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能來。”
鍾離山對他的回答也不奇怪,梅良玉確實不愛召喚常艮聖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讓常艮聖者出面。
大多時候,梅良玉只聽常艮聖者的話,師尊說什麼就是什麼,而有時候,他會自己做選擇。
“以海面為準,海眼洞穿海面和海底,卻到這裡就停了。”鍾離山轉而低頭,看下方冰層,“是隻能到這,還是有什麼東西攔住了?”
“跟這火斗沒戲,”梅良玉也低頭看去,“還是得想辦法破冰看看下邊有什麼。”
兩人簡單商量一番便開始行動,好在他倆都會許多攻擊性較強的九流術,選定一個點對著冰層猛攻。
刑春聽見動靜被嚇醒,噌地一下爬起身戒備,轉頭一看鐘離山卷著衣袖,雙手握拳對著冰層快速出拳。
“幹啥啊?”刑春抹了把臉。
梅良玉擺擺手,示意你別管,繼續睡。
刑春倒回去沒一會,又爬起來,過去來到兩人身邊問:“想到什麼辦法了?”
“走下邊試試。”梅良玉說。
刑春說:“砸不開啊,我也砸過。”
梅良玉:“這種活讓兵家練體力的來。”
刑春被梅良玉說服了,在旁邊打哈欠看著,“他手沒事嗎?”
“給他治過了,”梅良玉說,“斷不了第二次。”
“你怎麼不砸?”刑春納悶看他。
梅良玉在盯冰層下邊,頭也沒抬道:“我中毒了。”
“到底是六玄木還是銀河水?”刑春又開始緊張起來,“要是銀河水你可就——”
“死不了。”梅良玉說,“是六玄木還是銀河水,得出去查一查才知道,我暫時把毒素壓制了,只要不五行逆亂就沒有大問題。”
刑春這才鬆口氣,他蹲下身去,屈指敲了敲冰面,嘆道:“咱們這趟來的有點虧。”
梅良玉沒接話,因為這次深淵之海的行動,對他來說可算不上虧。
“之前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在想,能不能把火引過來,把這些冰層給燒掉。”刑春目光幽幽地盯著前方火焰,“一物降一物。”
吭哧吭哧打冰層的鐘離山聽後,抬頭看他,緩緩收拳。
梅良玉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也不是不行。”
鍾離山覺得這個想法不太行:“能引過來燒掉冰層,也可能把我們也燒了。”
梅良玉道:“問題是怎麼引過來。”
鍾離山:“重點是這個?”
刑春太想離開這個陰森黑暗的鬼地方了,他積極想辦法道:“我之前想扒你們衣服做成繩結引過來,但又怕你們醒了扒我衣服,也怕你們來不及跑被燒死了,所以就沒敢,現在你們清醒的,自己動手脫吧!”
梅良玉和鍾離山聽得沉默。
鍾離山發現刑春滿眼都寫著“老子不擇手段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如果他拒絕,那刑春就會直接撲上來,於是他說:“一人一件。”
不能再多了。
三人各自脫了一件外衣連線起來扭成長繩狀,脫之前把外衣上的佩飾全都收起來,將一端固定在冰層上,梅良玉拿著另一端朝海火靠近。
鍾離山和刑春被梅良玉趕得遠遠的,刑春朝梅良玉喊:“到時候你跑快點啊,別被燒到了!”
“能行嗎?”鍾離山還處於懷疑狀態。
梅良玉在前邊說:“我扔了啊。”
鍾離山也來不及阻止了,眼睜睜看著梅良玉將衣服繩結往火裡扔去,攀在暗河與石壁交接處的火焰忽地猛漲,梅良玉剛鬆手的瞬間,長繩就已被燒燬。
這速度太快,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剛還躺在冰層上的衣服長繩,如今是連半點被燒燬的焦黑痕跡都沒有,消失得乾乾淨淨。
三人望著空無一物的冰層頓住,說不出話來。
“你有看見它燒過來嗎?”刑春神色鬱郁地問道。
鍾離山搖搖頭,“太快了。”
梅良玉蹲下身,伸手在冰層上按了按,片刻後道:“再試一次。”
“有什麼發現?”刑春問。
“得有東西讓它停留的久一點。”梅良玉手指點了點冰面說,“將五行之氣附在衣服上,往冰層下引。”
他們敲不碎冰面,卻能想辦法讓五行之氣往裡面鑽。
這看似奄奄一息的火焰,卻會鉚足了勁燒燬一切五行之氣,到時就一定會往冰層裡鑽。
梅良玉也不能直接用五行之氣引導