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她再快樂一陣子,等到了哈爾濱再說吧,張是非心中想到。
雖然張是非他們極力的反對,但是今天梁韻兒還是送了他們一直到火車站,買了張站臺票一直將他們三個送上了車,這途中,張是非實在是有些不敢與她對視,他心裡明白,梁韻兒的眼神裡會有多少的柔情。
火車開了,慢慢的駛出了密山站,張是非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下意識的開啟了窗戶然手伸頭望去,只見那梁韻兒依舊沒有走,隻身一人站立在遠處,呆呆的望著火車漸行漸遠,張是非望著她,隨著距離變遠的關係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黑點,然後列車轉彎,梁韻兒的身影被樹木擋住,在也瞧不見了。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張是非的眼眶就溼潤了,也許易欣星說的對,所謂愛情,矛盾使然,帶給你無限甜蜜的同時也帶來了無盡的痛苦,人生在世就他嗎是行走於荊棘之中啊,他大爺的,看來他真的是情根深種了。
張是非十分鬱悶的想到,也不知道這狗屁情根到了最後會結出什麼鳥樣子的果實。
正所謂肚子憋屈不如大家想轍,車輪碾過鐵軌,帶來的是乏味而枯燥的旅程,張是非便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兩人,他對易欣星說道:“你說,我如果跟梁韻兒把我的事兒挑明瞭,會怎麼樣?”
“怎麼挑明?”易欣星望了他一眼,車窗是開啟的,風灌了進來,他那復古風的跨欄兒背心兒本來就不怎麼合身,被風一吹,一邊的肩帶兒便鬆脫了下來。
張是非想了想,便說道:“在他面前給她看一切她不相信的事物。”
他說出此話,易欣星和李胖子不可能聽不明白,於是胖子便大吃一驚然後又重新問了他一嘴。
張是非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太被動,我準備等她會哈爾濱抽空就告訴她。”
李胖子啞了口吐沫,這火車的破椅子似乎讓他很不舒服,於是他便扭了扭身子,他這一扭不要緊,旁邊兒那的人可就遭罪了,要知道雙人座兒,李胖子這大屁股自己就坐了大半地方,他旁邊是個小夥兒,帶著個眼睛文質彬彬的,似乎是個學生,見胖子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也就沒敢言語,只好半拉屁股坐在邊上半拉屁股懸空,胖子剛才不爽的一扭,差點兒沒把那哥們兒給擠掉地下去,只見那小夥兒終於受不了了,便一聲不吭的拿著包起身去找別的座位。
胖子一個人坐倆位置倒也舒服,只見他說道:“行啊老張,正好人多了熱鬧,到時候讓分頭訓練訓練她,說不定還能是個幫手呢,哈哈。”
如果真像李蘭英所說那還好了,張是非想到,而就在這時,那易欣星開口了,只見他將自己的肩帶兒往上提了提,然後對張是非說道:“如果我是你,最好還是別在她面前暴露你這副鳥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張是非有些不解。
易欣星說:“將妖怪之事告訴普通人,這並不是件好事。”
列車車廂中的人群熙熙攘攘,有打撲克兒的,嗑瓜子兒的,還有抱小孩兒的,自然美人注意三人的談話,張是非聽那易欣星這麼說,便又問道:“有什麼不好?想想那蔡寒冬不也是知道麼,冬子不也是普通人麼?”
易欣星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見過哪個普通人能看透因果?小蔡能知道這件事,那完全就是命運的安排,可是梁韻兒不同,要知道刻意和無意之間的區別。”
“我還是沒懂。”張是非說道。
易欣星便又跟他說道:“那是你還不瞭解命運和天道之間的區別。”
易欣星說到了這裡,便從揹包中取出了紙筆,將紙鋪在小桌子上,然後拿著碳素筆在上面畫了一個點,對著張是非說道:“這是什麼?”
張是非回答:“點。”
易欣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對,你可以把這個點想象成命運,我問你們,我以這個點為中心,會向哪個方向畫線呢?”
張是非和易欣星搖了搖頭,這上哪兒知道去?
易欣星見兩人搖頭,便說道:“沒錯,你們不知道那是因為你們無法預知命運。”
說罷,他以那個點為中心,隨手畫了一道線,然後又問道:“這又是什麼?”
張是非說道:“線啊,你剛才不是說過了麼?”
李胖子介面道:“什麼線,這分明是頭髮絲兒,分頭教導我們,要不走尋常路,這樣才可以美特斯邦威,哎易哥,你是不是跟崔分頭一樣喜歡玩兒腦筋急轉彎兒?”
“滾你的腦筋急轉彎兒,說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