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就真死他老人家手裡了。”
“在太乙他怎麼殺我?”烏懷薇冷笑一聲,語氣森森,“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若是喝不到酒會不會死。”
鄒纖:“那我肯定會死。”
烏懷薇結束通話傳音前,優雅答道:“那就去死。”
站在月山山腳下的鄒纖,望著被結束通話的傳音無言,另一隻手又下意識地撓著脖子,在古銅面板上撓出了幾道血痕。
這女人真是半點同門情誼不講,隨時隨地翻臉不當人。
鄒纖撓著脖子,餘光瞥見後方走進的青年。
陰陽家弟子蒲恆見到鄒纖時面露驚訝,垂首道:“鄒院長,您在這……”
“正好。”鄒纖打斷他,指著月山的結界說,“開門。”
烏懷薇將聽風尺扔桌上,回頭看已經坐起身來的虞歲。
“可有哪裡不舒服?”烏懷薇眯著眼打量虞歲。
虞歲聽話地伸手摸了摸額頭、臉頰,又搓了搓臉,看看自己的五指,最後認真道:“沒有哪裡不舒服。”
烏懷薇被她的舉動逗笑了,站起身道:“昨晚你靠星海強行破開環流界,不錯。”
沒有追問她是怎麼做到的,反而是先誇讚。
虞歲聽得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珠跟隨著烏懷薇轉動。
“你星海歸位多久了?”烏懷薇來到床邊直接問道。
“才幾天。”虞歲老實回答。
烏懷薇輕輕點頭,慢悠悠道:“九州星海藏天地日月、宇宙星辰,你有如此天賦,我倒是越來越期待,擁有九州星海的你學會逆星之術會是何種模樣。”
她確實很期待。
烏懷薇對自己創造的逆星之術引以為傲,想要找到最合適的人傳承。
身為陰陽家的弟子,她也是渴望九州星海的,可惜自己還是差了一點。
烏懷薇本以為自己沒法看見逆星之術在九州星海下會是何種模樣,又能發展到何種境界,老天卻毫無預兆地把南宮歲送到了她眼前。
這可真是喜從天降。
烏懷薇笑眯著眼,對虞歲是越看越滿意。
這孩子身上的秘密很多,但烏懷薇並不是很在意,她只需要虞歲學會逆星之術。
“我……”虞歲垂眸思考一瞬,輕聲道,“其實我小時候就常聽陰陽家的課。”
烏懷薇站在床邊,好整以暇地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虞歲說:“不過那時候我是平術之人,雖然嚮往九流術,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學,因為他們會說平術之人為什麼要看這些呢,若是傳到我爹孃那,說不定還會被責罰。”
烏懷薇問:“為何要被罰?”
“因為丟臉呀!”虞歲仰起頭看烏懷薇,用一種疑惑不解的目光看著她,問道,“身為南宮王府的郡主,是平術之人已經很沒用了,還被發現偷偷學習她根本就學不會的九流術,旁人肯定會藉此來嘲諷或者可憐南宮家,這不就讓南宮家丟臉了嗎?”
烏懷薇目光微凝,她少年時也曾在各國帝都遊歷過,對那些世家、王室的繁雜規矩也有所瞭解,像南宮歲這樣的人也見過不少。
從虞歲短短几句話中,烏懷薇已經看到了她幼時的處境。
像南宮明這樣充滿野心的男人,一家子的高天賦術士,卻有了個平術女兒,估計他也花了不少時間門才接受這個事實。
南宮明不會俗氣到因此嫌棄或者厭惡自己的女兒,因為她是平術之人就對其打罵,但身為平術之人,卻是南宮明的孩子,長於威名赫赫的南宮世家,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你如今已不再是平術之人了,”面對少女的盈盈明眸,烏懷薇放緩了聲音道,“而是令人羨慕的、擁有九州星海的陰陽家九流術士。”
“我會偷偷地看與陰陽家相關的書,所以來太乙之前也不算是什麼都不懂,來太乙後,也天天來陰陽家聽外修課……”
虞歲仰著頭看人時,會顯得更加柔弱,也會讓人避不開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被迫與之對視,她說:“所以我並非什麼都不懂就做到了三千星辰歸位,而是十多年的觀星才有今日,也許我的天賦並沒有您想的那麼厲害,您現在後悔還……”
“南宮歲,”烏懷薇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虞歲額頭,一戳就把人戳倒回床榻上,墨髮如瀑散開在她身後,眼瞳微微睜大,一手捂著額頭哎呀聲。
“我教你的你若是學不會,我會親手再把你變回平術之人。”烏懷薇居高臨下地望著倒回去的虞歲,“再休養半日,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