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確定自己在夢中聽見過。
那個小販見到了梁韻兒,便對著她笑了笑,然後說道:“啊就,啊就,你啊就,不也沒,沒啊就上班麼?”
張是非呆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梁韻兒見到張是非又露出了這種表情,便拽了拽他的衣服,然後對著他說道:“怎麼了又?”
張是非望著那個結巴的中年人,然後有些遲疑的對著梁韻兒說道:“這個場景,我好像在夢裡面見過。”
梁韻兒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是麼?”
張是非點了點頭,而這時,那個結巴的攤販已經起身,向兩人推薦鮮花,張是非下意識的按照著夢中的記憶,從那花灘之上拿起了一束薔薇遞給梁韻兒。
果然,梁韻兒嘟起了小嘴巴,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我不喜歡薔薇啊。”
張是非這次真的愣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一時間好像又亂了起來,他轉頭張望著,梁韻兒正滿臉笑意的看著花,而那個結巴的店主則望著張是非,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那眼神讓張是非有些害怕,張是非下意識的轉頭不跟那個賣花兒的對視,而是對著梁韻兒說道:“那,那你喜歡哪一個,我送給你。”
聽到張是非這麼一說,梁韻兒的雙眼忽然一亮,只見她對著張是非說道:“我要那個。”
張是非嚥了口吐沫,然後轉頭望去,他此刻的眼神都有些顫抖,果然,梁韻兒選中的是一束潔白的百合花,一根花莖上開著四五朵花朵,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夢中的記憶一般無二
張是非驚呆了,一時間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梁韻兒見張是非還在發呆,也沒想什麼,只是對那店主說道:“吳哥,我要那束百合。”
那個結巴的攤販見梁韻兒指向了那束花後,眼睛裡面帶著笑意的對她說道:“這叫……”
“卡薩布蘭卡。”張是非不由自主的介面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是的,他知道這花兒的名字,在那個漫長的夢境之中,自己曾經把它送給梁韻兒。
說出了這句話後,張是非的心跳竟然加速了起來,他的額頭再次冒出了汗珠,這眼前的以前,怎麼如此詭異?梁韻兒望了望張是非,然後對著他說道:“你知道這花的名字?”
張是非點了點頭,他覺得這真的是太邪門兒了,難道自己的那個夢有這麼準麼?不過,他又望了望梁韻兒,見她看自己的眼神裡似乎又有些擔心,便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唉,自己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不讓她再擔心了麼。
算了,還是不想了,估計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產生的幻覺吧,看來自己平時老愛胡思亂想也不是啥好事兒啊,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對著梁韻兒擠出了一絲笑容,同時掏出了錢遞給了那個攤主,那攤主收了錢以後,似笑非笑的將那束名為‘卡薩布蘭卡’的百合花遞給了梁韻兒。
梁韻兒接過了那束花,把它抱在了懷裡,要說女人啊,還真是都喜歡花朵的,梁韻兒捧著手裡的那束花,望著張是非,滿眼都是濃濃的情意,並且微笑著。
張是非望著梁韻兒,也不知道為何,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懼再次出現,夕陽的餘暉原來如此絢爛,梁韻兒背對著夕陽,那光刺得張是非有些睜不開眼睛,他望著梁韻兒,心中忽然湧出一抹悲傷,他好像已經感覺到即將要發生什麼。
只見那梁韻兒微笑著聞了聞手中的鮮花兒,然後對這張是非說道:“你第一次送我花兒,我會好好記住的,這股幸福的味道。”
多麼熟悉的臺詞,張是非心中一酸,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出於條件反射,張是非下意識的將手向後抓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抓到,他頭望去,只見那個賣花兒的店主正站在他的身後,似笑非笑的凝望著他。
張是非瞪了那個中年人一眼,然後迅速的轉回了身子,可是,他卻愣住了,只見自己的眼前,空無一人。
之前還站在自己身前的梁韻兒,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那一束潔白的卡薩布蘭卡靜靜的躺在地上,潔白的花朵,似乎是在祭奠著美麗的夕陽。
張是非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然後不知所措的喊道:“梁,梁韻兒你在哪兒,你去哪兒了快出來啊”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喊,都沒有任何的回覆,而這街道之上,忽然之間也變得無比靜俏,似乎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一樣,街道上的行人全都消失不見,車子也停在了路中,一瞬間,哈爾濱似乎變成了一座空城
張是非不停的喊著,每喊一句,腦子中的記憶就湧現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