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和梁韻兒彼此瞭解了許多,張是非心中的愛意就好像是澆灌了化肥的轉基因水稻一樣瘋長,這麼一個女人,值得為她去拼搏。
兩人不自覺的牽起了手來,傍晚,氣溫變得很涼爽,張是非抽了抽鼻子,似乎連風都夾雜了一股花香,風自然是沒有氣味的,花香的來源是前面路邊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兒攤發出的,這種小花攤兒張是非以前也見過,學校旁邊經常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一個小板車上面很多鮮花,要比花店裡賣的便宜,當然了,他們也和水果攤兒一樣,是各路城管豪傑過招的物件,所以他們行蹤不定,只能定時定點的打游擊。
張是非見到賣花兒的,心中便有了想法,想想在陰錯陽差之下,自己上午時的那束花送給了付雪涵,現在何不再買一束送給梁韻兒呢,這樣的話,想想自己也不會有什麼遺憾吧,於是他指了指那個小花攤兒,然後對梁韻兒一笑,梁韻兒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於是透過高樓的縫隙,夕陽照在她的臉上,又多了一抹紅霞。
這花攤兒的攤主是一箇中年人,張是非瞅著似乎有點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倒是梁韻兒認出了這個小販兒,只見梁韻兒笑著說道:“哎呦,吾哥,你怎麼在這兒呢,沒上班?”
那個小販很顯然也認識梁韻兒,只見他對著梁韻兒說:“啊就,啊就,你啊就,不也沒,沒啊就上班麼?”
我x,張是非終於想起來這位是誰了,正是那‘狼嚎’裡面調酒的那位結巴,真想不到啊,放著好好的酒不調,怎麼練起攤兒來了?
梁韻兒對著那人笑著說:“我錢掙夠啦,現在還要上學,你呢?”
那小販笑了笑,然後望了望他倆,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只見他對著那張是非說道:“我上啊就歲數了,身體啊就不行了,熬啊就不了夜,所以……啊就對了,小夥兒,你啊就,挺啊就厲害啊,這都啊就讓你啊就………………”
“到手了到手了。”張是非慌忙搶答道,說實在的,他聽這爺們兒說話真累,於是話不多說,張是非從那花攤兒上拿起了一束粉薔薇,遞給了梁韻兒,但是,梁韻兒卻沒有接,只見她嘟著嘴說道:“我不喜歡薔薇啊…………”
大姐,我這是有含義的啊,憧憬的愛情啊你怎麼還不喜歡呢?張是非愣了一下,不過他想著,這倒也沒什麼,本來一束花嘛,只要她喜歡就行,於是他便對著梁韻兒說道:“那你喜歡哪個,我買給你。”
梁韻兒望了望那小小的花兒攤,忽然眼睛一亮,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我要那個。”
張是非順眼望去,喔,原來這小丫頭喜歡百合啊,於是他便對著那結巴男說道:“大哥,我要那束百合,多少錢?”
那個結巴男說道:“這啊就,叫啊就啊就,卡,啊卡薩布蘭卡。”
卡啊卡薩布蘭卡?這是啥玩意兒?張是非愣了一下,沒聽懂,這時候,一旁的梁韻兒抿嘴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他以前調酒時也這樣,這應該是百合的一種吧,好漂亮。”
額,這樣啊,張是非想想也對,夏日啊就彩虹麼,呵呵,不管那麼多了,交錢,拿花兒,走人,要說女人啊,還真是都喜歡花朵的,梁韻兒捧著手裡的那束花,望著張是非,滿眼都是濃濃的情意,並且微笑著。
不知道咋的,張是非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見他對著那梁韻兒說道:“怎麼了啊,傻笑什麼呢?”
那梁韻兒微笑著聞了聞手中的鮮花兒,然後對這張是非說道:“你第一次送我花兒,我會好好記住的,這股幸福的味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夜幕下的哈爾濱
幸福的味道,對於每個人都不一樣,溫暖的食物,親人的擁抱,朋友的肩膀,以及情人的鮮花兒,張是非此時也覺得很幸福,之前心中那些種種的不快蕩然無存,他望著梁韻兒,心中濃濃的愛意,忽然覺得,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這就夠了,不是麼?
回到了江北,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起來,路燈開始泛起微弱的光芒,這一天,張是非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疲憊,反而,相當的輕鬆。
照例,兩人提前下車,然後並排慢慢的走著,時間啊時間,你為啥老是不想要的時候慢的像個蝸牛,想要的時候卻又快的跟個蟑螂一樣呢?
我們的蟑螂此時無限感慨,隱約的見那學校就在眼前,他知道,分別的時候要到了,兩人站在校門口,就這樣對視著,梁韻兒似乎等待著他做些什麼,但是張是非只能裝糊塗的對她說道:“回去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