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無所知。相反,在虞歲小時候發現數山時,神機·天目的力量就讓她在不知不覺間學會了很多東西。
數山密文也包含了星象的運轉,複雜而龐大。
梅良玉回來時,就看見刑春拿著聽風尺給虞歲講解靈憲圖的一幕。
虞歲發現刑春悄悄鬆了口氣,變得放鬆起來。
梅良玉抱著一沓厚厚的陰陽家古書回來放桌上,又將最上邊的《靈憲》一書拿給虞歲。
他說:“先看著,有不懂的再問。”
“你去哪拿的?”刑春對他能拿到靈憲一書感到新奇。
“跟別人買的。”梅良玉說。
“這能買?!”刑春震驚道,“那你為什麼不買給我?”
梅良玉說:“等她學會了你想要就拿去。”
刑春發呆道:“我才是陰陽家弟子吧。”
梅良玉無所謂道:“都一樣,而且你隨時都能去看靈憲圖。”
虞歲拿過《靈憲》一書翻看著,刑春問梅良玉:“你看得懂嗎?”
梅良玉斜眼看過去:“我怎麼看不懂?”
刑春哦了一聲,說:“你最好是能看懂。”
兩人暗暗較勁,一上午的時間都在跟虞歲講解靈憲一書。
快到午時刑春才走。
梅良玉跟虞歲算著時間,到點了再去鬼道聖堂找師尊。
他負責監督虞歲專注,不給虞歲摸魚的機會。
中途衛仁回來一趟,一進門就發現坐在桌邊,低頭認真看書的虞歲,面色古怪。
梅良玉不冷不淡地說了句:“開門小聲點。”
衛仁:“……”
真是讓你給裝到了。
但他還真輕手輕腳進來,不敢打擾到虞歲。
衛仁回來拿了東西就走。
薛木石在樓下等他,見衛仁滿臉古怪,便問他怎麼了。
衛仁說:“南宮歲在我那。”
薛木石呆呆地望著他,無聲詢問,然後呢?
衛仁說:“在跟梅良玉一起學習。”
薛木石撓撓頭,心想這有什麼問題嗎?
衛仁看他滿臉不解,略有幾分無語,這呆子什麼都不懂。
就他進屋的瞬間,感覺自己像是破壞了某種和諧的氣氛,衛仁就沒見過南宮歲跟誰在一起時,會有那種祥和寧靜的感覺。
雖然他現在跟著虞歲做事,但在衛仁眼裡,單純無害的青陽郡主切開後是烏漆麻黑的,她無論跟誰在一起,在衛仁感官裡,都是藏鋒帶刺的。
梅良玉他何德何能啊。
衛仁真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
等到去鬼道聖堂的時間,梅良玉才收書帶虞歲離開。
路上他問虞歲對刑春的教學怎麼看。
虞歲說:“刑師兄教得很好,我不懂的地方都說得很詳細。”
頓了頓,又小聲補充道:“就是刑師兄他可能……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會有些拘謹,不自在。”
梅良玉聽笑了:“他確實不愛跟不熟的人待一起,不過他也不是討厭你,只是需要時間熟悉。”
“熟悉以後你會發現,他是很好的一個人。”
內心孤獨的人,總是特別珍惜身邊的其他人。
梅良玉選擇帶刑春來教虞歲,是因為他能肯定,以後就算虞歲滅世者的身份暴露,刑春也不會是她的敵人。
他會盡可能地讓更多的人站在虞歲這邊。
常艮聖者說到做到。
該教就教。
常艮聖者以前和虞歲說過,她存不住五行之氣。
也許是那半塊息壤導致。
但究竟為何,常艮聖者也沒有深究。他知道虞歲有神機·天目,單這一個神機術,就能抵得上許多九流術、天機術。
所以虞歲學會鬼道家的入門九流術後,常艮聖者便沒有盯她的修行。
有許多事情,都比教虞歲更重要。
之前常艮聖者教給虞歲的鬼道家咒字,虞歲也只學了一半。
這會她正拿著筆在紙上練習一筆成咒。
一縷細長的墨色五行之氣在聖堂內遊動。
常艮聖者道:“陰陽家的咒以‘勢’出,鬼道家的咒以‘形’出,二者分別繼承了道家的結印與符籙形態。”
陰陽家繼承的是結印,鬼道家繼承的符籙,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改革。
“鬼道家雖是道家分支而出,但理念與追求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