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道:“你他媽地什麼東西?啊?國家幹部你也敢抓?你長了幾個腦袋?說,孫書。記他們在什麼地方?”
“你……你是劉洋?”那傢伙躺在地上,梗著脖子支起腦袋看著劉洋,發出了一聲驚叫。
“你媽的,劉洋這個名字也是你叫的?信不信我現在一棒子把你送回姥姥家去?”劉洋知道,對於他這樣喪心病狂,失去理智的人,現在根本就不能給他講道理。
“啊……你、你是縣長,你不敢殺人……”那傢伙被劉洋砸了一棒子,腦子還沒有完全壞掉,還知道劉洋的身份,也知道他不敢殺人。
“我不敢殺人,可是我敢打人。”劉洋一邊說著,手裡的木棒嘭的一聲就砸在了這傢伙的迎面骨上:“老子把你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的全都敲斷,只要留你一口氣,就不算殺人。”
“啊……嗚嗚……”這傢伙剛要叫的時候,劉洋的手正好就捂在了他的嘴上。
這傢伙往上翻著眼皮,心裡想暈過去,可誰知道大腿上傳來的那種疼痛,卻讓他的神志清醒,怎麼都暈不過去。
“想暈是不是?你放心,老子的爺爺是老中醫,別的東西我跟著他老人家沒學會,可多大的疼感能讓人暈過去、就算你暈過去,怎麼能把你喚醒,這種簡單的法子我還是知道的……”劉洋一邊說著,嘭的又是一棒子砸在了這傢伙的另一條腿上。
然後,一陣陰惻惻的聲音在那傢伙的耳邊響起:“你放心,就算我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敲斷,只要我不讓你暈,你也不會暈的……”
“你敢打我?我、我乾爹是魏日新,我姐是清水鎮黨委辦主任…唉喲…別打了,我說……”
有人覺得,凡是窮兇極惡的那些傢伙都是不怕死的。其實這個想法不對,他們只是在自認為能夠掌握別人生死的時候,對別人兇狠。一旦他們意識到,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們比誰都怕。
剛才,劉洋對付何玉山的招數,就是從和氣勢上壓倒他,從心理上摧毀他,讓他感覺到他自己的渺小、對方的強大。
讓他從心裡怕!
劉洋聽著就火了,照他身上就是兩腳:“你祖宗八代的臉也讓你丟光了,你還好意思自報家譜?趕緊的說,孫書。記他們在哪呢?”
“嗚嗚……我的骨頭都斷了,你不要打了,我什麼都給你說還不行麼?”這傢伙一旦被劉洋敲碎了那一層根本就不算堅硬的外殼,馬上就軟的跟爛泥似得,精神和肉身全都崩潰了。
聽著他的述說,劉洋簡直是又驚又怒,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苦笑。
說出來沒有人肯信,但這種荒唐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就在何玉山姐弟的身上出現了。你說他是無知也好,說她是矇昧也罷,但何玉仙和何玉山姐弟兩個人,卻在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朗朗乾坤之下,幹出了一件無知又無畏的荒唐事件。
但是,這種荒唐的起因,卻是魏日新的餘毒、張慶華的放縱、孫清美的大意造成的。
昨天下午孫清美和劉洋談過了之後,就通知了下去,政府那邊是副縣長劉敏陪同,縣委這邊是縣委辦主任張東強跟著,公安局那邊,她親自點了蔣瑞峰的將。
在她看來,這個蔣瑞峰雖然是公安局的政委,但一直表現的都比較維諾,不像黃德成似得那麼明顯,一把抱住了劉洋的大腿,恨不得在腦門子上貼上一個大大的劉字。
公安局這一塊的工作實在是太重要了,自己的手伸不到公安局裡面去,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會安心的。這一次帶上蔣瑞峰,要是能夠在他的身上開啟如破口,即便壓制不住黃德成,最起碼也能夠讓他和黃德成分庭抗禮。然後自己在採取分化瓦解、摻沙子的策略,把公安局拿過來也不一定就不行。
但是,在公安局那邊接到通知之後,黃德成這個局長卻自告奮勇,跟著孫清美去了清水。昨天劉洋讓他跑了十公里,把黃大局長給跑開了竅。革命工作需要主動,不能等,更不能靠。
劉縣長關心什麼,他自然知道。
所以,在孫清美和張慶華單獨交談的時候,他也找了派出所的所長周明論單獨交談了起來。王蓓蓓是劉縣長的親戚,她說的那個事情劉縣長自己不好意思表示什麼,自己可要給他查清楚。
但周明論是魏日新一手提拔起來的,平時和張慶華、何玉仙等人吃喝在一起,早就穿起了一條褲子。一開始的時候自然給黃德成的還是還是那種很“官方”的解釋。
但是,在黃局長凌厲的王霸之氣威壓下,經過一番敲打之後,周明論頂不住,終於把事情的原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