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劉書。記,你好。我是島城新區副區長龔尚源。劉書。記在經濟建設方面的創舉,我是非常欽佩的,一直想去湖陵縣學習,卻總是沒有機會,這次可要請劉書。記多多指教了。”
他這個人說話給人一種斯斯文文的感覺,但臉上卻帶這一種矜持的笑容,好像拿著一把似得,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島城是副省級城市,他這個副區長也是正處級。一個副區長能夠參加這種培訓班的學習,這人做官肯定也是很有一套的。劉洋微笑著謙虛:“龔區長太可氣了,咱們共同學習。”
旁邊,彭耀輝卻是笑著說道:“我說,你們就不要在這裡互相謙虛了,我看,咱們還是先飯點要緊。咱們先說好了啊,中午我請客,你們誰也別和我爭。以後大家有的是時間相處你們要是不過意,一個個的輪著請就是了。”
因為經常有各種培訓班在黨校舉行,這些學員又都是各地來的頭頭腦腦,不愛吃黨校的大鍋飯還在其次,主要是來探望的下屬、朋友不斷,一個班的同學又要拉攏關係,到外面吃飯就成了一種怎麼都擋不住的趨勢。
因為有需要,就會有因應這種需要而產生的事物。所以,黨校周邊的飯店很多,中高低擋的酒店飯館順著黨校門口的那條街道兩邊蔓延開去,說不上是一家挨著一家,但出了黨校之後卻不用走多遠,就能夠找到你愛去的去處。
要解饞,辣椒子鹽,當地人喜歡吃的菜無非就是辣乎乎鹹乎乎。在加上劉洋他們這一幫子人都是濟海人,沒有一個是外省的,所以也就找了一家本地特色的小店,進去點了辣子雞、炒肚片、京醬肉絲、水煮魚等幾個本地菜,要了兩瓶白酒。
畢竟,下午還有課,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真要是喝得醉醺醺的,給人的感覺也不是很好。
隔壁桌上,做的好像也是幾個黨校的學員。趁著上菜的空檔,那邊卻是說了起來:“哥幾個,我已經打聽的差不多了。據說,這次李兆發是被咱們班一個叫劉洋的學員給搞了……”
另一個聲音卻懷疑道:“你拉倒吧,李兆發是什麼人啊?還能被咱班學員給搞了?這次咱們班學員裡面雖然有幾個牛人,但能比得過李兆發的卻沒有一個……”
“嘿,你還不信我給你說?我這話可是從我那個表親那裡打聽來的,當時劉洋調來了三大卡車當兵的,我那親戚就在場親眼看著呢。”最先說話的那人聽到他不信,馬上就又爆出了鐵的證據。
可能,他那一桌的人都知道他有個親戚在黨校幹什麼吧?他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還真就不再給他爭了。
楞了一下,又有人說道:“這個劉洋名字挺熟啊?他是哪個單位的?”
“哪個單位的?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連劉洋是誰都不知道?”那第一個說話的人好像跟劉洋很熟似得,神神秘秘的說道:“原湖陵縣的縣委書。記,現在剛調到團省委,去年上過央視,省委章書。記親自去視察表揚的那個……”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就想了起來,就有人抽了一口冷氣道:“嘶,就算省委章書。記表揚過他,可他這麼直接得罪李書。記,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吧?只怕這位老兄要倒黴了……”
“屁,你沒聽說人家把部隊都調過來了?這可是在省城、黨校大院裡面,你表哥不也是軍分割槽的麼?你調人過來試試?既然人家敢這麼幹,就不怕……”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呢,就有人拍了他一下:“行了,行了……這事兒也是胡亂說的?吃飯吃飯,這菜都上來了……”
“對對,吃飯、吃飯,人家的事情咱們管不著。還是想想下午選班長的事兒吧,原本李兆發牛哄哄的,有他在,這個班長鐵定是他了。現在倒好,大家的機會來了……”
“怎麼?難道你也有意思?”
“廢話,你沒意思啊?大家肩膀一般齊,能當上培訓班的班幹部,本身就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畢業的時候畢業鑑定裡面還會濃厚的提上一筆,這可都是資本……”
這個時候,劉洋他們這一桌點的菜也開始上來。剛才聽得發愣的幾個人就互相看了看,最後眼神就一起盯到了劉洋的臉上。
馬騰他們幾個人因為和劉洋不熟,儘管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但卻都不好意思說什麼。彭耀輝這種性格就比較灑脫,再加上她和劉洋一個宿舍,自覺地自己比別人和劉洋近得多,兩個人坐的位置也緊挨著。他就伸胳膊肘子頂了劉洋一下,低聲問道:“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一邊說著,彭耀輝的脖子扭了扭,眼神看向了隔壁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