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剛才在電話中劉洋稱呼對方孫市長,兩個人可是聽的很清楚。一個縣委書。記居然敢這麼跟市長說話,這樣的男人還真夠爺們。
“不會是喝了酒回來的吧?我給你說劉洋,靜靜肚子裡面可懷著我們老劉家的骨肉呢,你要是敢影響到我孫子,我和你拼命……”老太太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出於對未見面的孫子的疼愛,衝著劉洋就數落上了。
老太太正說著呢,劉洋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劉洋氣憤憤的拿出來看了看,發現是黃德成打過來的。
劉洋站起身走進了書房,這才接聽了黃德成的電話,不等黃德成說話,他就對著話筒吼道:“我不管你有沒有困難,你也不要和我說任何條件,明天早上8點之前,我要看到你拿出處理意見。現在你可以說了,什麼事兒?”
電話那邊黃德成愣了一下,緊跟著說道:“報告劉書。記,我沒事了。”劉洋心說你沒事就好,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就該麻煩了。
有了劉洋這個態度,整個公安局的人都聽見了黃大局長罵人的聲音。
劉洋這邊扔了電話,房門一響。趙靜靜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她的手裡端著一杯茶,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也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什麼也沒問,就那麼柔柔的看著劉洋。
“現在的洋奴才還真多,這才抓了幾個東瀛人,大家就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做才好了。就連相當一級的領導,也公然打電話過來讓我放人……”趙靜靜不問,劉洋卻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開了。
她正說著呢,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號碼,發現是左青青打過來的,劉洋接聽了電話之後,淡淡的說道:“嗯!是我!”
“劉書。記,我轉達市領導的意思:被湖陵縣抓的那些人是外國投資商,這個國際影響我們必須考慮到。你們市局馬上派人下去,接管這個案子。”
說完了之後,左青青就沉聲道:“劉洋同志,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你能不能說說情況?”
“有什麼好說的?那些混蛋不把咱們的老百姓當人,在飯店的餐桌上就公然調戲……這個事情在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現在是在湖陵縣,要是不能按照法律辦事兒,這個縣委書。記老子也不幹了。誰敢罔顧法律放縱狗屁的國際友人,老子陪他把官司打到京城去!”劉洋氣憤憤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左青青連忙低聲道:“你就不怕上面領導有想法……”
“我管他們有什麼想法,我還有想法呢。”劉洋斷然來了這麼一句,嘭的一聲把電話給拍在了桌子上。
“喂喂……劉洋,你這是什麼狗脾氣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喂……”手機質量不錯,拍在桌子上還沒有掛掉。
趙靜靜看了看一臉鐵青的劉洋,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了一下,幫著他把手機掛掉,笑了笑說道:“多大點事兒啊,走,吃飯去。”
這個時候,劉媽媽好像也知道兒子遇到困難了,在飯桌上倒是沒有在抱怨什麼,只是低聲嘀咕了一句:“原來我以為縣委書。記就是最大的官了呢,看起來還是要受氣,那這個官當不當的也無所謂……”
趙靜靜就笑著附和老太太:“是啊媽,他這官兒不當,咱做生意去,反正不管幹什麼,咱還餓不著……”
劉洋就翻了翻白眼,好像猛然才想起來什麼事兒似得問:“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呢。你表姐說你在湖陵這邊和她分賬是怎麼回事兒?”
趙靜靜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湖陵這邊的工程和旭日集團沒關係,全都是我的嫁妝而已。”
說著,趙靜靜還悄悄的用手肘頂了劉洋一下:“胡曉紅的確是個人才,打理的不錯,一點都不用我。操心。”
當著老媽和小梅、小萍的面,劉洋就不再說什麼。心裡,卻是知道剛才趙靜靜誇獎胡曉紅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覺得胡曉紅是自己硬塞給她的,這麼能幹的一個女人,難道你就不動心?
當著老媽的面,卻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當天晚上,兩口子進了房間之後,說了點什麼,外人卻不得而知。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黃德成就盯著兩隻黑眼圈走進了劉洋的辦公室,輕輕的把厚厚的一份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帶著一臉疲憊說道:“這裡的材料,保證沒有任何問題。依照法律,完全可以判那個中村強。奸未遂。其餘的那些人,可以定性為猥。褻婦女,就算不判刑也夠拘留的。”
劉洋哼了一聲,彎腰從桌子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盒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