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小的夢想,想要自由快樂的生活,但是現在,這一切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生就是這樣,往往你兒時時定下的目標,並且朝著目標一直奔跑,可是,很有可能你會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你已經跑了很久,時光在你的身邊未曾停留,不過,那個終點卻依舊遙不可及,甚至越來越遠。
張是非心中想道,我累麼,當然累了,可是我累不累,又有誰會知道呢?恐怕,只有我自己吧。
張是非並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之前強顏歡笑,那是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孤獨的,現在李蘭英的離開對他的打擊簡直太大了,雖然平時他強迫自己不想,可是不想,並不表示不存在,現在被梁韻兒這麼一問,頓時眼眶都有些溼潤了,他張開了嘴,明明想說一句‘不累’,但是嘴巴卻還是不聽使喚的說出了:“恩,很累。”
梁韻兒的面板很涼,髮絲的觸感癢癢的,但此時張是非的心中卻在沒有了一絲多餘的念頭,只聽那梁韻兒對他輕聲的說道:“雖然很累,不過依舊要堅持下去吧。”
張是非沒說話,那梁韻兒便自顧自的又繼續說道:“你知道麼,在我以前還有欠何家錢的時候,我也很累,說真的,誰不想過好日子啊,那段時間簡直不是人過的,我差一點就崩潰了,不過我依舊支撐了下來,因為一個信念,我說給你聽好不好?”
張是非木訥的點了點頭,只見那梁韻兒坐起身,然後望著張是非深情款款的說道:“因為我堅信,只要不放棄,終究有一天,我會脫離困境的,如果我妥協,只會讓以後無限的遺憾,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啊,雖然結果遙不可及,但是,只要在跑,總有一天能到達,如果原地不動的話,就會永遠的陷入這種難過之中,你說呢?”
張是非心中一愣,他真的想不到,梁韻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一想想也確實是這樣的,都是苦命人,梁韻兒和那些溫室裡面的小花兒不一樣,對於某些方面,張是非在梁韻兒面前,依舊是個孩子,畢竟他才遭過多少的罪啊。
“只要一直奔跑,就有到達終點的一天麼?”張是非仔細的琢磨著這句話,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而那梁韻兒則甜甜一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當然,我已經等了很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了你,你就是我的終點……唔,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太肉麻了?”
不肉麻,你確確實實是等待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只不過,這些事情你可能永遠不會了解的,張是非痴痴的望著梁韻兒,樹蔭下的她笑的是那樣的甜,就彷彿是畫中人一樣,想想在畫中的時光,多少個這樣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少女抱著一隻孔雀也露出這樣的笑容,孔雀的心動,少女卻全然不知。
時光是一個手段高明的魔術師,若干個輪迴之後,時間變了,地點變了,人物和故事卻沒有變,張是非覺得自己此時還是一隻不會說人話的孔雀,梁韻兒還是無法明白他的心意,算了,不重要了,這都不重要了,只要她還在我身邊就夠了,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她說的沒錯,只要用力去奔跑,即使輪迴也無法阻擋結果,只要別停下,停下的話就會被遺忘在痛苦的角落之中,本來挺粗淺的問題,我怎麼就想不明白呢?現在痛苦只是暫時的,更何況,有多少的東西支援著我不要停下?他大爺的,不管了,什麼死不死的,我才不會死呢老子要活的好好的,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要說張是非確實是個挺矛盾的小夥兒,這也許就是胡思亂想帶來的後遺症吧,老是將自己往死衚衕裡想,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張是非的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他轉過頭去,悄悄的擦了下眼睛,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你是個好女人。”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拋去**皮囊不算,不過剛才梁韻兒確實是治好了張是非心靈上困擾已久的問題。
梁韻兒甜甜一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當然啦,要不然你會喜歡我麼?因為我現在也在努力啊,可是某些人剛才沒有聽我說話一直在發呆,我也很傷心啊。”
這是在說我呢,張是非很自覺的想道,我可沒說喜歡你,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於是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撓了撓頭,對著梁韻兒說道:“那啥……我剛才……”
“好啦,我知道你們男人忙,所以理解你。”梁韻兒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了張是非的嘴唇上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然後望著張是非發呆的樣子抿嘴一笑,便對他說道:“現在給你個機會,再聽一遍,願意麼?”
當然,張是非點了點頭,同時心裡想著,就算你現在跟我講糧票的故事我也願意聽了,於是,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