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並不吃虧。我在任城和泗河,除了這家會所外,還有別的的買賣,除了娛樂行業的,還有建材行業的,在煤礦和採石場也有股份。只要我的人是你的,這些東西也都會變成你的……”胡曉紅很認真的勸說著劉洋,讓他簡直有啼笑皆非。
“老子把你斃了,這些東西要是想要的話,自然也能拿到手。你以為我稀罕麼?”劉洋氣的大罵道。
這女人很精明,她說出來的話也很有蠱惑性。誰他媽對錢有仇啊?再說了,劉洋現在可正缺錢呢。如果有了錢,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讓姜海燕遠離那種是非之地。
說不想要的是傻子,但現在從氣勢上,他卻不能輸給了這個女人。其實他這句話說的很虛假,就算劉洋自己都知道,即便真的把胡曉紅槍斃了,自己就能得到她的那些財產麼?
但胡曉紅卻好像真的被他這幾句話鎮住,她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猶豫再三,隨後還是非常勉強的點了點頭:“算你狠,既然這個條件你不答應,那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答應了,我才能把東西拿給你……”
劉洋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先說說看,我能答應的,還是可以幫著你去做的。”
胡曉紅很認真的看著劉洋說道:“答應我,不再追究孫縣長這次想利用你和趙靜靜的事兒。”
劉洋不由得被她氣笑了,這女人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啊?不追究孫清美,我費這麼大的勁兒幹什麼呢?
“孫縣長對我有恩,要不是他,我妹妹就被陳德清給糟蹋了……你是不是覺得這是我編出來的?或者說是一個很無聊的故事?但很可惜,這一切都是真的……”胡曉紅看著劉洋,眼睛裡面隱含著淚水。
“陳德清?縣委副書。記?”劉洋看著胡曉紅問道:“我不明白,這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呵呵,我知道,你們以為泗河縣孫縣長仗著父親的勢力打壓同僚,欺壓下屬,是最壞的一個人是不是?錯了,你們全錯了,不信的話,你們到街上隨便找一個老百姓去問一問……泗河縣,最壞的壞蛋是陳德清,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泗河人,比外地人對泗河的父老鄉親們都狠……”隨著胡曉紅的述說,一種從未聽說過的另類版本出現在了劉洋的面前。
陳德清是土生土長的泗河人,他的家就在這次發生了水災的苗田鎮。陳家家族龐大,族中出過十幾位科局級的官員,也出過軍人、商人和流氓地痞。
按照陳德清的說法,陳家就是要什麼樣的人才都有,才能在社會上站得住腳。陳家就是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以白養黑,以黑助商,以商促白,齊頭並進,蓬勃發展。
陳家的人中,以陳德清的官最大。他就是依靠這一套做法,從鄉鎮基層一直走進了泗河縣委。多年的經營,陳家不僅僅是自己的家族龐大,還結下了層層撕扯不開,糾纏在一起的巨大關係網。
這張網幾乎無處不在,他陳德清才是泗河縣的土皇上。 不管是縣委書記劉廣平,還是原來的縣長,做事情都要看陳德清的眼色行事。就連孫清美到了泗河之後,一開始也要仰仗陳德清的鼻息。
沒有他點頭同意,你是什麼事情也幹不成的。
但陳德清這個人掩飾的很好,最是善於躲在幕後操控全域性。如果不明就裡的話,一般人很難把他和飛揚跋扈、陰險毒辣這些詞語聯絡在一起。但事實上,你只要是得罪了他,一般下場都是很慘的。
“你知道為什麼縣裡在後林村建工廠的事情一直都不消停?你知道為什麼在劉市長主持的會上,陳翰翔就敢當著他的面抓人?不知道的,都覺得陳翰翔是仗著孫縣長給他撐腰,其實這個陳翰翔就是陳德清的親侄子,你說他是聽他叔的,還是聽孫縣長的?”說到這裡,胡曉紅看著劉洋問道。
劉洋伸手拍了拍腦門子:“你等會兒,我腦子有點不夠用的,我被你說的有點暈……剛才你說你妹妹是孫清美救得,現在怎麼好像孫清美和陳德清兩個人也不對付啊?孫清美、劉廣平和陳德清他們三個人倒底誰和誰走得近?誰和誰是一夥的?”
“可能我說的有點亂,其實我這麼給你說你就明白了。孫縣長一開始的時候是利用陳德清站住了腳跟,陳德清卻是利用孫縣長的名義,暗中發號施令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後林村那塊地就是那個時候陳德清圈出來準備修祖墳的。後來孫縣長看明白了他的意圖之後,不甘心被他利用,就找了一家企業與縣裡合股,去那片地上建廠子。陳德清不答應,又拉攏劉廣平站出來和孫縣長唱對臺戲,還鼓動他的那個親戚林鴻站出來搗亂,阻擾工廠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