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坐下,那崔先生便開口了,他開門見山的對著那胖子開口說道:“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現在你該講了吧。”
那胖子點了點頭,然後舉起了右手,同時一股黃綠色的妖氣聚集在他的右手食指之上,見他舉手,張是非的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果然,這孫子剛才都是裝的麼?
他似乎想錯了,那個胖子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就在張是非要蹦起來將其撲倒的時候,只見那胖子用自己的手指指了指房門,頓時從他的手指處射出了一道妖氣,那妖氣附著在了房門之上,將其整個包裹了起來,那胖子見門已經被妖氣所纏繞,這才轉過了頭,然後對著兩人甕聲甕氣的說道:“抱歉,我不想讓老夏知道我的事情,因為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這話從這胖子口中說出怎麼就這麼彆扭呢?張是非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卵妖,怎麼這人性化,想起卵妖張是非腦中的首選就是那損賊十五了,還朋友呢?你們卵妖平常乾的事兒不就是生吃小朋友麼?還專挑自己的一奶同胞下手,我呸
聽這肉墩子說出這倆字兒,崔先生也有些詫異,只見他說道:“從你剛才使出的那妖氣看得出來,你應該是一個高階的卵妖,但是我很納悶兒,為什麼你會怕被一個凡人發現自己的身份呢?”
那肉墩子嘆了口氣,然後對著二人喃喃的說道:“沒錯,我確實是卵妖,而且,我是母親最開始生下的十二個卵妖之一,我的代號,叫十二。”
儘管剛開始張是非就已經猜到了它不是一般的戰士,但是聽他這麼輕易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張是非還是很吃驚,要知道他前兩次碰到的那倆高階卵妖,哪一個不是窮兇極惡本領非凡?可這十二看上去怎麼跟那小八小九差的這麼多呢?為什麼在它的身上,找不出一絲的邪氣?
這可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張是非望著那十二,只見他偌大的屁股坐在那小板凳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便踢開了凳子隨地而坐,然後對崔先生以及張是非講出了它的事情。
原來,前一陣子,那專吃同胞的十五不斷作惡,燃西憤怒之餘便派遣了十二下山追殺十五,但是十二天生懶惰,且極其的好吃,這潛入人間社會的一段時日,終究沒有經得起人類美食的誘惑,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在人類社會,就要遵守人類社會的規矩,吃東西必須要花錢,他雖然有智慧,但是性格卻樸實的離奇,即使在卵妖中也總是受兄弟們排擠,眼下身上又沒有錢,便只好乾眼饞,終於有一次,他忍不住一家酒店裡飄出的菜香,稀裡糊塗的走進了裡面,恰巧,這酒店之中正有人舉辦婚禮,由於人多,他便瞞混了過去,大快朵頤之後,絕的這是個吃蹭飯的好辦法,於是他便用特有的智慧迅速掌握了這一門騙吃騙喝的手藝,於是,他便開始了終日尋找婚喪嫁娶的場合,混了個滿肚肥油,完全將自己這次下山的目的忘在了腦後。
他講到了這裡,張是非和崔先生都是一副很尷尬的表情,張是非望著眼前這所謂的‘高階卵妖’,怎麼這不著調呢,張是非心想著自己之前真的就是和這種傢伙戰鬥的麼,真是想不明白,這種吃貨怎麼也會是那十二隻高階卵妖之一。
見那十二說道此處停頓了一下,張是非便開口問他:“然後呢,你不會就這樣一直吃到了今天吧?”
那十二搖了搖頭,吃力的起身將自己的背心掀起,轉身將後背對著兩人,兩人頓時一愣,只見那十二寬大就像是一堵小牆似的後背之上,竟然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似乎有些像是刀傷,但有不有些不像,歪歪扭扭的且邊緣部分還有些像是燙傷,一絲一縷的細痕就彷彿頭髮絲,這傷就好像是一條粗大無比的蜈蚣一樣,要多詭異有多噁心,儘管這句話有語病,但是張是非確實是這般想的。
那十二放下了背心,然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對著兩人說道:“就因為這道傷疤,我認識了老夏。”
張是非又沒忍住,脫口而出:“這傷是誰弄的?”
“六四,也就是十五。”那十二說道了這裡,便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想,你們應該見過它。”
說罷,那十二便繼續講了下去,原來,他身上的惰性不是一般的小,吃了兩頓霸王餐以後,便再也收不住,白天四處尋找飯局,晚上走到哪兒睡到哪兒,小日子過的也算逍遙,可是好景不長,有一天晚上,他剛找到個飯局,在那飯局之上,他屁股都還沒坐熱,別人便問他的身份,十二面不改色的編了個瞎話兒,說自己是新郎的鐵哥們兒,雖然在座的人都沒懷疑,但是這話也種下了禍根,一句鐵哥們兒說出口,結果就被一群新郎的鐵哥們兒給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