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境以上的術士手中,可以具象化更多的九流術。
無論是御氣具象九流術的數量、還是威力,都有著質的不同。
十境往後每提升一境,都是巨大的改變。
“如果說我當時用了三成的力量,那他——”烏懷薇將杯中的果水倒了一小股回壺中,“就只用了這麼點。”
她說到常艮聖者時,杯中傾倒出一滴鮮紅的水珠落進壺中。
衛惜真看上去並不是很驚訝,他邁步走進庭院中,檢視院中的花草長勢,語調平穩:“鬼道家上千年的歷史中,能做到鬼道化神境界,整個大陸有記載的也不過人。
常老是太乙資歷最老的聖者,粗略估算,他保持化神境界應有兩百年以上的時間,煉化的氣比你我不知多多少,在御氣這一點輸給他倒也不冤。”
烏懷薇蹙眉:“怎麼就算我輸了?我都沒認真。”
衛惜真沒有反駁,繼續說:“我之前在水舟藏書的翠金格看見記載,鬼道化神,與氣共生,氣散形滅。後半句很好理解,共生的氣消失了,也就算他徹底消失在世間了。”
“但這股維持他神魂的氣,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只是不知時限是多少。”
烏懷薇目露嫌棄:“誰知道是百年還是千年,跟已經肉身消解的死老頭比誰命長,我們都沒什麼勝算。”
衛惜真點點頭,餘光掃她一眼:“既無勝算,那你為何還要與常老搶徒弟?”
“我就是搶了又如何?”烏懷薇不屑道,“這孩子可是主動來找我的,她既想學陰陽術,我又為何不能教?常老小心眼,我可比他大度。”
衛惜真說:“若是常老解開息壤封印,我倒可以一試。”
烏懷薇皺眉:“你就不能在封印的情況下試試?”
衛惜真:“如何做?”
烏懷薇:“這是你要解決的難題,問我作甚?”
衛惜真淡聲問道:“你因為穆永安不喜南宮明,如今又為何要想辦法幫南宮明的女兒修煉?”
烏懷薇側目看回去,微勾的眼尾似笑非笑,嬌而不媚,紅唇吐出的字句意味深長:“南宮明是南宮明,南宮歲是南宮歲,二者並不相同。我雖傳授她逆星反極,可她並不會叫我師尊。”
衛惜真:“為何?”
烏懷薇笑道:“她說若是真拜我為師,那日後她回了青陽,我這裡就不得清淨了。”
衛惜真是聰明人,瞬間便明白其中意義。
六國紛爭,以南宮歲的身份,必定會捲入其中,而他也知道,烏懷薇不喜歡參與那些事。
衛惜真略一思考後道:“息壤的事,等我查閱一番。”
在桌邊伸手逗弄黃眉鳥的女人頭也沒回道:“翻書這種事我倒是可以幫你。”
衛惜真靜靜地看著她,到底是誰幫誰?
安靜一會後,衛惜真淡聲道:“我要先查蘭毒。”
烏懷薇:“……”
能死在法家刑場的人不多,一年也沒幾個,今兒洛伏的下場著實震驚不少人,大部分學生都認為學院會將他交給青陽御蘭司處理,至少還能活著離開太乙。
然而最震驚的莫過於張相雲。
他在舍館頂樓艱難地爬過去拿到神木籤,藉此恢復了些力量,才能叫來宋魚柏幫忙。
宋魚柏趕到的時候,張相雲已經痛暈過去。
張相雲被宋魚柏帶回宿舍,叫來相熟的醫家弟子袁錫給他治傷。
袁錫聽說張相雲的情況,提著一個大藥箱過來,親眼看到倒在床上血粼粼的人後還是嚇了一跳,上前探了探鼻息問:“怎麼弄的?”
“不清楚。”宋魚柏站在床邊,蹙著眉頭道,“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附近也看不出打鬥的痕跡。”
袁錫開啟藥箱的同時碎碎念道:“我今早看見有機關家的人來維修龍梯,說是龍梯裡有弟子打鬥損壞了不少東西,該不會跟他有關係吧?”
“只能等他醒了再問。”宋魚柏說完,又問了一句,“死不了吧?”
“死不了。”袁錫搖頭,開始上手治療。
檢查傷勢的時候,袁錫臉上出現古怪的神色,盯著張相雲被折的雙手,片刻後嘖了聲,動手給他接回去。
宋魚柏問:“怎麼?”
“像兵家的術。”袁錫說,“他也被鍾離山打了?”
宋魚柏伸手按了按眉心:“應該不是,鍾離山他們演這一齣戲,是篤定了洛伏在用蘭毒,甚至特地讓蔣書蘭留在醫館親手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