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張是非,張是非慌忙正過了臉去,雖然梁韻兒口中所講述的生活,正是他希望的,但是他也同樣明白,以現在的情況,這些東西不過只是鏡花水月而已。
想那崔先生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是無法真正捕獲到幸福的。”
張是非也不知道崔先生哪兒來的這麼多的順口溜,聽崔先生說這句話是在一個賣打火機的小女孩的影響下有感而發,但是張是非有些不相信,你當這是童話呢啊,還買打火機的小女孩兒,安徒生聽到你這句話都會吐血的,要知道崔先生平時上街只能碰到那些揹著孩子賣**兒的老大娘,上哪碰什麼賣打火機的小女孩兒去?指不定又是看哪本漫畫上學到的呢。
不過張是非對這句話倒是十分的認同,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沒有足夠的幸福,張是非現在可以說是羽翼未滿,詛咒未除的他是沒有資格享受愛情的,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張是非忽然覺得,其實自己跟那些社會上結不起婚的小青年兒是一樣的,沒有經濟基礎的婚姻,就像是一個沒有地基的樓房,稍微的地殼震動變回垮塌成一片廢墟。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心中自嘲的想到:原來,我是這樣的貧瘠。
幸好,我雖然貧瘠,但是我有時間,張是非想到,我有足夠的時間變的強大,只要還活著,沒錯,只要還活著就有追逐幸福的權利,到時候再去享受那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吧。
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梁韻兒的學校裡,來到了她的宿舍前,分別的時間到了,張是非對著梁韻兒說道:“回去吧,這一天也累壞了,回去睡個好覺。”
要說校園,是小道訊息最好的傳播載體,梁韻兒容貌姣好,應該也能算的上是系花級的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壁,美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能算上一種罪過,關於她的小道訊息一直是同級男生睡覺前討論的焦點,各種版本各種情節,由於現在正是飯後時間,而且天氣正適合散步,所以校園裡的學生們都三三兩兩的閒溜達,有很多眼尖的,發現了失蹤幾天的梁韻兒又出現了,不由得又開始背地裡說起了碎話,他們望著張是非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張是非很討厭這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富二代一樣。
但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就是一個傻子富二代,梁韻兒倒沒怎麼,畢竟她已經習慣了,之前她一直揹負著的東西,讓她學會了堅強,似乎旁人的眼光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只要她自己活的快樂就好,為什麼要在乎旁人的眼光呢?
於是她微笑著對張是非說道:“你就讓我這麼上去啊?”
“恩?”張是非愣了一下,他望著梁韻兒那有些嬌嗔的模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心裡面一股不安的感覺隨之冒了出來。
梁韻兒見他這副傻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有些害羞的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張是非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甜蜜的吻別,為這完美的一天畫上句號。女生宿舍樓對面的男宿舍樓裡,也不知道哪個窗戶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口哨,梁韻兒的臉又紅了,她望著張是非,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是非哭笑了一下,他心裡明白,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卻萬萬不可以,起碼現在是這樣的,相傳古代有一種鳥,名字叫做鴆,它的羽毛是全天下最毒的東西,同時也是最豔麗的東西,張是非雖然不是鴆,但是他知道,此時孔雀的嘴唇,同樣也像是抹了一層劇毒,這看似甜蜜的親吻無異於飲鴆止渴,他無法做到。
只有足夠的力量,才可以捕獲幸福,這句話張是非終於明白了,是崔先生對自己說的,想到了這裡,他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對那梁韻兒說道:“我……我想跟你談談。”
“恩?”就在前一刻還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梁韻兒愣了一下,他望著張是非,此時張是非的神情很是堅定,但堅定之中卻透露著一絲哀傷。
梁韻兒見他這副樣子,便有些奇怪的問他:“什麼事呢?”
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夕陽即將落下,似乎正是跟她攤牌的時候,但是說的輕鬆,此時梁韻兒的臉讓張是非都有些不敢直視,於是張是非只好低下了頭,對著梁韻兒說道:“我……其實……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但是你答應我……不要生氣好麼?”
該死,自己平時那副利落的嘴皮子跑哪兒去了張是非在心中暗罵著自己,此時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的笨拙,那梁韻兒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恩,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拼了張是非想到了這裡,便又鼓足了勇氣抬起了頭,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