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西苦笑了一下,它漂浮在半空之中,沒有說話,而那初一則自顧自猖狂的說道:“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你既然想要殺了我,那我也只能這麼辦,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生我們兄弟幾個?還不就是為了給你當工具使喚?”
燃西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力,只見它低下了頭,然後喃喃的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少再廢話了老東西”只見那初一頓時大怒,然後它揮了一下手後,便罵道:“你真當我是傻子呢啊?說起來,以前我還真挺羨慕老五的,可是,就在那天我才發現,原來它才是最傻的傢伙,最為一件工具來說,它確實挺稱職,但是作為一個妖怪來說,它簡直太失敗了,說到底,我們這些傢伙有今生沒來世,為什麼還要聽你這個老傢伙的使喚?我告訴你,我不是工具,也許以前是,但是現在和以後都不是,而你。”
初一嘿嘿一笑,然後繼續說道:“咱們兩個的位置調換一下吧,反正你都快死了,搖願望有什麼用?”
燃西一句話都沒有說,也許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吧,這初一說的很對,在最開始的時候它確實只是將它們當成工具,作為妖怪來說,有殘忍的一面,讓它能夠做出這種事,但是偏偏它還是一個有情的妖怪,之後發生了很多的事,讓它的心境改變了不少,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它卻又要怎麼解釋呢?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解釋不了的問題,只能藏在心中,燃西早就知道自己種下了禍根,從得知了十五的復仇之路的時候,它就隱約的覺得,自己似乎是做錯了,雖然它們在燃西的眼中是工具,但是這些工具一旦擁有了‘情感’後,就會出現很多的麻煩,果然,當日它的預感再幾年之後主義應驗,甚至最後,自己都輸在了這上面。
燃西閉上了眼睛,似乎受到了很強的打擊,以至於它此時除了顫抖之外,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動作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就在此時,張是非忽然感覺到四周充斥的‘氣’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好像從遠方傳來,張是非下意識的抬起了頭,身為妖怪的他,眼睛要比尋常人亮得許多,只見遠處夜空之上的雲彩,竟然絲毫沒有預兆的開始旋轉,就好像是一個漩渦一般,這股若有如無的氣息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張是非心中快速的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個方向應該就是崔先生他們封印魃屍的方向,現在那邊天現異象,那就只能說明,崔先生他們的陣法已經啟動了
太好了,張是非稍稍的安下了心,因為照這天象的尿性來看,崔先生他們的陣法一定發揮出了預想的效果,而魃屍也差不多應該被封印住了吧,只要魃屍被封印了,天下就太平了,而自己也能夠安心的做一些事情了。
月煞十二天干之陣中的初一顯然也注意到了遠方那奇異的天象,只見它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只見它對著燃西說道:“嘿嘿,真是天助我也啊,雖然弄不懂那些傢伙腦袋裡面想的是什麼,不過也多虧了這些愛多管閒事的人類,幫我除去了一個礙事兒的傢伙,這真是命運的安排啊,老天都在幫我,幫我獲得無上的力量”
說道了此處,只見那初一收起了笑容,它張開了雙臂,仰頭望著那散發異常光芒的月亮,只見它大聲吼道:“月煞十二天干之陣啟動請賜給我無上的妖氣吧”
只見它喊出此話的同時,將雙手張開,然後將渾身的妖氣射出,這個陣法的發動方法,它早就在燃西的心中窺探到了,所以它才一直留在燃西的身邊,因為它明白,湊齊妖卵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必須要有燃西這個轉移注意力的傢伙,因為那些人類也不是好惹的,早在前一陣子,它處心積慮的來到了哈爾濱,潛伏在張是非的周圍,當他發現張是非一直在忙活著抓鬼的時候,心中便有了計劃。
這些人類雖然挺強,但是他們的弱點也同樣的多,其中最大的弱點就是感情了,只要把他們在意的人抓了,他們就會乖乖的送上門來,想想兩個月之前不也是這樣的麼,初一知道,只要他們妥協過一次,就一定還會妥協第二次第三次。
但是,初一卻和燃西又不一樣,它可不會顯得沒事再弄什麼決鬥,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只不過,現在卵妖之中就剩下了它自己,這時間緊迫,又分身乏術,而且,這事要是明目張膽的話,估計一定會引起張是非他們的注意,怎麼辦呢?幸好,昨晚它跟蹤那張是非的時候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它遇到了那個滑頭的鬼魂,於是一個陰謀就此誕生,它抓了那個鬼魂,讓它替自己辦一件事,施以恐嚇的同時,也許諾給那個鬼魂,說是事成之後一定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