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的感覺真的是太噁心了,他望了望四周,都是大樹和灌木叢,沒有路可走。
正當張是非感到迷茫的時候,遠處忽然又傳來了響動,張是非現在被搞的有點神經衰弱了,於是一聽響動他便全身一抖,心中想著:不會又蹦出個大老虎吧。
想到了這裡,他望著自己的翅膀,有些自暴自棄了,要是再出現個老虎那就讓它吃了算了!不活了,日子沒法兒過了!
那聲音越來越近,張是非避無可避,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只聽嘩啦一聲,身前那片灌木叢被拉開,但是卻不是老虎。
可是張是非依舊驚訝到不行,他張大了鳥嘴望著前面,因為,出現在他身前的不是別的,卻是一個女人!!
都說女人是老虎,但是此時張是非心中的驚訝卻比看到了老虎還要誇張,要知道瀛洲那破地方關了他和李蘭英半年之久,從那時開始女人這種生命體一般就只能出現在兩人的夢中了。
現在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兒來的呢?
只見那個女人身穿著一件挺破的灰布衣褲,褲子上沾滿了露水與草汁,就跟那些公園兒裡練劍的老太太差不多,不過她看上去十分的年輕,也就二十五左右,扎著辮子,一雙眸子很是黑亮,古銅色的面板看上去十分健康,雖然打扮樸實也遮不住那份天生麗質,左手拎著個鐮刀,右手推開了灌木叢,身後似乎還揹著一個挺老大的竹筐。
這畫兒裡怎麼會蹦出個大娘們兒?張是非詫異了,驚呆了的他只能張大了鳥嘴呆呆的望著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顯然也看見了他,只見她笑了一下,露出了不算很白的牙齒,然後走到了張是非的面前蹲下了,伸出了手來撫摸著張是非的腦袋,輕聲的說道:“好可憐的鳥,你受傷了麼?”
張是非望著這小娘們兒,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
畫面轉回瀛洲之地,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劉伶已經回去,只剩下陳摶一人,竹林與木屋不知何時已經恢復往常模樣,而陳摶現在顯然已經沒有什麼閒情雅緻睡覺了,反而一臉的焦急,一直盯著那副畫看著。
忽然畫面一顫,那一半畫上的黑熊活動了起來,然後金光閃過,李蘭英憑空出現在了陳摶面前,只見這黑熊一現身便開始破口大罵道:“我說老爹!你這也太重口味了吧!讓我盯著個死屍看了好幾天,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陳摶苦笑了一下,看來李蘭英進入畫中是遇到了‘人之九相’的考研。
這裡簡單的解釋一下李胖子的遭遇,佛說所謂九相,乃是觀想人的**從死亡一直演變到骨骸化灰的九個階段,與白骨觀同樣為釋門修禪時為了遠離肉慾、自我剋制而透過觀想以圖悟真的修行法,統稱為“不淨觀”。
人自有生老病死,此乃天道不容更改,生前縱然美豔傾城,但是死後依舊要經歷腫脹、青瘀、腐壞、血塗、流膿、蟲嗜、斷筋、散骨以及歸塵這九個步驟,胖子經歷此番考研,就是想讓他能認清生死之數而潛心修道,可是胖子自己卻不這麼想。
只聽他大罵道:“還好老子以前能邊看《下水道人魚》邊吃沙丁魚罐頭,要不然還真就崩潰了,哎,我現在出來了是不是就透過了?老張呢?那鳥人還沒出來?”
陳摶望著李蘭英,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們的考研暫時中止了,你出來了就好,小張他,可能現在被送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了吧。”
“怎麼個情況兒??”李蘭英愣住了。
陳摶想了想後,並沒有把那黑衣人之事告訴他,而是說:“這實相圖方才失控,也許小張現在已經不在畫中了。”
李蘭英聽陳摶這麼一說,立馬慌了陣腳,要知道平常他跟張是非鬥嘴是鬥嘴,但是現在張是非似乎有危險,身為兄弟的他能不緊張麼?於是他連忙問道:“那他去哪兒了啊!有沒有危險?”
陳摶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但是你彆著急,我有辦法找到他。”
“那你快找啊!還等啥呢!?”李蘭英都快哭了,他知道這瀛洲中所遇之事不能用常理判斷,陳摶這老傢伙說有危險,那危險一定就大了!
陳摶說:“我一直在找,還好,在這實相圖失控之前,我講隨身的掛件扔了進去,只要我能感應的到,我們就可以透過畫找到他了。”
李蘭英聽陳摶這麼一說,便有些安心了,於是他問道:“我進到這畫裡好幾天了,不過我看外面好像不太一樣,現在過了多久?”
陳摶說道:“大概也就半天時間,這畫中的時間是和這邊不一樣的,所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