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顫。
樓道里很陰冷,和外面根本就不是一個溫度,也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樓道里面的牆上竟然隱隱約約的還掛著青苔似的東西,這得多潮啊?
張是非就感覺自己好像一腳踏入冷庫一般,同時一股令人厭惡的感覺瞬間傳來,恩,怎麼形容呢,這感覺就好像是便秘了三天,然後被丟在了能把人蒸熟了的桑拿房裡一樣,讓人沒緣由的感覺到憋屈。
張是非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幾次的事件下來,他已經不再是最開始那啥都不懂的菜鳥,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種‘氣’。
常言道,人有人氣,妖有妖氣,做人要爭氣,作妖要練氣,這其實都是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由氣組成,這些常理張是非已經明白的很透徹,但是他現在發現,這樓道之中瀰漫的‘氣’卻並不是妖氣,當然也不是人氣,身處在這股‘氣’之中,張是非頓時覺得十分壓抑,同時心裡竟然還莫名其妙的有些感到悲傷起來。
他轉頭望了望李蘭英,發現這胖子和自己的表情一樣,兩人心中頓時感到萬分驚訝,這是怎麼回事兒?這股‘氣’到底是什麼氣?
就在兩人正在驚訝的時候,那崔先生十分平靜的轉過身,對著他倆十分平靜的說道:“別害怕,那東西不害人。”
“你說的是啥東西?”張是非慌忙問道,同時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那崔先生說道:“幫人家操辦葬禮還能碰上啥東西?鬼唄。”
我x,張是非和李蘭英兩人頓時有哆嗦了一下,張是非望著分頭上樓時的背影暗罵道:靠,你說的倒挺輕鬆,還‘鬼唄’。
說起來,這事兒也挺丟人的,雖然張是非自己本身屬於半妖,之前和胖子也去過那什麼瀛洲,見過那什麼神仙,但是要說遇到所謂的‘真鬼’,這怕這還是頭一遭,出於人類潛在的那種恐懼感,讓兩人心裡有些打怵,他倆不約而同的想到,這次可真的是要見鬼了。
也不知道鬼到底長什麼鳥樣子。
兩人嚥了口吐沫,然後隨著那崔先生走上了樓,到了五樓,崔西安停下了,張是非見到有扇門上掛著一塊兒白布條,門關著,從裡面傳來了淅淅瀝瀝的哭聲,就是這裡了吧,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見有人哭,兩人的心就更加的不安了,不過還好,現在是白天,而且兩人身前還有個似乎是萬能的分頭在,也沒啥好怕的。
只見那崔先生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整理了一下表情,半邊臉恢復了平靜,五秒鐘以後,另一邊臉也恢復了那副他慣用的高深模樣,看上去終於協調了。
那崔先生整理好情緒後,就按了下門鈴,沒過一會兒,門就開了,開門的人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滿臉的褶皺,渾濁的雙眼掛著淚痕,看上去十分傷心的樣子,房廳裡還有五六個人,有傷心的,有面無表情的,還有叼著煙找人聊天的,從裡屋傳來了陣陣哭聲。
那老者望著崔先生,然後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是……思哲的朋友麼?”
看來那死的人就叫思哲了吧,張是非想到,可這有點兒不對勁兒啊,不是他們請崔先生來的麼?怎麼還不認識?
那崔先生此時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模樣,只見他馬上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語氣平靜的對那老者說道:“您就是董伯伯吧,您好,我叫崔作非,你就叫我小崔好了,啊,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崔先生拿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了上去,那老者接到手中上眼一瞧,只見那張名片正面上寫著‘福澤堂’三個古體字,而背面則寫著‘家請佛像,永保平安。專業受理紅白喜事,婚喪嫁娶。相地解煞。聯絡人:崔先生。’
那老者一愣,畢竟他是老人,福澤堂的名號估計他也聽說過,然後有些驚訝的抬頭望了望著崔先生,然後說道:“福澤堂……你這是……”
“是這樣的,董伯伯。”那崔先生表情平靜的說道:“是令郎安排我來的。”
那老頭一聽崔先生這麼說,便更驚訝的,他有些警惕的說道:“我兒子?可是…………”
崔先生沒等他說完,便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我明白,董伯伯請節哀,我的確是受了令郎託付而來,兩個星期之前,令郎便找到了我,他知道自己是癌症晚期,於是想他身死之後找人操辦其後事,今日我得到訊息,特來完成委託。”
其實崔先生說出這話後,其實最驚訝的是他身後的張是非和李蘭英,張是非心裡琢磨著,這分頭腦袋是不是搭錯掉了?感情不是人家請他來的,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