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以為著什麼?意味著在這三界之中永遠的消失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能留下一兩片兒魂魄,但是這殘存的魂魄又能拿來幹什麼呢?充其量也就能夠下輩子投個蒼蠅胎的,開玩笑,誰想吃屎啊?
於是,那些鬼差們全都猶豫不覺,而張是非見到它們這樣子,心裡也就有了數,只見他揹著梁韻兒,然後對著那些鬼差狠狠的說道:“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聽他這充滿殺氣的話說出了口,魅口的鬼差們竟當真慢慢的挪開了,反正它們也打不過它,到時候大不了直接推卸個責任,就說這小子太厲害,誰都攔不住算了,鬼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的就達成了共識,一條大路就這麼出現了,張是非揹著梁韻兒,默默不語的走了出去,離開了地獄,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張是非不敢回頭,生怕露出了破綻,而他的面前,則是一望無際的惡鬼隊伍。
早在他大鬧地獄的事情敗露了之後,地獄也暫時停止了運轉,張是非望著眼前的這些惡鬼,對著它們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了梁韻兒,背後的雙翅再次出現,張是非收了難飛,然後抱起了梁韻兒,在眾目睽睽之下騰空而起,地獄的鬼差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號稱著牢不可破的地獄,竟然就這麼放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子。
雖然這多半也屬於陰錯陽差,但是,這一天無疑給地府的歷史畫上了恥辱的一筆,就在張是非飛走之後,沒有多久,只見酆都城的方向跑來了數千鬼差,領頭的三個,正是牛頭馬面以及那白無常謝必安,他們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卻還是沒有趕上,在聽到地獄的鬼差們哆哆嗦嗦的講出讓那小子跑了,而起還帶走了一個女人的時候,白無常的老臉都快要變綠了,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如果讓那小子跑了,日後它們還怎麼抬起頭來?謝必安真相拎著bāng子把這些看守地獄的飯桶全部掄死,可是它也明白現在並不是幹這些的時候,聽這些鬼差將那小子好像沒走多久,要知道這地方可不比別的地界,要追的話,應該還來得及,於是這吊死鬼便慌忙問了那‘戴面具之人’逃走的方向。
之後謝必安不在猶豫,同牛頭馬面一起帶領著大隊的人馬殺向了枉死城。
張是非實在是太累了,剛才的他為了殺出重圍,已經用了大半的力量,此時抱著梁韻兒,飛行的速度自然減慢了許多,好不容易過了枉死城,張是非還以為已經安全了,哪成想他剛剛看見那聽經所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了背後出現了一股莫名的壓力,張是非此時精神緊繃,自然要比平時敏感的許多,他感覺到了有很多厲害的傢伙正向這邊追來。
這可怎麼辦呢?要知道,過了聽經所,還要再走好一陣才能到那密道之處,而以現在的情勢來看,恐怕再過個兩三分鐘,那夥厲害的傢伙就要趕到了,張是非心中一沉,看來這次追來的,應該就是那老吊死鬼了,怎麼辦?自己現在應當怎麼辦?
見那股強烈的氣越來越近,張是非沒有辦法,只好飛速的落在了聽經所旁,並躲在了院子的另一邊,剛一落地,張是非便將梁韻兒放開,然後對著她苦笑了一下,並且說道:“你現在可以一個人走麼?”
“一個人走,什麼意思?”梁韻兒很顯然沒有聽懂他的話,而張是非則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梁韻兒說道:“有一夥很厲害的人追來了,我怕保護不了你,所以…………”
“所以我們就一起死好了。”梁韻兒還沒等張是非說完,便平靜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對著他滿是愛憐的說道:“我們都已經在地獄了,為什麼還要分開呢?”
張是非沉默了,他望著梁韻兒,似乎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她,於是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反手從包袱之中取出了那瓶‘吞天食地’,如果萬不得已,自己就要喝下這玩意兒,然後跟它們來個魚死網破
就在這時,張是非只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已經十分靠近了,於是,他便偷偷的將頭探了出去,拿眼一瞧,果然,只見一片黑壓壓的陰兵正向這邊跑來,領頭的那三個傢伙,張是非認出了一個,正是那白衣白帽的老吊死鬼謝必安,而另外的兩個也十分的好認,即使張是非沒有見過它們,卻也知道它們是什麼,人身牛首,馬首人身,這不是牛頭馬面還能是什麼?
張是非見到了這一幕,心中頓時湧現出了不安,要知道一個謝必安尚且不好對付,現在又多了牛頭和馬面,這倆傢伙的氣看起來並不比那謝必安要弱,外加上這麼多的陰兵,看上去自己這一次,當真是在劫難逃了。
眼瞅著它們越來越近,張是非緊緊的握著梁韻兒的手,兩人緊張到了極點,可就在那謝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