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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那些輕生的念頭又都被他拋到了腦後,還好,那符他隨身揣著,張是非心裡暗自慶幸著,他快速的拿起了那一張符,這時,崔先生的聲音第四次傳來,那聲音叫道:“你現在要心無雜念的跟我念一遍,急急如律令”
張是非聽見崔先生這麼一說,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只見他單手向天舉起了那道符,然後大喊道:“急急如律令”
瞬間,那張符發出了一股耀眼的光芒,這光實在太亮了,一時間刺得張是非睜不開雙眼,只好將雙目緊閉,同時,身體一陣乏力,不由自主的向後倒了下去。
一陣暖流過後,張是非只感覺到一股涼爽的風混合著微微的腥氣迎面吹來,這是江風的氣味
張是非迅速的睜開了雙眼,周圍一片昏暗,天竟然已經黑了只感覺似乎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裡,他抬頭一看,竟然是李蘭英李胖子抱著張是非,滿臉的焦急,而一旁站著的正是那崔先生以及易欣星。
李蘭英見張是非醒了過來,頓時大喜,他連忙對著崔先生叫喊道:“他醒了他醒了”
崔先生點了點頭,張是非此時才適應了這種黑暗,他抬頭一看,果真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那松花江的江邊沙灘上。
張是非心裡有些驚訝,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並沒有受傷,渾身上下除了心力交瘁以及衣服被汗浸溼了之外,沒有任何一樣,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這怎麼可能?他和付雪涵不是已經走出了老遠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崔先生開口了,他走到了張是非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對他說道:“沒事兒了吧?”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虛弱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差點兒自己把自己掐死。”崔先生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原來,這張是非方才確實是被困在了幻覺之中,崔先生和易欣星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由於堵車,等趕到江邊跟李蘭英會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由於之前易欣星的‘紅沙問路’指示,那張是非此時應當就在松花江畔,於是三人便沿著江邊尋找,等找到張是非的時候,正好見他爆仙骨要掐自己的脖子,於是李蘭英慌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動,崔先生見多識廣,他見張是非目光呆滯,三魂不定,七魄不靈,便知道他的心智一定是被什麼魔障所困,失去了常理,於是便按住了張是非背後的‘託生門’。
這‘託生門’是一個穴位,同樣也是魂魄離體時的出入口,崔先生知道只有這樣張是非才能聽見他的聲音,於是便將張是非解救了出來。
張是非聽那崔先生說完後,不由得後背直冒冷風,這是幻覺?可也太真實了吧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兒?漆黑一片的夜空,真想不到,他竟然被困在了幻覺中長達半天之久,可這不對啊,他分明記得自己是跟那付雪涵一起走出了老遠啊。
“對了,付雪涵呢?”張是非掙扎著起身,下意識的問道。
崔先生指了指一旁,張是非順著崔先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不遠處的沙灘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那付雪涵,張是非慌忙下意識的問道:“她沒事吧?”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只是昏過去了,倒是你,差點兒把自己搞死,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蘭英在一旁也焦急的說道:“對啊,是不是那卵妖找上門兒來了?”
張是非搖了搖頭,這一切都太過於詭異,無法用常理來解釋,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將自己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那崔先生,崔先生仔細的聽著,似乎想從張是非的話中得到一些情報,但是張是非今日所見,都是些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事物,所以崔先生一時也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張是非說完後,崔先生又想了一會兒,忽然,他眼睛一亮,然後對張是非說道:“你說,你見到付雪涵以後跟她照相了?”
張是非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怎麼了?”
崔先生慌忙說道:“快,把那照片給我看看。”
照片?他看照片幹什麼?張是非滿腹狐疑,但是也沒說什麼,便從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摸索著,那照片果然還在,張是非把它拽出,然後對崔先生說道:“給你…………咦?”
張是非望著那張照片,心裡咯噔一聲,只見那張拍立得的照片紙上,張是非和付雪涵兩人站在那防洪紀念塔前,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時間是中午,但是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