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盪,有今天沒明天的,而事件太過詭異,官府也不想再管,對外只宣稱他們是被土匪所害,官府正在籌集人手繼續圍剿,可是這一籌集,半年就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每個月還是會走失少女,搞的當地的百姓全都人心惶惶,只道這亂世之中,百姓哪兒還有活路。
當時本明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便起了想上山除妖的念頭,於是,他便打聽了這山的具體位置後,就帶著自己的小徒弟一起上路了,可是,不想在半路之上,竟然聽到了求救之聲,兩人上前打探,見是一個驢車之上發出了女子的喊叫聲,本明之前已經聽過女子走失的傳聞,知道自己遇到的,可能就是那夥為妖怪做事的土匪,於是便心生一計,故意上前阻攔,然後將計就計看看那妖怪到底是什麼摸樣。
果然,那些土匪們中計,將這兩個野和尚一併抓上了車,帶到了這石砬子山上,不想,還沒等見到妖怪,便先遇到了張是非他們,雖然路途很近,不過那些土匪確是不行,走了一夜一天才到,在那木籠之中無法站立,也沒有食水,本明還能支撐,可是那本塵只是個八歲大的小孩子,便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張是非聽到了這裡,心中便明白了,感情他倆是故意被抓的,嘿,你別說,這和尚還挺尖挺靈的啊,竟然把這夥土匪當成了TAXI,白白做了這麼遠的計程車,不得不說,這和尚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渾身瘦弱,但是他的膽子可確實不小,恩,是個爺們兒。
想到了這裡,那張是非便又問這和尚:“那,大師,你知道這洞裡面的什麼‘yù面小什麼龍’到底是什麼妖怪麼?”
本明想了想,然後回道:“敢於稱龍之輩,多半是蛇蛟之徒,但是尚未瞧見,也不好定論。”
張是非點了點頭,同時心中的計劃已經成型,管他是什麼妖怪,只要殺了它然後佔了它的洞府就好,看看現在天色還早,大概還是晌午的光景,張是非和李蘭英腹內飢餓,外加上那個小和尚多半也是餓暈的,所以兩人便起身四處尋找食物,在那土匪遺留的馬背搭子裡,張是非發現了一個皮水袋,還有些ròu幹,張是非將其拿了,然後走回來問那本明:“你吃麼?”
本明搖頭,直接了水袋,餵了一些涼水給自己的徒弟,然後走一旁的草叢之中摘了些野榛果腹,張是非見狀,心中不由感慨,想想少林寺裡面那些奉旨開葷的武僧以及電視上主持相親節目的X僧,這以前的和尚才算得上是真和尚啊
感慨過後,張是非和李蘭英分別吃了些ròu幹,此時,那個可憐的女子也不哭了,可能她在一旁聽到了眾人的談話,知道這都是些好人,於是,張是非也分了一些ròu幹給她吃,吃過了ròu後,張是非便問她:“你家在哪兒啊?”
那女子含著眼淚對張是非說道:“我是吉林人士,名叫孫甜杏,隨父母親戚一起逃難來到黑水城,不想竟被歹人所拿,他們……他們扒光我的衣服,說是方便給什麼老爺上供,一想到現在我的母親還在為我擔心,我就好難受。”
說到了這裡,那個女子又再次哭了起來,張是非見她哭,心裡面又不由的一陣苦笑,他心想著,大姐你哭啥啊,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唉。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對著那女子說道:“你家裡多少人,有多少親戚,為什麼要逃難呢?”
那女子回答說:“現在兵荒馬亂的,外加上糧食歉收,我們以前的村子垮了,實在外辦無奈才出來逃荒,我們鄉親一共跑出了大概五十多人,沿途靠乞討為生,到最後,只剩下了二十三人。”
那甜杏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而那本明和尚聽到了這裡,也不由的長唸了一聲佛號,張是非這才明白,這個年月是何等的兇險,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拿定了主意,他決定,要在自己死前,做一件好事,想想他此時已經明白了因果關係,既然遇到了,便是姻緣,於是,他便站起了身,對著那甜杏說道:“成,你也別哭,我為你想想辦法。”
那甜杏剛一愣神兒,只見張是非身上藍光閃耀,竟然化成了一隻藍色大鳥破空而去,甜杏乃是凡人,哪裡見過這陣仗,頓時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那本明也愣住了,只見那一旁剛醒的小和尚脆生生的講道:“神仙”
李蘭英望著飛遠的張是非無奈的嘆了口氣,心中想到,唉,都啥時候了,怎麼還愛這麼多管閒事呢?話雖然是這麼講,不過他轉頭笑了笑,然後盯著那個本明冷笑道:“我們是妖怪,大師,你不是抓妖怪的麼,怎麼不怕我們?”
那本明搖了搖頭,然後雙手合十道:“你們不壞,不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