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野喜利用這點,只釋放氣做壓制,並未使用九流術。
兩方仍舊在拼刀僵持中,大量五行之氣被吸引到風暴中心,天地間逐漸變得混亂的五行之氣,竟意外引發雷雲。
張相雲翻開神木籤的瞬間才打破僵局,山水卦陣自鄒野喜下方展開;鄒野喜哇了一聲,不願入陣中去,先行收招,棍刀下壓重重地往山水卦陣中心砸去,將不斷往外散開的卦陣符文定住。
棍刀直直地立在陣中,鄒野喜落地棍刀後方三步遠的位置,剛巧站在卦陣外。
“呼——”鄒野喜聳了聳鼻子,“好險吶!”
差點就被關進山水卦陣裡。
張相雲見狀,臉色有幾分難看。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路?沒聽說陰陽家有這麼號人物!
不是太乙學院的弟子,難道是外城的人?
“你倆就不能往後稍稍?”鄒野喜轉動腦袋去看張相雲,對他施展卦陣的舉動頗為不滿,一手指著顧乾說,“等我先把他身上的神機術搶了,再來跟你倆打,你們三要是一起上,那多麻煩,還拖延時間。”
這話簡直囂張狂妄。
張相雲都被氣笑了,目光死死地盯著鄒野喜,已然將他當做是剛才放名家水箭偷襲的人。
今晚絕不可能放過他。
原本在保衛仁最後一口氣的錢瓔,聽到鄒野喜的話後,忍不住回頭看去,目光冰冷。
顧乾卻蹙眉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子,你有這個能耐嗎?”張相雲語氣陰森,隨著他的指示,停留在肩上的碧血金蝶再次振翅。
歐如雙留在張相雲體內的這一隻碧血金蝶雖然是幻體,卻也能將它當做是一名十境術士看待。
金蝶振翅,身形暴漲,雙翅上睜開一隻只蝶目,金色的鱗粉如濃霧撲向鄒野喜。
鄒野喜最討厭農家的東西了。
他看見這隻金蝶時就覺得晦氣,少年秀氣的面目瞬間猙獰,剛要動用陰陽家的天機術,術剛起,就被旁邊的顧乾一個響指消除。
更加令人討厭了!
鄒野喜轉手去拿定在山水卦陣中的棍刀,準備先去將張相雲的頭砍下來時,順著鱗粉而來的一群小金蝶卻現身在他視野中。
若是被農家毒物咬了,輕則破除你的護體之氣,重則五行之氣流失,瞬間毒發身亡。
這些小東西在普通人眼裡看起來漂亮可愛,在鄒野喜眼裡卻狠毒得要命。
小金蝶的速度很快,沒有給鄒野喜太多思考的時間,他不得不拿起棍刀先解決這群小金蝶。
棍刀一離開卦陣,被鎮住的卦陣符文立馬開始活躍,擴增範圍,將鄒野喜困在其中。
就在符文快要將鄒野喜困入山水卦陣中時,一道長劍從後方飛射而來,帶著另一塊神木籤直直插入卦陣中心,將張相雲的山水卦陣整個擊碎。
“張相雲,你怎麼還欺負小孩呢。”
張相雲聽得眼皮一跳,猛地抬頭朝飛劍的方向看去,黑色瞳孔中映照出站在雜草叢後的三道眼熟身影。
站在最前邊的紅衣女子來勢洶洶,還保持著扔劍的動作,抬起的手腕上銀環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站在旁邊因為趕路而喘氣的蘇桐一手抓著鍾離山的衣服,一手拍了拍胸脯順氣,抬頭去看扔出去的神木籤,還好及時破掉了張相雲的卦陣。
雖然不知道差點被山水卦陣困住的綠衣少年是誰,但只要是張相雲的卦陣,不管三七二十一,給他破了就完事。
鍾離山扶了把蘇桐,將她護去身後,不動聲色地掃視在場的人們,目光在遠處的虞歲和顧乾身上頓了頓。
最初收到傳文說年秋雁被張相雲堵在荒島的訊息,只有孔依依一個人,剛巧蘇桐跟她在一起,蘇桐不放心孔依依一個人去,便跟她一起。
中途遇上來找蘇桐的鐘離山,鍾離山得知這事後,也不放心這兩人,就一起來了。
再加上年秋雁與張相雲的關係讓鍾離山還有些在意。
有關年秋雁和銀河水的猜測,以及機關島上發生的事,鍾離山連蘇桐都沒有說過。蘇桐知道了,那就等於孔依依也知道了。
鍾離山朝年秋雁看去,這小子跟梅梅答應的好好,現在又在搞什麼,真不怕被孔依依揍?
年秋雁在看見孔依依的時候,神經瞬間緊繃,原本還處於看戲狀態,現在變得有些焦躁起來。
他甚至不敢去看後方的虞歲。
南宮歲叫來的不僅是那個陰陽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