨便看到一樣事物他都能想上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聽到那崔先生對著蔡寒冬說道:“冬子啊,電視臺挺好混的吧。”
蔡寒冬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沒有,就那回事兒唄。”
“怎麼能就那回事兒呢?”易欣星吐沫橫飛的對著他說道:“當記者多風光啊,老實說,是不是你暗訪的時候那些土大款黑老闆什麼的都要給你紅包封口費?”
蔡寒冬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易欣星說道:“沒,啊,有。”
你這到底是有沒有有啊易欣星有點兒哭笑不得的問道。
“有是有,但是不是我的。”蔡寒冬嘆了口氣,然後喝了一口酒,並說道:“其實幹我這行的實在是挺憋屈的,水太深,封口費當然有了,不過多半不是我的,我分到的很少,而且……在有了這隻眼睛以後,我連這點小外快也不敢拿了,怕遭報應。”
崔先生望著他,似乎對他這話比較認同,只見那蔡寒冬說道:“說真的,不是因為現在能在某種渠道上給你們打掩護,我早就辭職了。”
“為什麼啊?”張是非問道。
那蔡寒冬嘆了口氣,然後回道:“太損陰德,現在的社會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電視臺說的東西有幾樣兒是真的?有的時候,有的東西還他嗎不如廣告的成分真實呢。”
崔先生聽他這麼說,便笑了一下,接著他的話茬兒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挺對,要說有些新聞,還真就不如正經廠家的廣告呢,倒是有些像是那些在街上賣的壯陽藥一樣,一抹就大,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可是依舊有人相信。”
“例如全國人民喜迎油價兒上漲?”易欣星聽完崔先生的話後,哈哈大笑道:“一個虛假的新聞,得救活多少個無名的群眾演員啊。”
靠,他們到真挺幽默的,張是非尷尬的笑了笑,但是,這一次,蔡寒冬卻沒有笑,只見他對著三人有些無奈的說道:“說到底啊,這理想和現實間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